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人呀(30)三更(这代人呀(30)哪怕节目...)

重启时光(100)

日子平淡的往过滑,除了金凤生了个孩子之外,并无特别。

金凤生的是个闺女,许是闺女随了爹了,孩子长的并不像是金凤一般,至少林雨桐看的时候,觉得孩子的身材比例没有问题。这种情况下,再长残的可能性是极低的。至少林雨桐没碰见过。

唐家人高兴的很,她婆婆每天早上四点起来,走到医院给送鸡汤啥的。不坐车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钱,而是因为晕车,来了自己都难受,没法伺候孕妇,没法照看孙女。人家乐呵的很,“走山路走惯了,这没多少路。”

林雨桐就说别跑了,“我给炖上,早上给送来。”

那咋好意思呢?

这又不费事,晚上下班炖好,第二天早上热了,四爷把孩子送到幼儿园,顺便给拎过去就行。

再怎么说这几年在家,金凤对金泽是不错。孩子在门口玩都特别放心,金凤给护鸡崽子似得,一切不安全的因素她都看在眼里。就是上对面饭馆吃饭,谁要是倒车朝后靠着门口设置的栅栏了,她都拦:你万一撞倒了这个砸到我家孩子咋办?

就是这样的。

然后林雨桐就给炖汤炖了一周,天天叫四爷给送。

医院是钱果果给安排的,也是她第一时间开着车把人送到医院的。许是因为钱果果这个态度吧,金嗣明对金凤也比以前好了些。林雨桐听钱果果说,金凤想把当初建房的钱和金嗣明那二手电脑的钱给还回来,但是钱果果没要。

别管当初闹的多僵,时过境迁之后,关系反倒是破冰了。

郭家那边金凤的叔伯那自然就远了一步,也没怎么管,生了打电话问了一声,这肯定得等回去才去看孩子的。

金凤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明白亲疏远近的。遭了罪了,其实多少还是想着亲妈的。她叫唐龙给杨碗花打电话,报喜嘛。

心里盼着亲妈能来,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想叫看看,自家这孩子生下来跟自己当时生下来有什么不一样。要是自己生来就是小短腿,那还罢了。要是生下来腿不咋短,那是不是自家孩子就得小心了。

她主要操心这个。结果是刚生下来就打了电话,可人家第一天没来,第二天没来,在医院住了一周都不见人,回到家去了,亲妈才姗姗来迟了,“我就住隔壁,以后要吃啥我给你做,做了我给你端过来。”

不是!你本来就在县城住的,县城也就那么大,你去看一趟能花费多少时间。现在我回来了,你巴巴的跟我回来了,你是为了照顾我吗?你是为了打着我的旗号住回金家,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男人的。

金凤压着脾气叫她看孩子,“跟我生下来的时候一样不?”她主要心焦这个。杨碗花没伸手抱孩子,只站在炕边看了看就摇头,金凤心里一喜,却听杨碗花说,“不记得了,孩子小看不出来。”

忘了?你这忘的可真轻巧。

金凤的脾气上来了,脸一耷拉,“行了你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啥狗怂脾气这是,这也就是亲妈,要不然谁容你。杨碗花没辩驳,但到底住回了金家,还是她那个屋子,按时做饭给金凤送过去。钱果果也不管,反正金保国也不回来。

杨碗花也变相的打听呢,谁也不跟她说实话,一问金保国晚上不在厂里去哪了,钱果果就有一堆话等着她,“这做生意能在家坐着等生意吗?不得出去应酬去呀!您把这做生意想的也太简单了。”

你可拉倒吧,我也不是傻子。以前做生意是不容易,那不得找各个方面走通关系吗?主管部门,这个检查那个检查的,现在谁还会叫他做那个难,只要合格了,那这些都免了。除非客户。可客户都是老关系了,送的各个镇各个县的点,有专人往出销,他根本就不需要跑。

钱果果就道,“那不得拓展吗?在咱们县我姐有这个面子,但别的地方呢?总不能出门就把我姐的名字写在脸上吧,也不能总打着这个旗号挣钱,对不?”

杨碗花倒是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但也看出来了,小儿媳妇现在特别会敷衍她,怎么叫自己这个婆婆不舒坦,她就怎么说。

这不,人家又说了,“你跟我爸都离婚了,您过您的日子就得了。我们又不是不管您,对不?有吃有喝的,打打麻将,多好的,干啥呀?老这么盯着我爸。”

嘿!当时你不是说就是假离婚吗?

我是说假离婚呀,但咱们村上假离婚的一半都真散了,这个你咋不说呢?我当媳妇的,管的也不能太多,对不?

