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几乎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欢呼声和羡慕声,孟子衿盯着屏幕股份转让协议,全身血液冲到眼睛里,瞬间红了。
他低头看着地面,手掌心紧紧攥着座位旁扶手,脸上再无半点笑意。
刚才自尊和骄傲,仅仅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台上,一柱灯光打在夏稚身上,他扬着漂亮眉眼,目光缱绻,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夺目耀眼明亮。
面对着诸多目光,夏稚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话筒抬起最终又放下。
所有言语都无法贴切形容他此刻心情,最终化作温柔幸福笑意,满眼望着沈时骁。
沈时骁拿起话筒,主动牵着夏稚手接着说:“国内电影行业发展不易,需要更多年轻血液注入。为了帮助鼓励更多优秀电影作品,我和我爱人特像电影协会捐赠5000w元,用于支持和帮扶年轻电影人。”
观众席掌声更大了,电影节主办方总裁在台下鼓掌,激动地拿起话筒向沈时骁和夏稚表达感谢。
主持人在旁边打趣:“沈总鼓励我们收到了,但是主人公好像一直没有发言哦?”
被cue到夏稚紧张地攥着沈时骁手,冲着话筒说:“很幸运能遇到沈先生,这个生日过很有意义,谢谢你。”
沈时骁轻轻将他将他拥入怀中,吻向他头发。
观众席清一色掌声中,孟子衿缓缓抬起头颅,嗤笑一声。
把股份给他,就不怕他跑了?
他实在不明白,夏稚为何有如此大魅力。
今天颁奖典礼可谓出了一个大爆点,沈时骁送夏稚礼物这个新闻,一举引爆流量,微博热搜几乎都被他们俩占据。
#大佬送礼物居然是30%股份#
#豪门神仙爱情我酸了#
#沈时骁捐赠5000w用于支持电影行业#
#夏稚走上人生巅峰#
这些话题下,网友们讨论热火朝天。时夏cp狂欢磕糖,路人八卦吃瓜,各大网络平台纷纷推送这条新闻。
「重要知识点,我刚才查了查,沈总手上一共有60%股份,这是分给了稚稚一半啊!」
「科普一下,如果股份赠予没有其他限制条件,假设稚稚和沈总假设离婚,法律规定,沈总追不回赠予股份。综上所述,这是真爱。」
「别咒人离婚,人俩感情好着呢。」
「孟子衿哭晕在厕所,他今天生日,好像也得到了哥哥和父亲礼物,一共15%,不过目前没人关注了。」
这件事在网络中激起全民讨论,但此刻寂静夜晚中,一辆黑色跑车缓缓停在一颗树下。
今晚月色很美,月光将浓密树叶撒上一层银色温柔滤镜。
帐篷车车顶缓缓移开,夏稚靠在沈时骁肩膀。
今晚这份生日礼物太过贵重,令他有些惊喜,也有些无措。
最重要是,他现在好有钱!
激动心情填满内心,他甚至没有留意,沈时骁为何会把车停在这里。
时间显示11:58,离12点还有两分钟。
夏稚笑惬意地望着月亮,问:“哥哥,你给我这么多股份,没有人会对此有意见吗?”
沈时骁揽着夏稚,脑袋抵在他头发上,低声说:“没有意见。”
说话间,漫天烟花忽然绽放,巨大火焰中,一个“稚”字在空中出现,渐渐与今晚星空融合。
夏稚抬起头,惊喜地指着天空:“这是你安排吗?”
沈时骁:“嗯,喜欢吗?”
“喜欢!”夏稚露出笑容,“这也是生日惊喜?”
沈时骁:“嗯,算是吧。”
今晚感动太多太多,夏稚渐渐湿了眼眶。
有男朋友疼感觉真好。
他主动亲了一口沈时骁嘴角,额头贴着他脸颊,眼眸染上一丝笑意:“哥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沈时骁顺着他脑袋:“问吧。”
“就是…”夏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如果,以后我和你离婚,股份还是我吗?”
本以为夏稚要说什么情话沈时骁,听到这句话后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是冷若冰霜眼眸。
夏稚没有发现沈时骁变化,依旧低着头说:“这么多股份,值很多钱呢…”话说完,他抬起头望向沈时骁,随后猛地向后退了一些,缩在车角。
沈时骁似笑非笑地挽起袖口:“想和我离婚吗?”
