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63)三合一(静待花开(63)天慢慢热...)

静待花开(63)

天慢慢热起来了,但夜里,四爷和桐桐还是会带着还在小区里跑一圈,坚持锻炼这个不能停。其实小区里坚持夜跑的人还不少,路上灯火通明的,认识的人相互打的招呼,但也不相互打搅。林妈和老林还是更喜欢广场上那种热闹。

老太太一般这个点都睡觉去了,家里有小娥帮着看着,也没事。

打从带着俩孩子锻炼起,就开始交孩子运动的时候怎么去呼吸。一直坚持到现在,每天的锻炼不再是负担,真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不出去跑一圈还会浑身不舒服。

林砚一边跑一边嘴上还n吧,说学校的事,什么六一儿童节要表演节目啦,什么马上要开运动会了云云。又告哥哥的状,说哥哥不跟他一起跳街舞,他想表演街舞。

把林雨桐给说的笑了,你哥能跟你一起表演四指连弹就是极限了,你还想他跟你似得,跟只猴儿似得上蹿下跳呀?做梦呢!

正说着话呢,就听见边上的岔路口有人打招呼:“带着孩子出来锻炼呀?”

是李院长。

李院长扶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慢慢的往前挪呢。

这是?人家把家里的老人接来照顾了?

因着有老人家,两人都停下来,带着孩子问好。

林雨桐还关切的问了问情况,“……看医生了吗?这得康复训练的。”

李院长就叹气,“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本来挺好的身体,突然病了。我呢,是钱没少给,我弟弟呢,也总说钱都花在给老太太看病上了。可每次视频呢,都没瞧见老太太好转。那怎么办呢?我回来吧!什么要紧,也没老太太要紧。”

这倒也是!

“我的工作也不是很忙,剩下的时候陪陪老母亲。”李院长扶着老人,“听说小林跟不少国内的中医专家都认识,之后说不定还得麻烦你呢。”

好说!好说!

客气了几句,人家慢慢的锻炼他们的。自家也跑自家的。

都走远了,林雨桐才低声跟四爷道:“要是再为了兼顾照顾老太太的,那么找红霞好像也不奇怪。”

年轻、漂亮,这足够满足男人的要求了。

带着个拖油瓶女儿,想叫女儿被善待,红霞就得先善待人家老太太。

当然了,从两人的文化程度能力上来匹配的话,确实不合适。可合适的人人家有自己的事忙呢,人家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物质人家自己有,不依赖他。因此,像是红霞这种,经济上依靠人家,人家能满足她的物质欲望,各种的虚荣心理。除了一个麻烦的老太太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为了长久的拥有这些,她会做个孝顺老太太的好儿媳的。

咦咦咦?要是这么着,是不是挺正常的。

四爷觉得:“你就是闲的!”你管人家怎么过日子呢?有那功夫想点今儿吃点什么,明儿带着老太太上哪玩去,不比其他的强吗?

那倒也是!

转天桐桐就说,“辛年给推荐了一个店,是一家做徽菜的,说是特别好吃。”

那就周末去吧。

老太太现在出门的机会少了,就是找机会带老太太看看外面变化这么快的世道。

这几年虽说是住在城里,可其实活动半径就这么大点,家里啥也有,保姆做饭的手艺不错,也就懒的出去折腾了。可其实呢,确实是得趁着老人腿脚还好的时候,带着出去转转的。

隔着车窗开外面,老太太觉得新鲜,“就是街上的车多了,人少了。”

是!没有早些年那种的人山人海了。

街上是没有了!

林妈觉得:“啥都在网上买了,逛街的人少了,可不街上就没人了吗?”路过大商场,她还感慨,“这里面估计一天难有几个生意。”

林雨桐就笑,“今儿带你去的地方,也是个商场,你再看看那个商场。”

然后驱车,一个劲排队等着停车。结果车是沿着高楼建的弯道,一路盘旋着往上开。开车车窗能看见外面的林妈给吓的,“这咋车现在停在楼上吗?”

是!

一直到十楼,十楼显示女神停车场。

林妈像是看西洋景,“我是老了吧,这停车场还分男女了?”

“女司机比较怕人,这里的停车位更大一些。”四爷开的车,当然不能在这里停了,继续往上,在十一楼停吧。

好家伙,车停的乌泱泱的,到处都是。

好容易找到停车位了,从车上下来,老太太还兀自觉得奇幻,“这是没出城吧?”

