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苏煜真的是个内劲六重,恐怕也就真的发现不了这个清婉儿的真实实力。
但苏煜的水柔诀已然修炼到了第八重,是实打实的内劲后期修为。
因此,这个清婉儿内劲五重的修为,再怎么尽力掩藏,还是被苏煜给感应到了。
内劲五重的淸倌儿,说笑呢吧,有这个修为,去做点什么不好,要来这里卖艺卖笑。
此女必定是青雷剑派安插在这处坊子里的青雷剑派弟子无疑了。
清婉儿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自己就被苏煜看了个透彻。
她看着苏煜皱眉认真思索的纠结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的心中微动,莫非这个天鹤内门第一人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清婉儿微微顿了顿,笑道:“公子说笑了,奴婢何德何能,能够阻碍公子的武道之心?”
苏煜叹了口气,起身作势欲走,“算了,我这便离去吧。”
清婉儿怔了怔,不由略急切的出声道:“不知公子为何突然又要离去?莫非刚刚都只是游戏之言?”
苏煜看向清婉儿,目光惋惜:“实不相瞒,我来此处,原本是想探探青雷剑派的底,但见到你,一些手段怕是施展不开了。”
清婉儿奇道:“公子,原本你想施展什么手段?”
苏煜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这是十香夺魂散,加入酒水中无色无味,服下后会有一段时间魂魄被锁定,有问必答。”
清婉儿讶然开口道:“竟然有这种奇药,真是让奴婢大开眼界!”
“可是,我只是一名淸倌儿,知道的也不多,公子你对我下手也没用呀?”清婉儿眨眨眼睛,开口道。
苏煜叹了口气,道:“内劲五重的清倌人?”
清婉儿面色如常,还想掩饰,奇声道:“什么内劲五重?”
苏煜只是看着清婉儿继续叹了口气,并不作答。
面对苏煜耿直的目光,清婉儿脸上神色变幻,终于微微点头“公子怜惜奴婢,不愿对奴婢使用那十香夺魂散,那你也可以对其他人使用呀。”
苏煜摇摇头,“你这是在试探我么?”
苏煜上前一步,陡然握住清婉儿的双肩。
不知怎的,面对苏煜熠熠生辉的目光,清婉儿竟然没有推开他。
“清婉儿,你可愿随我回天鹤派?“
“公子你说笑了”清婉儿有些懵神。
“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难堪”
苏煜放开清婉儿的肩头,伸手从胸口里掏出了一枚古朴的银簪。
“这是我母亲在我五岁生日的时候交给我的,她说,若是你遇见了一个愿意为她全力以赴的女人,那么就把这枚银簪交给她,然后用尽全力将这个女人带回去见她。”
苏煜郑重其事的将银簪递给清婉儿。
清婉儿听完苏煜的话,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这‘意义非凡’的银簪。
哪想到苏煜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握住清婉儿的手,就将银簪塞进了她的手中。
“清婉儿,你且等我认真完成了这次任务,便回山门提出离派的请求,下次再来寻你,我便是无派别人士了。”苏煜目光坚定的看着清婉儿。
他试图伸手抚摸清婉儿的侧脸边的秀发,但似乎意识到目前的身份不妥,还是强行压下此番举动,收回了手,目中的痛苦看得清婉儿心头颤动。
苏煜扭头就要离开此处。
“等等!”清婉儿叫住了苏煜。
“你小心杨子坤!”
苏煜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轻轻道出二字:“谢了。”
随即,苏煜头也不回的走向外边,中途完全不顾老鸨子的吆喝,一口气走出了青月坊。
青月坊是青雷剑派的地盘,待久了,说不定就没命出来了。
况且,苏煜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五两银子花的值。”
“果然杨子坤已经来到了庞博县。”苏煜踏步在大街上,心中思索着。
杨子坤来到庞博县的消息,天鹤派的探子并没有查探到。
看来,杨子坤应该是秘密前来的庞博县。
“不会是想布局猎杀我吧?”苏煜打了个哆嗦。
随即拐入了一处偏僻的街巷,甩开了跟踪人的视线。
从青月坊出来后,苏煜越发的感觉到跟踪者的数量变多,危险的气息越发靠近。
应当是自己这一次前往青月坊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为了晚上的行动,苏煜不得不换下天鹤派弟子服饰,随后从纳戒里取出一套江湖斗篷衣穿上。
追踪者们只见到苏煜拐进了一处偏僻街巷,在追进去,就失去了苏煜的踪迹。
毕竟苏煜空手而来,没人会以后苏煜携带了换装的衣服。
斗篷衣遮住脸面,苏煜再次回到大街上,果然追踪者的目光彻底消失。
“情况有些危险,情况也还不是很明朗,看来得动用这个东西了”
苏煜取出一样事物看了看,便朝着一处位置迅速赶去。
苏煜要去的地方,便是血杀堂在庞博县的暗哨——长乐坊。
长乐坊,是庞博县的老字号赌坊,经营时间超过三十年。
三十年的经营时间,长乐坊已然累积了不少人脉,能够或许很多天鹤派外门也无法探听到的消息。
长乐坊本身是在二十年前,被一位血杀堂的先天大师收服,成为了血杀堂的暗哨。
“长乐坊的老板若还在世的话,今年应该要六十岁了。”
苏煜看了一遍暗哨长乐坊的相关,大踏步的迈开步伐。
不多时,苏煜便出现在了一家门庭若市的赌坊门前。
站在门前,苏煜便可看见赌坊大堂内的景象,一桌桌赌徒玩的不亦乐乎。
大部分在玩骰子,也有一部分在玩牌九、麻将之类的。
热闹的气氛,很容易将一些路过的人给吸引进去。
摇摇头,苏煜抬步进入其中。
在赌坊内转了一圈,苏煜找到了东南角的那位坐在红色兽皮椅子上的赌坊人员。
这是血杀堂暗哨本子上记录的联络人员所在的特征。
苏煜上前走向这名年过半百的赌场人员,以隐蔽的只能两个人看见的角度,在老汉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时,用手势比划了一朵复杂的血花。
老汉目光微微一震,起身朝苏煜行了一礼,“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请贵客跟我上二楼贵宾室。”
苏煜点点头,“如此,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