杨碗花这个气呀,反正这个媳妇是咋刺人咋说。

那行,那大家都别舒坦呗。你刺我,我就不会刺你吗?当婆婆的催着要孩子,这总不算错吧。再说了,这么长时间怀不上,是谁的错?我家嗣明肯定没问题的,跟别人都能生出孩子来,怎么就跟你生不出来。

这话得多恶,金嗣明转身拿车钥匙就要把人送走,反倒是钱果果把他拉住了,“你叫她在家里作,总好过去找你哥去作来的好。之前人家还叫嚷呢,说是儿女不孝顺,这总也有个说理的地方吧。不行就去妇联,再不行就去法院……真要闹到这些地方,咱们是不怕,可林领导堂堂的县领导,这可把脸丢大发了。”

与其这样,那就不如把人留在家里,跟我作吧!有人陪她斗,她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等卢淑琴从俄罗斯回来,哎呀!杨碗花又了新的斗争对象了。她觉得金保国跟她离婚,最主要的原因是心里放不下卢淑琴。卢淑琴买了貂回来,她也要叫儿子儿媳妇给她买个貂穿。

钱果果心里笑,这貂分的可细了,最明显一种分法就是真貂和假貂了。这假的用不了多少钱。

不就是要貂吗?给你拉一车穿都行。

卢淑琴那是手巧,为了去国外参加艺术家,自己在家里还做了中国风的衣服,这次回来了,刚好欧阳那孩子又给安排了采访,她就穿着红色的偏襟小棉袄,下面是黑色的长裙子,很有古风的那种,脚上还是绣花的棉鞋,这不是为了采访拍照上镜头的吗?

然后好些人围观了,杨碗花就瞧见了,专门找了裁缝店做了差不多的出来,做了好几套,人家就穿着,家里家外的转悠,然后还穿着去金保国那边的厂子,都快成了镇上的一个景了。这就叫卢淑琴特别尴尬,这不摆明的叫人指摘她跟金保国吗?

卢淑琴为了赶工,也为了躲事,都闭门谢客了。真的,受不住这个!

回来之后连着两周,两口子都没往县城来看孩子了。

这事人家也不好跟林雨桐说,她并不知道。直到第三周,林雨桐打电话,说是要不我带孩子回去一趟。人家才来了,但还不是两口子自己来的,来的时候带了卢淑芬,林雨桐的小姨。

林雨桐以为卢淑芬上门是为了表妹夏天工作的事呢,说起来七月份都大学毕业了,从政法大学毕业的,工作的事却一直没听说。现在找来,到底是个啥意思,她怕对方是奔着这个来的。

结果并没有,“夏天要考研,我叫她跟桥桥商量商量,看怎么报合适,咱们又不懂。”随后又道,“等上完研究生了,咱们再商量工作的事。”

不是眼前所求的事,至于人家孩子上完研究生之后怎么考虑的,那是以后的事了。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家就未必求自己。

林雨桐只笑着接话,也说这个考研的事。

绕了半天话了,卢淑芬实在是绕不下去了,她也没跟姐姐和外甥女说话绕圈子的习惯,因此把茶喝了,直言道,“我也没想来,还不是你姨夫,非叫我来一趟。为啥的你大概也知道,就是他妹夫李南岳的事……”

当年卢淑琴就是想找这个李南岳给自己安排工作的,他在县教育局工作。林雨桐肚子里有一本花名册,谁在哪个位子上,她记得住。但教育方面跟她的工作并不搭嘎。她现在主管的是企业,跟教育是两条平行线。以前一个小县城里,拢共也没多少企业,但现在企业的规模起来了,又在转型发展,这个是从无到有的过程,一天天的忙忙叨叨的,自己该管的都管不过来呢,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管人家教育那边干啥?

也不能过界呀,要不然就凭孩子被学校要求的那个多□□的东西,她早喷了。

这几年,李南岳在老职位上没动地方,找自己是几个意思?想调动调动。

林雨桐没急着说话,叫李淑芬把话说完。李淑芬一副很不屑的语气道,“你知道为啥的?要真是为了调动工作,我就直接给拒了!这种事我才不叫他们来打搅你了。这回是不得不来,李南岳跟人打牌,被举报了,人被拘留了!”

林雨桐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李南岳这种的人,叫他心甘情愿陪着打牌的人,不是同级别同身份的,就是比他们级别还高的。

这些人有玩的大的,往往在某个人的家,一玩就是半晚上的都很多。但这些人人脉广,除非有人故意整他们,一般谁管这个事去?

林雨桐给卢淑芬摆摆手,“别急,我先打个电话……”关键是四爷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就很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