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威力这么大的组装弓,葛荣也是蠢蠢欲动。
试着上手,发现这组装弓比寻常时的弓重了不止一倍,他刚才看姜漪轻轻松松的就将弓给举起来架到了肩上,又轻轻松松拉开了十支箭,还以为真的很轻。
葛荣眼中闪过讶异。
宋振武他们看姜漪的眼神就更加的怪异了。
别看姜漪柔弱,这力气却是大得惊人。
其实不是姜漪的力气大,而是姜漪用了巧力,若真的要用蛮力架弓,她根本就做不到刚才那般的举动,姜漪将这个法子教给了他们,结果没有一个适用。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自己寻找最适合的方式。
“姜姑娘,”这时文管事跑了进来,看到他们人手一弓的来回试验,也顾不上好奇,抹了把汗来到姜漪的身边,急声道:“姜姑娘,你们的干货在县城里被人截了,让你亲自去领。还有,马桥村那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姜漪脸色一沉,转身对宋振武他们道:“本来这事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眼下我也只能恳求你们帮个忙。这个忙很危险,有可能会伤及你们的性命,如果你们不愿意……”
“姜姑娘,你可就小瞧了我们,只要你一句话莫说是一个忙,就是十个忙我们也乐意帮忙。什么性命不性命的,我们能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就已是上天给的机会,姜姑娘没有把你们兄弟几个看扁了,那就是对我们的尊重。能够在姜漪这里起大作用,也是我们活着的意义。要是……”
“老宋,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们跟着姜姑娘做事就是!能从姜姑娘这里学到这么好的弓弩箭术,是我们的荣幸。姜姑娘,我们也不求别的,事成之后还请将这些弓赠送与我们!”叫杨闻毅的男子大着嗓门道。
宋振武他们也看着姜漪,他们对手里的这把弓很是喜欢,若是能拿到一把,此生也是无憾了。
姜漪道:“这几把弓造出来就是送给几位的,莫说是这一把弓了,以后还有更多这样类似的兵器等着你们使呢。”
有了姜漪的这话,几人更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姜漪去做大事。
“文管事……”
姜漪的话还没有出口,文管事就摆了摆手说:“他们自己乐意跟着姜姑娘去做事我也不能拦着,如果有什么需要姜姑娘尽管开口。”
“我这儿没有什么需要,只要文管事就当没有看见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跟着我去做事。他们一直在家具铺里商量着如何打造新的铁器,这里就拜托文管事了。”
姜漪拎上了一把,带着数支箭,带着宋振武他们几人离开。
他们虽然受过伤,行动间却还是很利索。
姜漪也不会让他们涉险,只是在背后暗算敢动手的那些人。
不管这位闻将军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强势的介入,那就是她的不对。
能让姜漪第一次在这时代发威,闻妁秀也够厉害的。
马车出了家具铺,姜漪在里面组装了弓,检查好了准备的一切。
闻妁秀根本就没有将姜漪这个人放在眼里,只是让自己的属下去做事,自己在客栈里等着消息。
马桥村里,此时一片混乱。
将士们团团的将马桥村围住了,说这里面藏匿反贼,把马桥村的人都吓傻了。
虽然没有对村民怎么样,突然被这么大批的将士给围死了,不能做事,大家只能被迫缩在一处地方,孩子和妇人们的呼喊,这些将士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黎村长完全吓傻了。
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前几次那位闻将军来的时候还很和颜悦色,说翻脸就翻脸。
“村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有人靠近村长,带着明显的哭腔问。
黎村长还想问别人怎么办呢,他现在也是乱了方寸。
对于眼前的情况,他们老百姓根本就无力还击,只能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他们指认某个村民是反贼,他们也没有办法站出来做澄清。
在权势面前,老百姓什么也不是。
姜漪他们将马车停在了外面,绕着山路往马桥村里走,来到了山坡处,已经是入夜时分。
正好可以借这个夜幕做掩体,姜漪看着马桥村里那些村民,眉头皱紧了。
“姜姑娘,这个姓闻的将军就是故意报复,得不到姜姑娘就要毁掉姜姑娘的一切,真狠呐,”葛荣气恼得一拳击在泥地上。
宋振武他们一路过来也从两人的嘴里知道了这事,宋振武道:“姜姑娘,这个闻家在京都那是出了名的狠人,家族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善碴。这个女将军,虽然我们那会儿没有听说,可这闻家有派人到军中过,那狠劲连我们看了都觉心惊。”
“没想到现在闻家进军营的还是个女人,稀奇了。”
“不管是男是女,他们闻家手里的权柄不小,姜姑娘,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对付起来会很吃力。”
“特娘的,这个姓闻的欺人太甚,姜姑娘不乐意还不行了?现在还拿这些无辜村民来要挟姜姑娘服软,什么玩意。”
宋振武直接开骂了。
姜漪也是没想到这个姓闻的女人会这么狠得下心。
连无辜人也不放过。
“既然对方不仁,我们也不必对他们手下留情,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勉强几位。”姜漪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用硬办法来解决。
对方来硬的,你再来软的就很落下风了。
一个时辰后。
有将士在半路等着消息,一直没有传回来,他也没进村看。
这么多人在村里,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半路设岗,那是在等姜漪。
将士没有等到姜漪就跑回了客栈见闻妁秀。
闻妁秀坐在客栈里等消息,看到人回来就问:“姜漪是如何反应的。”
“回将军,属下并没有等到姜漪,也没有困在村里,极可能是进了镇子,我们的人没有注意到,或者是仲将军那边有意维护……”将士的话没说完,闻妁秀就寒着脸站起身,冷笑一声。
“仲继砚现在人在哪里?”
“将军,人在镇衙里,没有半点动静。”
“这就奇怪了,”闻妁秀再也待不住,“走,去镇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