没有!还在同一个城市里。

这咋感觉这么不一样呢。

往出口走吧,一脚踩上去,别人还没怎么着呢,林砚单脚站着,另一只脚不敢往下踩,因为脚下不是楼板,是焊接的铁网格。上面的孔再小,可那就是空的。空的就是能看见下一层,会害怕的。

林砚抓着他哥不撒手,“会掉下去的,掉下去怎么办?”

林墨指了指另一边过去的跑车,“看见了吗?车在上面跑都没事。”

那要万一呢!

熊孩子,不至于的!

四爷照管老太太,林雨桐得一边拉着一孩子,老林带着林妈往出口去。

好家伙,这么些人呢!

电梯口一个挨着一个,又得往下走。林妈担心孩子不会坐这种电梯,不错眼的盯着,又问:“吃饭的地儿在哪呢?要知道是这个环境,就是玉皇大帝请我,我也不来。”

“六楼!六楼呢。”

从十楼下六楼,一下来到处都是人。好些店铺的外面都坐着人等着呢。找到了淮扬菜的那一家,好家伙,找到位置的时候桌子还没收拾呢,好容易坐下了。林妈不会点菜了!这得在手机上点菜的吧。

“也就是看了几年孩子,如今再出来真就跟乡巴佬进城似得。”

两个孩子到了这里倒是兴奋了,点这个菜,点那个菜的,什么都瞧着新鲜。

林雨桐关注俩孩子,跟林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四爷跟老林说这个楼的设计,老太太看啥都新鲜,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正瞅着呢,就叫桐桐,“你瞧瞧……那是不是那个小郭……”

小郭?

郭杨吗?

还真是!林雨桐半站起来,还以为碰上陈雅丽和郭杨带着孩子出来了呢,结果一起身,看见那边坐着的是柳絮郭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的。

那大概是同事出来小聚,她也就坐下了。虽然能看见对方,但是,花艺墙的另一边是湘菜馆。

四爷扫了一眼,然后微微皱眉,另外的一个是不在学校任教的郝言,这三个人怎么凑一块了。

他也没在意,只问俩孩子点好菜吗?看了一遍,有菜有汤有主食,也就行了。

两人精的很,点的都是招牌菜。只是有一道臭鳜鱼,这玩意……呵呵!试试吧。

林雨桐又问俩孩子要喝什么,林砚要喝芒果汁,林墨只要酸奶。

正说着呢,扫见那边桌上又坐了两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岁上下的样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了,林雨桐以为是那个自己没见过的人带来的亲戚家的小孩或是熟人家的妹妹呢。

可这边菜一上来,林雨桐就听到一个女孩嗲声嗲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这个蟹黄豆腐羹郝老师要少吃些……”

“是啊!这东西寒凉,要不喝两杯暖暖。”

然后听到柳絮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和讽刺,“小孩子家家的,什么也不懂。点了一道二十来块钱的羹汤,还指望这里面放的是蟹黄?傻妹妹,那是鸭蛋黄。”说着就轻笑一声,“请些年我也不懂,可这后来出来的多了不就懂了吗?常跟着郝老师出来,见识见识不一样的人。人呀,最重要的是圈子,圈子不一样,人的层级就是会不一样。你说,跟你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懂什么?出去买根冰激凌,都得是他省吃俭用的。当然了,攀上了富二代咱们另说。可这富二代身边不缺姑娘,也舍不得给姑娘投资……女人呀,攀上谁都不如把人脉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想引导人家姑娘干嘛?

林雨桐蹭的一下站起来了,隔着花墙跟郭杨打招呼,“郭老师,出来吃饭了?雅丽呢?没带她出来吗?”

