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4)三合一(客从何来(4)隔着船见...)

重启时光(118)

四爷回来的时候直奔金保国这边,今儿是周五了,孩子下午两点半就放学了,一般会被接过来。他回来的时候桐桐已经回来了,正跟钱果果在院子里说话。

钱果果是娘家和婆婆都在这里有房子,她和金思业回来的时候就多了。在这边住一住,在娘家住一住,赶上哪边是哪边,这就是比较聪明的地方。把金百万这个公爹特别当回事。

林雨桐正在跟前钱果果说这个网上销售呢,哪怕是家具,也可以做成能够拆卸安装的。正说着呢,四爷回来了。

“金泽呢?”四爷先四处找孩子。

林雨桐朝湖对面的游乐园指了指,“去那儿了,爸跟着呢。”

那地方玩一个项目五块,再玩另一个又五块。一个碰碰车,十分钟就结束。这些东西偶尔为之得了,金保国是惯的孩子喜欢玩咱就玩,没事,爷爷有钱。因此,桐桐给立规矩了,只准玩那种攀岩秋千之类的项目,这玩意五块钱放进去,要是不嫌弃累,能一直玩的那种。就这孩子也乐意啊,天气热了,这个点都带着孩子去那玩了,孩子有玩伴呀。

一说去哪了,四爷就不管了,直接往里面去,他下去了一趟,浑身又是汗又是土的,先去楼上梳洗去了。

钱果果就主动起身,“我一会子再过来,出去给咱们弄点鱿鱼去。我叫朋友捎带的,也该到了。”

原因是金泽想吃外面的烤鱿鱼串,林雨桐怕他吃多了,告诉他不干净。然后钱果果就把这话拾掇在肚子里了,“爸专门弄了人家那种铁板,一会子咱在院子吃铁板烧鱿鱼……”

成吧!她去厨房看还有什么配菜,跟张叔正商量着怎么吃呢,那爷孙俩回来了,金保国将他那宝贝孙子脱个光溜,搁在院子里的水盆里泡澡呢。四爷洗澡下来的时候,爷孙俩正在院子里玩呢,林雨桐出来端了茶,放在亭子里,才听四爷说今儿的收获。

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事情不对的很。

其中有两个点,其一,李林和李魁都很有钱。九十年代,李林有自己的桑塔纳。而李魁,在那个年代,能在北方这个不怎么见海鲜的城市里对着海鲜可劲的造,这没有钱是办不到的。其二,省城。李林出事是从省城回来的时候,李魁出事是在省城吃了大量的海鲜还喝了不合适的东西,然后把命给搭上了。

哪有那么多巧合?

他们去省城干什么去的?

李林去办事?办的什么事?李魁在李林出事后又去了,总不会专门为了胡吃海喝一顿跑这一趟得吧。

如果这两人是去见人的,又见的是什么人。

这人手脚麻利,尾巴扫的这么干净,能耐人呀!

现在能着手的只有两个方面,林雨桐就道,“一个是当年压死了李林的大货司机,二是这两家的家人……”

正说着呢,金保国抱着金泽过来,问两人,“我刚才听了一耳朵,是说那矿上的事不?”

是啊!怎么了?

金保国把孩子放在边上,喊张华给孩子拿果汁来,这才跟两人道:“你们真是能舍近求远,有啥事问我呀?”

您能知道呀?

知道呀!也不看看我是谁!

“当年我把煤矿的一些关系都走动到了,虽然没用上,但是吧,这关系打通了就没有再舍弃的道理,反正人嘛,哪有用不到的地方,反正一来二去的吧,跟当年矿上好些人都熟悉了。矿上的工人后来有廉价的外地临时工替代了,但是也有替代不了的那部分……”

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啥地方都有技术工种的。哪怕是机器检修呢,这些可都是技术活。很多时候看的经验。人家别的煤矿有技术的不会跑这么大老远到这里挣钱,到最后怎么着了?必然是高价请了原先矿上的技工。

金保国就道,“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晚上叫这老小子来一趟……”

“不行叫嗣明去接一下。”

“不用,他住的不远,原本也是河滩乡的人,后来在矿上挣了些钱,前几年在县城买了房子,现在给闺女县城看孩子呢。”

来的是个极为精瘦的老头,四爷和林雨桐还真有印象,在婚礼上见过,还敬过酒。这人跟金保国熟稔的很,一见面就开骂,“你这狗X的,一找我准没好事。”

这分明是看见林雨桐了,才这么骂金保国的。

跟金保国熟悉,自然知道金保国的儿媳妇现在是干啥的。他自己煤矿出身,家又是河滩乡的,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事端,他也一清二楚。金保国一打电话,他心里就犯嘀咕了。他可正儿八经国有单位出身的,当年那样的单位跟在体制内差不多,这事儿牵着事儿,上面的人那脑子,九曲十八弯的,谁知道这些人的弯弯绕里装的是啥。

当然了,都说林雨桐这个小领导确实是好官,办的都是好事。但是吧,他还看见人家跟做了火箭似得往上窜呢?对吧!

