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亲将自己赶出王府的事情,刘忻忍不住握紧的拳头,心中恼恨不已。
自从被赶出王府以后,自己简直成了陈国的笑话。
没有人看得起,就连一个县里的县令都不会卖自己的面子。
到了现在,就连陈国百姓都敢私下里议论自己。
刘恒却没有注意到刘忻表情,依然在那里继续说道。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必须要有权利,要不然,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甚至,只要我一开口,就算我什么也不说,也是错的。
小王爷,我说的对不对呢?”
刘忻想起种种往事,突然挥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说道,“没错,只要没有权利,说什么都是错的。
特别是,当你不是长子的时候,你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听闻此言,刘恒立刻一拍手,叹息着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在家排行三,可是就因为我晚出生了几年,我就不如大哥优秀吗?
不,论智慧,他不如我,可是他为什么可以继承那个位置,而我不可以呢?
就是因为我出生的晚,这公平吗?”
此时,刘忻简直已经拿刘恒当做自己知己一样,二人的经历几乎差不多,也都空有理想,却又无法做到。
这种痛苦,也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能体会。
刘忻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我们有什么办法呢,除了认命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听闻此言,刘恒忽然转过头看着刘忻,许久后,忽然冷笑一声,“你可以认命,但我绝不认命。”
听到这句话,刘忻顿时吃了一惊,酒意也醒了几分,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不认命?”
刘恒握着拳头砸在桌子上,冷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认命,我要坐那个位置,我要自己说的算,这样就没有人能阻碍我了。”
听到这番话,刘忻顿时满头大汗,就连身形都有些颤抖了,“可是你在家只是排行三,明明如何也轮不到你呀!”
刘恒摇了摇头,忽然冷笑一声,“如果他们都不在了呢?”
“什么?”
刘忻被这句话惊得猛地站起身来,“你……,你要做我什么?”
刘恒对着左右伺候的人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刘恒这才拉着刘忻重新坐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我在大街上见到你第一眼,就感觉很是投缘。
所以,我在唐突上前说话,希望你不要见怪。”
刘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摇了摇头,强笑着说道,“怎么会呢?”
刘恒忽然笑着说到,“你说刚才的女子美不美?”
刘忻急忙点头,“当然了!”
刘恒冷笑一声,“如果他被你大哥抢去了,你会怎么做?”
“我?”刘忻一愣,随即摆了摆手,“怎么会呢,我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刘恒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结果呢,我失去了她。”
说到这里,郭汜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的话,便大笑着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现在我也想通了,只要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整个益州,就是我说了算了,我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到时候恐怕不用我去找,她们自己就会乖乖的送上门来。
兄弟,这就是那个位置的好处。
因为我是一州之主,我掌控着一切,所有人在我面前都要恭敬有加。”
刘忻只是一个纨绔公子,听到这番话只是吓得冷汗淋漓,不敢再说话,只能坐在那里不停点头。
刘恒可能是喝多了,满身的酒气,突然伸手取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得意的笑着说道。
“你知道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刘忻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美酒吧?”
刘恒拿起瓶子在面前端详了许久,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瓶子里东西的价值?”
刘忻摇了摇头,“不知道。”
“100万贯!”
刘恒缓缓说道,“不要看它小,可是他却值100万贯钱。”
刘忻吃了一惊,“100万贯,这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值钱?”
刘恒也不答话,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的醉意更浓。
放下酒杯,刘恒转过头看着刘忻,冷笑着问道,“你真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刘忻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真的?”
刘恒拿起桌上的瓶子,缓缓说道,“这瓶子里的东西,汇集了九九八十一种药材,经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凝结成了这一小瓶。”
听到瓶子里的东西做工竟然如此复杂,刘忻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快说呀?”
刘恒借着酒意,一字一顿的说道,“可以要人命的读。”
“什么?”刘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位置,强笑着问道,“就算是那种东西,也不至于这样贵呀?”
刘恒指了指桌上的菜肴,“这东西贵就贵在,他有特殊的效果。
如果我将这个东西倒在菜里,你吃下以后,当时不会发作,而是在七天以后才会发作。
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又怎么会有人想到七天以前的我曾经和你吃过饭呢?”
听到这句话,刘忻吓得猛的站起身来,伸手指的刘恒,厉声喝道,“你……,你给我下了那种东西?”
刘恒摇了摇头,“你太紧张了,我已经说过了,你我一见如故,看到你就像看到兄弟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用这种东西呢?”
说到这里,刘恒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刘忻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更何况,这种东西如此贵重,而且数量稀少,我怎么可能舍得给你用呢!
实话告诉你,这一瓶的东西,也只能使用三次而已。
100万贯钱的东西,如果用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那岂不是太浪费了,你说对不对?”
刘忻这才放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笑着说道,“你可真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