郭杨扭脸一看是林雨桐,当时就特别尴尬,“林老师……”再一看林家人都在,他赶紧起身,柳絮得起身让路,朝后一看,一张脸顿时通红,跟着郭杨就过来了,“奶奶,您也来了。林叔,阿姨,这么巧,都出来出来了。那……要不……一起吃吧。”

老林摆摆手:“就是带孩子见见世面。”

郭杨赶紧道:“我也是听雅丽说这里六楼有一家的蛋糕店,蛋糕非常好吃,不配送外卖,我这才跑来给孩子买蛋糕来了。谁知道刚好碰上同事,拉来吃顿饭。”说着,就不客气的坐下,“淮扬菜呀,还真想了。淮扬菜清淡鲜美,湘菜有点辣,我最近有些上火,就在这边蹭吃的了。”说着就问林墨和林砚,“郭叔蹭顿饭,不介意吧。”

“有臭鳜鱼,一起吃呀!”林砚热情的邀请。

林墨跟边上的服务员说话,“姐姐,加一副碗筷。”

林雨桐扫了一眼,就看柳絮,“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说着朝隔壁看了一眼,“还带着两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学生呀?是谁家的亲戚吗?”

柳絮朝郝言指了指,“以前一个同事,带着他的学生过了……这不是毕业季了吗?都忙着找工作呢。带来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机会……”

哦!这样呀!

林雨桐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拍了拍柳絮的肩膀,“那你忙!小女孩,都不容易。像是这么大的孩子,九成都是独生子女。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家庭,后面连着的人多了。这要是孩子走了歪路,大人得跟人拼命的。”

是啊!是啊!

柳絮跟林爸林妈打了招呼,又去隔壁吃饭去了。

这边的菜才上全,那边已经吃完饭结账走了。

郭杨这顿饭吃的很不自在,可林家人真没怎么着,都是在点评菜品。林墨和林砚在争执,想知道这蟹黄豆腐羹到底是湘菜还是江浙菜。林墨觉得是江浙菜,林砚就问:“那为啥湘菜馆里卖这道菜……”

两人叨叨叨的一边吃一边叨叨。至于点的那道臭鲑鱼,林墨只吃了一口,然后几不吃了,受不了。林砚也不想吃了,他哥就说,“你点的,吃吧!跟臭豆腐一样,越吃越香。”

然后林砚慢慢的一筷子一筷子的吃,忍着吃到后半程了,然后眼睛一亮,筷子越夹越快,“嗯!我哥说的是真的,越吃越好吃。”

我哥真是太聪明了!

林墨:“……”他微微的把脸扭到一边,轻轻的捏住鼻子,受不了这个味道呀!

林雨桐关注的是老太太,“怎么样?下次还来吃?”今儿老太太吃了一整个狮子头。

老太太是看着孩子吃的香,她就觉得怎么都好。

得!吃好了就行,咱打道回府吧。

郭杨混了一顿饭,人家没说啥是真的。但还真有点怕林雨桐会跟自家老婆说点什么。可是过了都有两周,一点事都没有。那就是说人家的嘴挺紧的。当时林雨桐突然站起来打招呼,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是替同学‘抓|奸’的。可说良心话,柳絮这个女人可是招惹不得的。那是人家盘子里的菜,自己敢动吗?

再说了,他嫌弃恶心。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了,郭杨都快忘掉了。结果很突然的,这天偶尔听到一消息,说是吴副校长在会上突然拿历史学院说事,提的是就业培训办公室。吴副校长的意思是:大学不是职专,大学更该有独立的能力,自主的去市场的竞争环境里求存,不能为了就业而就业,否则,这就是职业教育,与大学的培养目标是相违背。况且,专业的老师在各种考试之前给予辅导,这等同于作弊,是不应该被提倡的。

这种提法也是很新颖了。

然后,都开了大半学期的培训课被叫停了。

郭杨觉得莫名其妙,这更像是对着金思业去的。

可金思业做的这个事是坏事吗?不是呀!这在于学生的自主选择呀!

有一半以上的本科学生,早就开始准备考研了,很多还准备换专业,甚至去其他的学校,这是学生的选择。有些家里有安排,也属于就业有人帮忙的一类。还有一类的学生,出去四处碰壁。家里的条件也支付不起他们变成熟这段时间的费用,那他们只能从事一些像是送快递,送外卖,替人跑腿的工作。竞争残酷的很,如果学校有能力在这个方面给他们一些建议建议,叫学生少走弯路,错了吗?

没错!

所以这个炮轰的,完全是为了没事找事一样。

可金思业哪里得罪吴副校长了?吴副校长就是柳絮身后的大腿,是柳絮这个女人进什么谗言了吗?

不会呀!柳絮很聪明,也像是很害怕那两口子,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见了林家的长辈,敬重的很。

他想给柳絮打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说到底,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郭杨以为这是四爷得罪了人,其实不是!

