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28)三合一(客从何来(28)关于跟金...)

重启时光(65)

杨碗花一脸怒气就要张嘴,那边金保国直接躲开了,挪动了三回都没躲开,大夏天的穿个短袖,一个女人的手搭在胳膊上直接小幅度的摩挲着,这是啥意思一个大男人能不知道吗?

不想给人没脸,一个女人家过日子不容易。

他是一让再让,让到马路牙子边上了,再下面就是紧靠着马路牙子的车了,没处可躲了。

他胳膊一抬,顺势把就红秀的手给甩下去了,却像是没知觉一样,指着家门口,刚好是杨碗花的地方,跟杨碗花说话,“你这人,别愣着呀。烟呢?赶紧的呀,把嗣业拿回来的那种烟拿出来……”

弄来的招待烟,外面没卖的,等闲都不往出拿的。

杨碗花就接话,“你放哪呢,我哪知道?一天天的宝贝的跟啥似得!”

这话一说出来,金保国就彻底的躲开了,嘴上却抱怨杨碗花,“真是的!你说你一天天的能干啥?”又看那脚成了那样了,“行了!你赶紧歇着去吧,今儿不用你招呼。”

红秀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的背影,慢慢的收回视线。

她是要走的,可她跟男人说说笑笑的,以前不觉得怎么着,但刚才围了那么多人,这红秀那动作轻佻的,男人嘛,谁知道啥意思?这会子就有那种有便宜就占的,说笑一般的拽住红秀,“老金家今儿大喜事,不喝一杯怎么行?走走走!妹子,一块坐着去,跟妹子坐着屁都是香的!”

香你奶奶的个腿!

红秀脸涨的通红,抬手就拍过去,还不敢恼了叫人难堪,只半开玩笑的喊:“嫂子,嫂子,我这老哥哥了不得了!”

人家那老婆就在马路对面呢,正坐在一块三三两两的聊天了。嘴上应着,“你带去你家给你暖被窝去吧,我不要了。”但转过头来就跟那一群女人道,“什么东西?!我家那货不是好人,但也没见跟别人这么拉拉扯扯的。”

总之,这就是个男人们爱撩闲,但女人们偏深恶痛绝的一种女人。

得了消息赶回来的钱果果在车里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楚,然后脸上露出几分沉思之色。也许她可以带上服装城的生意,因为这个据说很会做生意的红秀在作死。

做生意讲究个人气。你做的是服装生意,其实就是做的女人的生意。别管男装女装还是童装,其实购买的九成以上都是女人。尤其是在乡镇上,更是如此。城里有男人自己买衣服的,但农村是少之又少,没结婚的小伙子是当妈的帮着买,结了婚的是媳妇帮着买,因此,这就是做女人的生意。而做女人的生意,你却把女人们都得罪了,你还能长久?

这些女人们,她们有她们的固有认知。像是对红秀,她们不会觉得说红秀的作为不管如何,这都不是别人占她便宜的借口。她们的想法是,要是红秀不轻浮,男人怎么不跟别人聊骚,只专找她呢。各家的男人也都那样,别的女人谁看的上?可各家都当宝贝!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这就是公敌呀。这还想做生意,做锤子咧!

这么一转脸,她心里就有数了。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抱出一箱子奶糖,往门口一放,招呼周围的女人,“婶子,大娘,嫂子……过来给孩子拿糖呀!我家今儿添丁,大喜事!没急事的都过来吃饭……咱们不上馆子,我给咱割肉买菜去,咱自做自吃……”

这种喜事,一般都是男人们上饭店,谁家的女人都不跟。不招待也没人见怪!但人家请了,不去就不给面子。

这小媳妇利索的很呀!

就有人笑道:“娃她婶子当的真好!”

“那是!我家头一个宝贝蛋蛋呢!”钱果果又上车,郑重的招待人家,“真的,都过去吃饭。今儿下午咱打石头馍馍,我爸和我哥我嫂都朋友多,尤其是我哥我嫂,人家城里人过来给孩子带东西,咱们回礼拿啥回呀?买的石头馍馍不能跟咱自家做的比!再说了,要买人家随处都能买的。这自家做的现在少的很,也算个稀罕东西!”

这么一说,还怎么推辞呀!赶紧的吧!

金保国拿着烟往出走,一拍手,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他点了点杨碗花,“你看看你,这点事我没安排到,你愣是也没准备!”还得小儿媳妇这会子招呼!

他出门就从身上掏钱给钱果果,“拿着,家事你多担待!”

成!

然后林雨桐在病房就接到钱果果的电话,“姐,大致得准备多少。我得重新定一些包装盒子,给人家回礼好看一点。塑料袋兜着容易碎!”