夏稚:“我没有,我就是假设。”
沈时骁:“假设?那么我也做一个假设行不行?”
夏稚察觉到周围危险,怂怂地说:“什么假设?”
沈时骁松开领带:“假设,我们在这里玩儿,明天会不会登上头条。”
夏稚吞了吞口水:“那你得把减震器打开…”
“你懂还挺多。”
半分钟后,夏稚哀求声响彻四周,车顶缓缓盖住,将夏稚哭腔淹没。
夏稚扒着车窗痛哭流涕:家暴啊!
......
此时,夏宅客厅里,满是愁云惨雾。
秦莞茹哀声叹息,眼睛里写满了嫉妒。她恶毒地诅咒:“你看看,这就是你好儿子!攀上高枝后迅速和我们撇清关系!早知道这样,当初车祸怎么不把他撞死!”
夏淮山瞪了他一眼:“闭嘴!”
夏家公司资金链早就断了,秦莞茹贵妇梦破碎,最近有些疯疯癫癫。
她直言:“我就不应该对这崽子手下留情,在国外就应该直接绑架撕票!反正留学生消失案例那么多,也没人发现!”
“你什么意思?”夏淮山看着他,目光阴狠犀利,“你当初要绑架他?”
秦莞茹如今也不打算瞒着夏淮山。毕竟夏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居然把夏淮山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夏淮山一定也恨死了夏稚。
她冷笑:“是啊,当初我都已经买通司机抓他了,没想到临时出了车祸,不然早就把他绑架了。”
夏茗轩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件事,震惊同时问道:“所以车祸是意外?但是您安排了绑架?”
秦莞茹:“嗯。早知道就应该把这个小贱人直接弄死。”
夏淮山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露出慎人微笑,盯着秦莞茹,“莞茹,你我夫妻这么多年,谢谢你为夏家做出贡献。”
秦莞茹预感不妙:“你什么意思。”
“呵呵。”夏淮山冲着夏茗轩说,“茗轩,你工作早就被停了,林陌有没有管你?”
提起林陌,夏茗轩就生气。
“没有。”
夏淮山靠在沙发上,方才焦虑神色早就不见。他盯着秦莞茹,露出一抹微笑:“莞茹,你想不想茗轩事业恢复起色?想不想夏家重新走向辉煌?”
秦莞茹犹豫着说:“当然想。”
夏淮山站起来,扼住她手腕:“那就只能委屈你一下。”
秦莞茹:“你什么意思?”
夏淮山:“以沈时骁对夏稚宠爱,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他,助他找到当年伤害夏稚人,他会怎么样呢?毕竟这件事我不知情,我这也算主动请罪。”
秦莞茹瞬间疯了:“你想拿我讨奖励?”
夏淮山阴笑:“嗯。”
“你是不是人?”秦莞茹哭着骂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夏淮山看着夏茗轩:“沈时骁一句话就能让你重回巅峰,你赞同我做法吗?”
夏茗轩望着秦莞茹害怕神色,有些犹豫:“爸,可是这样,妈会坐牢。”
夏淮山厉声道:“你清醒一点!是想过好日子还是继续这样苟且活着!”
夏茗轩张了张嘴,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去看秦莞茹眼神。
良久,他点点头。
“来人,把她关起来。”
......
今天是夏稚生日,沈母特意在老宅设宴,打算隆重庆祝,并且邀请了许多好友和亲戚。
沈时骁朋友自然也在受邀名单,早早来到沈家,同沈母聊天。
亲戚们陆续到了,大家关注点基本都在昨天股份赠予事件。
沈时骁姑姑阴阳怪气:“时骁真是一时冲动,怎么就把那么多股份送给夏稚?”
其他亲戚附和:“是啊,如果小夏以后动了别心思,和时骁离婚怎么办?时骁有没有在赠予协议上加条件?比如以后离婚,股份收回?”
沈母慢悠悠端着茶杯:“他们俩感情好着呢,大家不用担心。”
沈时骁姑姑皱着眉:“嫂子,这可是我哥和你打下江山,可不能拱手送给外人。时骁媳妇如果是女也罢,可还是个男,又不能为沈家开枝散叶,以后拿着股份跑了,我们拿他无可奈何!”
方庭羽和孟子驰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客厅离开,走向庭院。
沈家自己事,他们这些朋友在旁边听着会很尴尬。
方庭羽问:“子衿怎么没来?”