这事的根子在院长这里!因为之前这位吴副校长想推荐一个人来任教,院长拒绝了。当然,第一次说的时候,院长不知道情况,并没有拒绝。还以为是引进了一个什么人才呢?就让把档案和简历发过来,结果差点没把院长气死。

民办大学的专科生,专升本上了本班的本科,保研上的还是这个民办的研究生。然后推荐到双一流的大学来,要给双一流大学的学生当老师,还能更不靠谱吗?发过来这东西的时候,院里正在开会,不少人都知道。院长还考虑到对方的面子,就说办公室的文职还算是可以胜任的。要是非要安排,就在这个岗位上呆着吧。

结果谁知道人家很气呀!

这事院长在办公室拍了桌子,四爷去的时候,办公室主任正朝四爷摆手,意思是来的不是时候,正发脾气呢。

四爷就笑,该进去的还进去了。

四爷进去是想问问,这位吴副校长是不是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要不然开会提就业培训的事,扯淡又离谱的很。可还是通过了,总有原因吧?

这里面,有些人是拿他没法子。有些人是看着此人折腾,折腾的大了才好收拾。估计是这个原因,事情才成了这样了。

果然,一问,院长就说,“说是调整岗位,很快就会主管人事……”

那还得了!

之后这所有的人事都得从他手里过!处处受制!关键是此人德不配位呀!

四爷就看院长,“这事我去办。”这位院长是原身的师长,这些年这位老师对他这个学生也是多有提携。老师被这么欺负,这事打从他这里就不能叫过去。

院长摆手,“你要折腾!他不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就去部里……”

这可就落了下承了!若是真只会告状,那您的职位到这里就算是到了尽头了。

所谓的领导能力,便是事你得能趟平。找上面去处理,那就证明你管不了事的!

老师还是有些书生意气的。

四爷跟院长要之前对方想安置的那个人的档案和资料,“把东西给我一份,这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动这么大的火气。”

这不也不是什么秘密,简历这东西就是往出投递的。但是档案,院长没给。

可只这简历就足够了。

也不用费心去查,回家之后四爷叫桐桐,“你给柳絮打个电话,就说有事找她。”

好啊!

电话打过去,柳絮比想象的要接的快的多,一声没响完,电话接起来了,“喂――”

“有点事……”

“这事不是奔着金老师去的,我并没有找人说什么。”

林雨桐:“……”她其实还不知道什么事呢。这会子只得道,“晚上有空吗?一起来喝一杯。”

那边长久的沉默,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声:“好!”

然后晚上七点多,柳絮来了。到了小区门口,叫大根把人接进来的。

三个人去了地下室说话。

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她拧开直接灌进去半瓶子,她从心里惧怕这俩以为自己给他们下绊子的!不是!真不是。

四爷没难为她,只把简历递过去,“帮我看一下,这个人你认识吗?跟吴东是什么关系?”

柳絮翻开看了名字,看了贴在上面的两寸免冠照片,就点头,“我知道,瞿萍萍,不是什么亲戚关系……是吴东的新宠。”

她说的很平静,然后捏着瓶子特别用力,抬头问说,“你准备揭发吴东吗?”

四爷没动,他懒的查这人的事,此人所好者,无非色而已。只是单位上人事复杂,而男女之事,除非抓到现行,否则那真是杂音多,实锤少。靠这个事砸不死人的,因此,便少有人凭这个去整人。要是有证据,早被举报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工夫深,对每个女人应该都安排的很妥当,至少没有闹出来的。

这事,别人不行,还得从内部攻破。

四爷就说,“据说,他很快会调岗位,分管人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柳絮明白了,金思业是说,这个拦路虎挡在前面,他很被动。这是非拿开不可了!可要是吴东被拿开了,自己怎么办?