“多准备点。”林雨桐就道,“这玩意弄出来用塑料袋密封,保证酥脆就行。就是这次有剩下的,回头出了月子,我得跟你哥去京城一趟,这东西有用!”

多少都能消耗,不说单位大,就是四爷的老部队,这玩意有多没少都能消耗了。确实也算是一个特产了。

难得钱果果想的这么周到。人家释放善意了,她就接了。

钱果果又周到的问孩子的情况,有没有奶水,林雨桐当然只说好了。

但有跟卢淑琴好的也打电话给卢淑琴贺喜,顺便问问。卢淑琴就免不了吐槽女儿和女婿,“好端端的奶粉不让孩子喝,进口的没买到真的,结果弄了咱们县那种老奶粉叫孩子喝,折腾的呀!”

钱果果就听见了,当时就打电话叫金嗣明去省城,“我给我表姐打电话了,真假她知道。我叫她先买了十桶,你去取一下,别管多晚都回来……”“我知道,直接送医院!”我侄儿吃饭的事,我能耽搁吗?

然后都晚上九点多了,金嗣明来了,拎了一桶奶粉,“我买的多,在车上了。今晚先用这个顶顶,明儿就回家了吗?”

你看着事闹的!

林雨桐朝四爷点点头,四爷跟金嗣明出去说话,“你跟果果也别到处折腾的找钱了。等上半个月,我给你们腾出二十万来,大概齐能周转过来……”

哪弄那么些钱来?

金嗣明面色一变,“哥,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回头你给我算利息都行。”四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家里该操心了。”

四爷这二十万哪来的?这不是专利一直挂着没动静吗?今儿终于有人联系了,一张口给五十万,这就能谈的。而且,这属于正当的收入来源,没什么不能叫人知道的。

卢淑琴是念叨了一下午,说这孩子有财运,取名该取一个‘鑫’字!

金鑫吗?

那是挺多金的!

但这名字吧,叫四爷和桐桐觉得吧,怎么那么别扭呢?

林有志就说卢淑琴:“金家一直就有排辈的!”

金保国是‘保’字辈的,嗣业嗣明是‘嗣’字辈的。

下来这一辈该排哪个字了?

问四爷?四爷也不知道。不过过年祭祖的时候,谁说了一句,小一辈金家出生的都是闺女,还没一个小子。怎么排辈还没有先例吧!

可不是!

坐在酒桌上了,金保国才意识到,自家孙子是金家小一辈男孙里的第一人呀!

保嗣保嗣,两辈人的排辈就看的出来,金家早前一定子嗣不丰过,要不然不会只祈求保嗣。如今了,族里的人这个那个的都说,下一辈给取个意思更好的字。

可吵来吵去也没吵出个结果。

第二天去接孙儿回家的时候,金保国就跟两个儿子商量呢,“咱不管别人,咱第一个咱就是规矩。我昨晚都十二点了,去张瞎子家叫他给取了几个名字,咱们选一选……”

张瞎子是算命先生,信他的人跟不信他的人一样多。

金嗣明不想触霉头,但还是道,“听他的干什么?自己取……”

“你闭嘴!”金保国还是愿意相信的,因为人家张瞎子昨晚可说了,自家这孙儿是龙精凤神,是落到自家草屋里的金蛋蛋,啥名字都压的住的,“……就像是金龙泉、金坤荣、金乾玺……”

啥玩意嘛这是!是人名吗?

除了金龙泉稍微顺口一些,其他的没一个顺口的。

金嗣明直接给否了,“除了蛋蛋这个小名能用之外,别的都不成。慢慢取嘛,又不着急!”

然后莫名其妙的,自己孩子就成了金蛋蛋了。

金嗣明不敢抱,就在边上看,然后用手轻轻碰了碰小脚丫,“咱们家蛋蛋这脚是不是都比别家孩子大点……”

大没大点没比对过,但是对把孩子叫蛋蛋,我们是拒绝的。

但林大志和卢淑琴对这个名字却不排斥,也跟着一口一个蛋蛋的叫。桥桥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刚赶上出院,见把孩子叫蛋蛋,当舅舅的不乐意,“怎么叫蛋蛋?我都想好了,叫七斤!这多有纪念意义的!”

不!这种没啥要特别纪念的,七斤并没有比蛋蛋更好!

卢淑琴力挺儿子呀,“那咱就叫七斤,林七斤。”

金保国能说啥,只能道:“在林家那就是林七斤,回金家就叫金蛋蛋!”

不冲突的嘛!

但孩子会有一段时间很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