但那个话怎么说的,咱也有用人家金家的时候。

一坐下先寒暄两句,金保国就问说,“你这老小子在家忙啥呢?今儿周五了,姑娘姑爷还不给你放个假呀?”

“放啥假呀?”这人就道,“那两口子借着周末,不是给孩子跑学校的事吗?现在择校这个难呀!”

早不提晚不提,现在提了。

四爷就道,“那您可见外了,给我打个电话呀。领导不用领导的关系,可还有其他关系呢。实验小学的校务主任,跟桐桐是高中同学,关系可好了,这些年一直没断了来往。”

这倒是真的!当然了,也是因为跟林雨桐是同学,所以,她这个主任升上来了。

实验小学是现在县城最好的小学了,不是说真的学位那么紧,不过是人家明码标价,不在这个学区的,户口不在城里的,城里没房的,这些来入学的话,一个生源入学得交一万二的借读费。就这个,人家就是口头答应你了,但最后有没有人把你这个指标顶了,这都不好说的。尤其是青山镇那边现在有钱了,好些人也都把孩子送城里念书,这个钱人家出的没一点负担。其他经济没那么宽裕的,还是会觉得这笔钱是相当大的一笔钱。

这位要个名额,其实是省了一万多块钱。

林雨桐就知道金保国为啥跟这人关系熟,却不见经常来往。这应该就是属于关系熟但是却不真心相交的那一类人。你这还没说呢,先提条件。你说你帮了我,我能不记着你的人情吗?现在不开口,就是到了九月份开学了,我难道给你家孩子弄不来一个名额。当然了,跟这种人交往也没负担。反正就是他开了价钱了,咱们交易。交易完了之后两清,互不相欠。

金保国就先问了,“咱关起门来说话,你就说,当年那煤矿出没出过人命案?”

“出过!”这人一点也不避讳,“死了十七个,从下面弄出来的时候都面目全非了。都是有点问题的,不是痴傻就是聋哑,被人带出来,反正后来怎么处理的咱不知道,应该是打发人给人钱了吧。人埋在什么地方我倒是知道……煤矿那些人怕查,把人埋在咱们县这边了,就在我们河滩镇西沟里,老槐树和大青石中间那一片,到了就能看见坟堆。他们埋得时候可没留坟堆,是后来过了好几年了,我见没人注意这事,偷偷的给弄了坟堆,好叫人知道那地方埋着人的。”

林雨桐就皱眉,“是在李林和李魁死了之后吧?”

这人尴尬了一瞬,然后就露出几分难为来,“不是叔不管,是不敢管。那李林跟河滩和黑金两个乡的混混在一块,那真是啥事都干的出来。跟我一块上工的张昌,他当时就说了两句,您猜怎么着?他家小闺女当年才十五呀,李魁那不要脸的,就跑学校堵人家闺女去了,把张昌吓的呀,当时就不干了,带了老婆孩子去晋西那边的煤矿上打工去了。这些年都没回来过。他年轻呀,他还能跑的了,你说你老叔我,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偏偏中间没个兄弟扶持,我一根独苗就算了,我还就我闺女一个人,这要真家里这几口子谁出个事,你老叔也不用活算了。”

只是后来李林死的那个惨啊,他也心里发毛,这才给堆了坟堆,做点能替那些人做的。

“现在说出来了,我夜里也能睡安稳了。”

四爷一下就没耽搁,直接给局里打电话,报警。

连夜里,把坟堆给起了,果然,整整十七具遗骨。

这不光是命案的事,命案的直接责任人死了,但这人的死,现在肯定是犹存疑点的。四爷就建议:“咱们应该重新调查这个交通事故!”

这可是牵扯很大的大案子!谁也不敢马虎!

当天晚上,林雨桐接到欧阳的电话,电话里欧阳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莫名其妙,她说,“刚才刘淑梅给我打电话,说如果可以,想跟你见一面。”

见我?

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