她把瓶子都捏的变形了,才道:“这事,我去办!我去检|举揭|发……”说着,就低下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也没想到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当年……我以为我遇到的是爱情,只是爱上了一个能当我父亲的那个年纪的男人。我以为他会为了我离婚,为了逼他,我一次一次的给他怀上孩子,可惜,没能打动他。一次又一次的流产,我差点生不了了……他到了那个份上,便是离婚,也不可能娶我的!可那时候,我想,他有难处……家庭,事业,舆论,等等等等,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只默默的偷偷跟他在一起!可是后来,时间久了,久到厌烦了……她背着我,又找了更年轻的,更漂亮的,依旧跟我当初一样,觉得是爱上了他的姑娘,那时候我就觉得我该为我自己想了。于是,我想找人安定下来,我跟程颢结了婚,婚前我就告诉他,我跟人同居过……他没介意,可惜,男人的话不可信的很。其实,我不该跟程颢结婚的,若不是我怀上了孩子,我要是再流了这个孩子还能不能生都不好说……那我干脆就结婚了。我是真想好好过日子的,可是,我跟程颢之间,别人不知道,你们是知道的。他的钱一分不往回拿,孩子公公帮着看了,可养孩子的钱我不能叫公公出吧,他搭进去不少了,就程颢那样,那种儿子他其实是指靠不上的。我家里呢,父母一身的病,弟弟还要结婚,这都要钱的!我那工资不能跟当老师比,就是看着稳定,工作环境好,其实每月也就不到五千块钱而已。所以,他一纠缠,我就跟他又断断续续的在一起了……就是占有欲吧!真跟他恢复关系了,他也未必有多在乎。不过是经济上给一些补偿。为了得更多的钱,我也乐意兜揽一些事情,然后找他,叫他帮着办,从中分润一些吧。这里面的事其实不少,尤其是艺术学院那边,那边招生跟高考还有些不一样,尤其是专业课考试。”

这个有所耳闻!好些都说花二百万保过,也有一些考官曾经言语不谨,把这种的考试称之为割jiu菜。

柳絮说着就起身,“你们动手,他进去了,我难有立足之地。还是我动手吧,我主动去说明问题,以后换个后勤岗,消停几年,事情就过去了。”

要走了,林雨桐叫住她,“那天那俩女孩,你打算……”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害人家。”柳絮就笑,“你这种人,是不能理解我这种人的。那俩姑娘要是没那个意思,郝言是把这两人带不出来的。人各有志,你能碰到好男人,是你的运道。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运道的。走到哪一步,一定有她的原因和不得已。我们这样的做不到你这么硬气,可你也学不来我们。我们一句话就能叫男人一掷千金,一句话,难事就有男人帮我们解决,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漂亮,有女人味,会撒娇,会发嗲,是我们的能力,是我们的长处,用特长谋生,错了吗?”

说完,人家走了。

林雨桐指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扭脸问四爷:“我不漂亮吗?”

谁敢说你不漂亮?

“我没女人味儿吗?”

有没有女人味的,这事我说了算!只我知道你有女人味就得了。别人要是那么觉得,我还不乐意呢!

是吧!所以她那是瞧不起我!再说了,“我不会撒娇吗?”

这个呀,勉强算是……算是会吧!你一撒娇,一般人也受不住呀!关键是,我不用你撒娇,你说要干啥,我不干了吗?她们要撒娇才有男人为她们赴汤蹈火,你啥也不用,一声令下,我就为你赴汤蹈火了,当然还是你更高明了!对不?

有理!

n吧完了,她其实还是觉得人家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是不会发嗲!”

发嗲这个――那不用!不能怪你不会发嗲,关键是我吃不消那个。我也不喜欢那个调调!要不然你早会了?这世上哪有能难的住你的事。

林雨桐点头,这话特别动听。

但洗了澡,还是在卫生间里自己学发嗲,然后鸡皮疙瘩起一身,抖了抖,她发现她自己也受不了,还是别学这东西折磨四爷的。柳絮说的对,这玩意也得有天赋才行。

出来的时候四爷已经睡了,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她躺下,动作轻轻的,往四爷怀里蹭了蹭,挨着四爷转眼就睡着了。四爷这才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可算是睡了。之前卫生间的门没关紧,她那一声声的嗲发的,叫人听着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得,真怕她出来猛不丁的冒出来一声,那才真是要了老命了。

第二天林雨桐就把发嗲的事给忘了,林妈还打听柳絮来是干嘛来的,林雨桐没细说,只说是跟四爷的工作有关,林妈也就没再打听。只说到,“昨晚我下去本想给林墨取字典的,结果听见你们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了一句撒娇发嗲啥的……”

林雨桐一愣,这是怕四爷在大学都接触的是年轻的小姑娘吧。

“我信思业,但是不信别人。有些小姑娘还不懂事……”

不是这个事!林雨桐只得编了一句,关于柳絮的私事少个人知道比较好。她就道,“就说会撒娇的女人都命好!”

