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照夜憋出这句话,仿佛也知道说得诡异,臊着脸急匆匆地跑路了。
那感觉简直像是有人在后面追杀似的,马不停蹄,连向父神告辞的礼仪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到了大老远才想起不太好,想要停下来跟父神解释两句,却见父神身边阴影浮动,幽舞回来了。
商照夜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闷头跑了。
幽舞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干嘛,都恨不得把四蹄变出来撒欢了……”
夏归玄侧目而视:“我说你吐槽之魂觉醒了啊,原先那沉默的样子呢?”
幽舞微微一笑:“心结既去,何须沉默。”
夏归玄陪她往寝宫走去,随口问:“被俘虏的心结?”
“倒也不是,以往我就寡言。”幽舞叹了口气:“背负太多,且不被理解,那就只能以威镇之,当然沉默肃敛。我甚至已经忘却在更早以前,我少女之时是怎样的表现。”
“所以你的心结既去的意思是泽尔特终于不关你事啦?”
“哈……确实可以这么说的。”
“泽尔特都被我拆分了也不在意?”
幽舞失笑:“我凭什么在意?”
“唔……”
“泽尔特只是个被征服的星域,我只是您的俘虏啊……”幽舞笑得很自然:“星域的行政设置,当然是以您的构图为要,又不是针对泽尔特的特意拆分。相反,在教务上还有专职的光暗神殿,那么原能族裔依然有凝聚,并未打散。我还在意什么,人心何不知足?”
夏归玄笑道:“看开了之后,确实看你心情好了很多,爽朗了很多的样子。”
说话间,两人已至寝宫。
夏归玄开门走了进去,幽舞很自然地跟在身后,又很自然地关上了门:“不过我有件事……请主人收回成命。”
夏归玄把自己砸在躺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开这种大典装逼其实挺心累的……话说什么事要我收回成命?”
“任命我为光暗神殿主教的事。”幽舞低声道:“我知道主人这是对我表示信任和启用,但我并不想再担这些事了……还不如交给图林。”
“唔……”夏归玄神色颇有几分古怪:“我以为你对胧幽受重用而你被防范的现状很不舒服,还为此进谗不是?”
原来夏归玄心知她是妒忌进谗呢……幽舞脸色微红,讷讷道:“主人有这心意,对我便足够了。”
夏归玄道:“你若不想做,那想做什么?”
幽舞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只愿随君左右,见证您的道途。”
夏归玄的神色越发古怪,定定地看着她,没再说话。
幽舞脸色越来越红,低声道:“主人欲对抗千棱幻界,但显而易见,我们星域实力是不够的,千棱幻界太清起码超过五个,而我们这里除您本人之外,太清只有我一个,所以您也迟迟不敢考虑进攻计划。您会很需要我真心的辅佐……所以……”
她顿了顿,偏头看地板:“所以一直对我用收心手段。”
夏归玄脸不红心不跳:“咳,我不觉得自己用了什么手段,都是觉得该那么做……哦让你去做广告,逼你跳舞算不算让你放下面子的调教手段?但这可不是为了太清……”
“我知道还为了馋身子,可能这个对你来说甚至比太清更重要一点……”幽舞慢慢挨进他的躺椅,陪他紧紧挤在一起,柔声道:“不管有没有用手段都好……你成功了。”
夏归玄顺手就搂住了她健美的腰肢,侧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此时的眼眸还是电流形态,看着很酷炫,可这电流本该给人最强烈感受的刚烈和凛然却已经看不出来了。
反而真的有了点电眼的味道,别样的风情。
两人对视了一阵,幽舞试着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见他没有反对,又继续转移,慢慢吻上了他的唇。
这可能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吻,之前被偷亲,轻触即收就被追杀一路,而如今紧紧贴着,是她主动。
而且动作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放得开。
那含羞带怯,本就不是她应有的形态。
夏归玄感觉像是自己被强了似的,忍不住笑:“喂,这才是真造反。”
幽舞喘息着离开少许,咬着下唇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侍奉的主人只会卖弄手艺。”
“艹!”夏归玄一把将她掀翻,继而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一起摁在上方。
这姿态看着便有了几分俘虏被强的味儿,夏归玄看着很是满意:“这多好。”
幽舞有些哭笑不得,任他摁着,忽然道:“要不要去地下?”
夏归玄愣了愣,地下粉色云雾?你也好这口?
却听幽舞续道:“……曾经捆绑我的地牢。”
夏归玄眨巴眨巴眼睛,嗯了。
地下二层,绳索散落,刑架依然。
幽舞大字形绑在上面,发丝凌乱,衣袍不整,眼神不屈。
“就是这味。”夏归玄满意地亲吻她的脖颈:“还是我们女皇陛下会玩。”
幽舞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啐了一口:“昏君。是不是当初早想这么做,憋得很难受?”
“嘶”地一声,参加典礼而用的主教衣袍被撕裂。
昏君就在耳边吹着气:“陛下从不从?”
幽舞咬着下唇:“既然落入你的手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怎么舍得杀你……这完美的身躯,不得之侍奉,岂不可惜?”
幽舞感受着耳垂上传来的电流,以及身躯上他手艺的熟稔,心思慢慢有些飘荡。
其实这个小情趣的s对白,很可能就是本质。
算不算真正的场景还原,一切归于曾被他忍着放弃的那一刻。
但到了今天,却只剩下情趣,连这样的侍奉都是自己提出来的。
她看着天花板,眼神渐渐迷离,最终化为低吟:“来吧,我是你的。”
随着话音,夏归玄攻破王庭。
幽舞被绑着的手足骤然绷紧,可心神却彻底松弛。
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
“啊啊啊!痛死我了!”胧幽手办在桌上打滚:“这也太粗暴了,幽舞的身躯强大无所谓,可我只是个修仙法的啊啊啊!”
商照夜臭着脸,抄着手臂站在一边看她滚,连安慰的心思都没有。
她有预感,手办的悲剧还要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