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后,猜到自己昨晚可能太过折腾,闹得萧律没睡好的司浅浅,进宫了。
她是寻思着,赔罪得趁早,就该这个时候来陪狗子用早膳,并让他消消气。
不过……
司浅浅还是有点怂,“王爷出府时,脸真的很黑吗?”
“是。”金币不撒谎,“很黑、很黑。”
“王妃,您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林姑姑都有点担心了,毕竟她从未见过王爷脸色难看成早上那样。
翠柳还说:“王妃,您到底做了什么,您先跟婢子们说,大家好出出主意。”
“我不知道啊。”司浅浅怂的原因就在于这个啊!她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林姑姑:“……罢了,王爷那么宠您,定不会一直置气,您见到王爷后,记得有多甜就笑得多甜,知道么?”
“管用吗?”司浅浅挺怀疑的。
林姑姑就保证道:“肯定管用,您这么好看,又这么乖巧,您只要冲人甜甜一笑,别说王爷了,估计阎王爷都得心软。”
司浅浅被夸得美滋滋的,“真的吗?”
“当然!”林姑姑轻拍了拍小王妃的手,“王爷吃软不吃硬,您就记住这话,准没错。”
“好嘞!”司浅浅信心满满的握了握拳。
刚好金刚已经在外头身无可恋的禀道,“内庭到了。”
司浅浅这就高高兴兴的下了马车,带着林姑姑、金币和翠柳,朝政事堂去了。
可她到政事堂的时候,萧律没在往日办事的殿内,正在别处吩咐事呢。
但政事堂的巡守,都知道她在萧律心目中的地位,就没拦着。
所以——
“王爷!”
当司浅浅带着人,一路无阻的走进侧殿,并冲里头甜甜一笑时,算是白笑了。
萧律根本不在!但是——
来找萧律的萧乾在,他被晾在这儿等着呢。
于是……
当萧乾回头时。
司浅浅僵住了,“呃。”
“是你?”萧乾挑眉,没想到再见到此女,会是在皇兄的政事堂。
可她怎能擅闯此地?外头的巡守,都是饭桶么?
不,不对。
萧乾的目光,从那如花笑靥上,挪到那挽起的发髻间。
她,是已出阁的少妇,不是待嫁女郎。
这个认知,让萧律不可控制的皱了皱眉。
而已缓过尴尬的司浅浅,也问了:“瑞王怎也在此?我家王爷呢?”
“你家?”萧乾捻了捻手指,“让本王猜一猜,你就是皇兄的正妃,本王的皇嫂,尚书令大人的嫡次女?”
“是啊。”司浅浅有些不解,她以为,这种事萧乾早就查清楚了。
却不知,萧乾根本没查,他一直以为,她是住在镇国候家的小女郎,李氏的娘家人。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萧乾忘了。
他甚至忘了,第一次见到这位皇嫂时,她到底有没有绾髻,是女郎装扮,还是少妇装扮。
他只记得她精致得,没有一丝不完美的容颜,仿佛天神精雕细琢而出,绝非肉体凡胎所能生就。
这份精致……
让他将她记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放不下。
所以,他拒绝了母后的提议,虽然,他本也不屑要他二皇兄用过的女人。
可是,现在。
他忽然有些后悔。
若是她,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是——
今日再见到的她,比他在午夜梦回时,忽然想起的她,还要更娇、更艳、更甜。
然而——
“既然你皇兄不在,我也不便多留,告辞。”
司浅浅说完这话,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回头再和狗子道歉好了。
“且慢。”萧乾叫住了人,“守卫说,皇兄很快会回来,皇嫂不妨等一等。”
“这样啊。”司浅浅其实是不太想和萧乾一起等人,她总觉得这个萧乾眼神怪怪的。
可萧乾已请她进殿,“皇嫂,坐吧。”
司浅浅顿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林姑姑等人相继朝萧乾见了礼,都陪在司浅浅身侧。
宫人立即给司浅浅上了茶水和点心。
萧乾从旁瞧着,娓娓说道:“皇嫂那日为何不表明身份?让本王失礼于你。”
林姑姑一听,敏锐察觉出不对劲,正要开腔。
司浅浅自己就说了,“你也知道叫本王妃皇嫂,那本王妃怎知你当日,并不知晓本王妃的身份?再说了,冲撞了本王妃的人也不是皇弟,是那什么世子,莫非那世子是受你指使?”
这话回得漂亮!直接瓦解了萧乾隐约透出的暧昧之意。
林姑姑因而放松了不少,但已对萧乾生出警惕。
金币和翠柳,也都绷紧了精神。
萧乾却笑了,“皇嫂慎言,本王可不是那种人。”
“那可不好说。”司浅浅对独孤家的血脉都没好感。
何况这个七皇子如此古怪,她更加警惕。
萧乾看出了她的警惕,并不意外,只端起茶盏道:“皇嫂请用茶,这是今年新采的春茶,来自苏杭,鲜、香、甜。”
司浅浅是不喝的,因为这些茶都是加了好多调料的,跟黑暗料理没什么两样,不过她没说明真实原因,“等你皇兄来了,本王妃再喝。”
“这是为何?”萧乾不解。
“谁知道你呆在这儿多久了,有没有买通这些宫人,会不会做出跟你母后一样的事,给我的茶里投了毒。”
此言一出……
守在殿内的宫人纷纷跪地,“秦王妃明察,奴等绝不敢投毒。”
“谁知道呢。”司浅浅骄横的抬起下巴,“要等王爷回来查一查才知道,本王妃是个蠢的,向来是明察不了的。”
宫人们:“……”就很无措,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萧乾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所以他先是愣住了,接着就忍不住勾起唇来,“皇嫂真有意思。”
而他这话才说完,萧律就到了殿门口。
就这一瞬间……
全京城都盼着我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