孟子驰回:“他说他不舒服,来不了。”
屋子里,依旧争辩声不断。
沈母示意姑姑别激动:“股份事,时骁和我提前商量过。我同意了。”
听见这话,姑姑更生气了。
他们沈家亲戚,多股份能拿3%,少只有1%,夏稚一个外人,凭什么能拿这么多。
沈母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心思,淡定地说:“只要时骁开心就好,他事我们不用操心。”
庭院外,沈时骁牵着夏稚手走进来,一眼看见方庭羽和孟子驰。
不同于平时,夏稚走路不太正常,一瘸一拐,垂着脑袋被沈时骁牵着,像只受委屈狗狗。
孟子驰:“你们来了。”
沈时骁:“嗯。”
孟子驰奇怪地问:“sur怎么了?”
夏稚撇嘴:“被家暴了。”
孟子驰和方庭羽笑了:“时骁那么宠你,怎么会家暴?你可真会说笑。”
夏稚无语凝噎。
瞅瞅!大家都不信!
昨晚他真被沈时骁家暴了呜呜。
只不过是被鞭子。
又粗又硬鞭子。
沈时骁揽着他腰:“我们进去。”
夏稚夹着屁股,行动缓慢。
方庭羽莫名懂了,轻笑一声。孟子驰问他:“为什么笑?”
方庭羽意味深长看着他:“谈恋爱后,你就懂了。”
说到这里,方庭羽劝他:“你把放在弟弟心思分给其他人一些,也不至于一直单身。”
孟子驰解释:“我父亲那么严厉,我妈又早逝,我不疼他谁疼他?”
方庭羽懒洋洋抬眼:“你爸居然把手上股份给你弟弟了。”
孟子驰回:“我劝他好久。子衿都成年了,一直没有股份,说出去会被人笑话。只不过,子衿只有股份使用权利,估计他也是知道这件事,最近才会心情不好。”
方庭羽嗤笑:“你真是个弟控。”
孟子驰承认:“我确实比较喜欢照顾人,如果再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就更好了。”
方庭羽:“你这种人,就是明显温暖太多,没地方用,到处献爱心。”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奶奶是不是要从国外回来了?”
孟子驰:“嗯,我爸已经去接她。大约明天飞机便到了。”
随着沈时骁和夏稚到来,沈家大厅忽然热闹许多。刚才表达不满亲戚们此刻也热络地围在夏稚身边,对他嘘寒问暖,送上生日礼物。
夏稚乖巧地挽着沈母手臂,偷偷和他告状:“妈妈,昨天骁骁欺负我…”
沈母眉间温柔,听夏稚说完后,故作严厉:“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吃饭时,佣人缓缓推来一个巨型翻糖蛋糕,沈母拿出提前准备好生日帽,替夏稚戴上。
亲戚们礼物都摆在两侧桌子上,足足堆了两座小山。
蜡烛光晕下,夏稚双手合十,小心翼翼许下愿望。
其他人静静地看着,本以为夏稚马上就好,可夏稚絮絮叨叨半天,都没有睁眼。
沈母笑了:“稚稚这是许了多少个愿望?”
沈时骁宠溺地看着他:“估计得有十多个。”
终于,许完愿望夏稚轻轻吹着蜡烛,和沈时骁一同切开蛋糕。
沈时骁搂着他腰,在他耳畔呢喃问道:“这么贪心?你许了多少个愿望?”
夏稚说:“12个。过去四年我没有过生日,这次把之前愿望补齐,怎么能算贪心呢?”
听到这句话,沈时骁心忽然被狠狠扎了一下。他温声说:“以后,每年我和妈妈都会陪你过生日。”
夏稚眉眼弯起:“好~”末了,他偷偷冲着沈时骁说:“我许愿望,多半都是和你有关。”
沈时骁贴着他耳畔,问:“什么愿望?”
夏稚笑嘻嘻道:“希望,你以后活儿,能好一些。”
沈时骁听后,覆在夏稚腰间手瞬间用力,露出莫名笑意,“谢谢你。”
夏稚牛逼哄哄:“不客气。”
两人话旁人虽然听不见,但亲昵行为就在眼前。
许多亲戚和朋友都羡慕两人感情如此甜蜜,看来综艺里互动都是有感而发。
夏稚吹蜡烛照片被发送到微博上,粉丝们送上祝福同时,开始了每日一羡慕。
「你们有没有发现,稚稚子生日帽都镶嵌了许多钻石?」
「人生赢家了,被宠成小王子。」
「我们稚稚子生日快乐!」
「两座小山礼物!我可以!」
夜晚,众人乘坐汽车从沈宅散去,一些没离开亲戚则在沈家留宿,陪沈母在客厅聊天。
夏稚洗完澡,开始在房间拆礼物。
呜呜,钻石手表!