怎么说起这个了?

“就是柳絮跟程颢,两人老爱叨叨嘴,不过是发几句牢骚而已。”

这样啊!林妈表示理解,“会撒娇就是好命!你看你大表妹,结了婚什么事都不管,钱的事从来不管,要买什么撒娇就行……给老公撒娇,给婆婆也撒娇,婆婆疼她跟疼女儿似得。你再看你小表妹,自来倔脾气,跟谁都不低头。你姨妈愁的什么似得。”

林雨桐都要出门了,又站住脚,“您是嫌弃我不会撒娇还是咋的?要不我给您撒一个?”

去去去!你那是撒娇吗?你那是撒泼!你也就是遇到思业了,要不然你试试!你这怂脾气,除了我跟你爸,也就是思业能受的了你。

林雨桐白眼一翻,“姑娘是捡的,姑爷才是亲的。”

“对!”林妈说她,“回来别忘了在你们食堂给我亲姑爷买两个豆腐卷回来,吃了那么些豆腐卷,还就是你们一中食堂里做的那个好吃。”

林雨桐呵呵:“那是因为是我买回来的,他才说好吃的。”

臭美去吧你!

每天呛呛几句,能叫老妈保持活力!只要还用精力贬损亲闺女,那绝对身体倍棒。

骑电驴子出小区的时候,还碰到要去上班的郭杨。彼此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这就得了。

郭杨每次看见林雨桐骑着小电驴在别墅里进进出出的,都特别想笑,觉得莫名的有些可乐,真的!保姆都有专车的,结果这位就骑这么一小玩意,一天刺溜刺溜的,进进出出好几次,这都算是小区里一景了!

他之前还跟陈雅丽说这个,陈雅丽倒是说:“只有从内心到外在真富有的人,才不在乎这些。”

如今看着人家那么乐呵呵的,他还真觉得,自己老婆说的很有些道理。

心情今儿不错,小女儿会走路了,上班往出走的时候,能追在后面喊了一路的爸爸,带着这种心情进了学校,然后得到一消息:副校长吴东,被请去喝茶了。

要命的是,这位副校长是柳絮的那根大粗腿,自己之前就借过此人的力。这位据说是在活动,准备进一步,朝分管人事上努力呢。可是突然之间,被请去喝茶了?

原因呢?

同事间小道消息流传的很广,有说胁迫女下属跟其保持长久的不道德的关系的,也有说是以安排推荐工作,对多名学生施以侵害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结论。这件事低调的很,并没有给报到媒体上,几乎是没有什么舆论影响。但是在内部,这个消息当真是震的学校都荡了几荡。

柳絮打了电话来,“……你别慌,你的事,就属于正常的工作调动……跟他更没有关系……他没收你的钱……”

郭杨压低了声音,“本来就没有关系……”说完了,反应过来了,这是说钱压根没到吴东的手上,肯定是柳絮拿了。

得了!这倒是因祸得福了!

他这会子着急的是:“这是金思业下手干的?”

那边一把给挂了电话,一句也没留下。

这是什么意思?

再给那边打过去,人家不接了。

但郭杨觉得,这应该就是金思业下的手。

可跟同事聊的时候,谁也没提金思业。只说是有被害的女人去检举的,这个郭杨并不信。

怎么早不去告,晚不去告,这个时候去告了?

他这么一问,有同事就给解答,“这还不好理解,肯定是历史学院那边不满了。没有那么无理的针对的!这种事,人家一拿一个准。说是要安排一个不合格的女人去人家那里任教,那边没应承,翻脸了。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你要跟那个女人没关系,你会为这事大动干戈?要是亲戚家的后辈,那是你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肯定是往合适上安排的,这才是长远之道。单纯的为了安排而安排,这关系肯定不正常。这不,一告一个准,栽了吧!”

郭杨看了看时间,距离上课时间还早。他得去找一下金思业,他觉得他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在这个相对单纯的圈子里,任何一个不单纯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他觉得,与其想着跟金思业竞争,我还不如早早认怂。许是看在我够怂的份上,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就此咱就揭过不提了:以后他就是大哥,咱以他马首是瞻,还不成吗?

怂怎么了?换个说法,怂,其实是可以跟识时务划等号的。

认怂者,俊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