最令人惊叹的是,女孩那张绝美的脸蛋仿佛被天使亲吻过一般,纤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幽深的紫色的大眼睛,高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樱粉色的唇瓣,嫩滑的肌肤如冰似雪,真真是冰肌玉骨,魅惑天成。
然而她身上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初看去,只觉得那双眼睛好像宝石一般熠熠生辉,而在仔细看,却发现在那美丽的外表下好似藏着一个深深地漩涡,仿佛多看几眼,就会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她的眼睛一如她整个人,虽娇媚动人,却也神秘莫测。
戴维斯管家看到大小姐穿了这样一身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公爵大人还觉得自己能瞒着大小姐一辈子吗?
不可能的,大小姐长大了,现在就连家族企业也是大小姐在掌管,这个家里,还有能瞒得住大小姐的事情吗?
老管家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收拾好心情,赢上前去,俯身道:“大小姐,请跟我来!”
接着,戴维斯管家就把女孩带到了城堡的最高处。
约翰逊公爵正坐在露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猛然间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竟用开口道:“婧儿,快过来,到父亲这里来!”
等他转过去,看到自家女儿穿的衣服,瞬间变了脸色。
颜璃婧把自己父亲的表情看在眼里,眼中没有一丝意外。
她款步走过去,走到自己父亲身边坐下,同样用,冷声开口道:“怎么?父亲不喜欢吗?这件蔷薇花裙是我自己设计的,父亲觉得不好看吗?”
约翰逊不说话,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颜璃婧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之后的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戴维斯管家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这还是大小姐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和公爵大人对上,他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就在戴维斯管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约翰逊低着头,哑声开口道:“婧儿,是我对不起你母亲,都是我太懦弱,都是我的错………………”
说完,约翰逊竟然直接当着女儿的面哭了起来。
颜璃婧看了他一眼,声音还是一样的冷漠:“不能全怪你,我知道,是他们逼你做了那样的保证,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母亲好,不过现在可就难说了…………………”
约翰逊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抬起头,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颜璃婧淡漠道:“十五岁的时候。”
约翰逊闻言吃惊不已,他还以为自己女儿是不久以前才知道的,没想到这么早就知道了。
他惊讶的问道:“既然你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母亲接回来?”颜璃婧替他问出来了下半句。
之后,她又自问自答道:“因为我那时也没有办法治好母亲身上的病,把她接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让她继续痛苦吗?”
约翰逊听了女儿的话惊喜不已,他激动的抓住女儿的肩膀,问道:“你真的找到治好那种病的方法了?真的?”
颜璃婧道:“是的,我找到了,我已经吩咐下去,明天我就要回a国去,把母亲带回来。”
约翰逊闻言,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哑声道:“好!好!好!太好了,我们一家子,终于能团聚了,终于能团聚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这个消息,约翰逊捂着脸,哭的像个孩子,十八年了,他日思夜想,哪怕是在梦里,都想再见自己的妻子一面,可惜,他永远只能看着满园的蔷薇花,一个人默默的思念。
蓝色蔷薇,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颜璃婧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父亲,什么都没说,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尽情发泄心中的伤痛。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约翰逊这才缓过神来,他擦了擦肿得和桃子一样的眼睛,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谢谢你,婧儿,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舅舅………………最后还是得靠你……………我真没用,真没用……………”
约翰逊一把抱着自己的女儿,又哭了起来。
颜璃婧扶额,这哭的没完没了了。
她拍了拍约翰逊的背,道:“好了父亲,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难过了。”
约翰逊听到女儿的话,赶紧又擦擦眼睛,自己今天真是太失态了。怎么能在女儿面前这么哭,该打,真是该打!
约翰逊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道:“当年,他们拦着我不肯让我带走你母亲,一是因为他们想用你母亲的身体做研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折磨她。
我无能,没办法压制她身上的病,不得已才没有把她带回来。婧儿,你不要怨恨我,我对不起你!”
颜璃婧听着约翰逊的话,直接道:“父亲,你不要自责,当年你的选择是对的,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做,母亲的病非灵师内行便难以压制,父亲不是灵师,也就只能把母亲留在那里了。”
约翰逊听到颜璃婧说的话,心里非常感动,他抱着心爱的女儿,一脸欣慰。
颜璃婧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她推了推约翰逊,道:“父亲,不早了,该休息去了。”
约翰逊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可不是嘛,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立刻放开了颜璃婧,赶忙的:“婧儿,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是啊,到该休息的时间了。你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回z国呢!”
颜璃婧点点头,站起身,说了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露台。
戚染樱看到颜璃婧从露台出来,立刻跟上来,小声问道:“小姐,公爵大人同意您回去z国了?”
颜璃婧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会不同意呢?要不是怕我被那些人抓去,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让我出现在社交场合,还说我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