呜呜,珍贵手办!
他好喜欢!
虽然如今他也算千亿身家,但他还是有点点爱钱。
比如现在,一脸满足。
拆礼物拆到一半,夏稚想下去拿些水果,走到楼梯处时,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亲戚们聊天声音。
姑姑依旧锲而不舍:“所以,时骁股权赠予协议,到底有没有附加条件?”
沈母:“没有。”
姑姑叹口气:“时骁怎么这么疏忽!”
沈母:“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反正时骁未来没有孩子,他股份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姑姑语塞:“我这不是…股份给咱们家人,也比给没有血缘关系人好啊。”
沈母轻笑:“夏稚现在就是咱们家人,请你注意措辞。”
姑姑:“可是他又不能生孩子…”
沈母这次急了,站起来厉声道:“这件事,你以后不必再和我说,我听腻了也听烦了!你心思我不是不清楚!我今天明确告诉你,就算时骁和夏稚没有孩子,股份也不会分给其他亲戚孩子!”
姑姑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见沈母朝着楼梯走来,夏稚立刻悄悄退回去,回到房间。
他其实能想象到,沈时骁赠予他这么多股份,必定顶着万重压力。
姑姑担心也没错。
万一他跑了,沈时骁股份肯定要不回来了。
这么一想,沈时骁可真爱自己。
呜呜呜,开心。
轻轻抚摸着肚子,夏稚目光投向枕头。
沈时骁洗澡出来时,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床上,夏稚挺着大大肚子,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余光发现沈时骁身影,他唤道:“骁骁,我肚子里,怀了你骨肉。”
沈时骁被他逗乐了,若有所思问:“几个月了?”
夏稚比划两下:“五个月叭。”
沈时骁眼睛顿时眯起来:“五个月?五个月前我们好像还没在一起?”
夏稚脊背瞬间绷直:“昂,那就三个月叭。”
沈时骁好整以暇望着他:“三个月前,我们好像还没有…”
夏稚脸一红,支支吾吾:“那就…一个月?”
沈时骁擦干头发,撑着双臂缓慢压在他身上,“你怀是108将吗?一个月这么大?”
夏稚咯咯笑着:“因为你厉害呗。”
沈时骁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睡衣,将枕头扔走,“承认我厉害就行。”
......
一大清早,沈时骁便收到了夏淮山短信,说有要紧事要和他谈,和几年前车祸真凶有关。
沈时骁从被窝里抽起夏稚,替他穿好衣服后,带他回到自己家。
沈氏公司里,夏淮山坐在沙发上,将秦莞茹想要害夏稚事告诉了沈时骁,并说:“我这里有她承认语音,随时可以给你。”
沈时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件事?”
夏淮山语气懊悔,“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当年夏稚车祸并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绑架。如果没有秦莞茹作孽,夏稚可能并不会出车祸。我在知道这件事后,非常后悔,良心谴责下,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还夏稚一个公道。”
沈时骁低吟:“秦莞茹呢。”
夏淮山:“车里绑着呢。”
沈时骁忽然笑了,继续问:“你当初和夏稚妈妈离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小三?现如今,你居然肯绑过来和我认罪?”
夏淮山故作痛苦:“稚稚再怎么说,也是我亲骨肉。我在知道秦莞茹曾经想害他后,哪里还能和她共处?”
沈时骁手中把玩着钢笔,漆黑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夏淮山,看他演戏。
良久,他回:“把她交给我吧。”
夏淮山忙点头,手掌心摸了摸膝盖,西装裤被汗水浸湿。
“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沈时骁漫不经心撩起眼皮:“嗯。”
夏淮山赔笑:“我们公司资金链最近出了问题,你能不能帮帮我?”
沈时骁意外地好说话:“行。”
夏淮山走后,秦莞茹被夏家人带了上来。望着秦莞茹一副鱼死网破模样,沈时骁没着急问她车祸事,而是派助理把她带下去,妥善安置,谁都不能见。
眼下这情况,秦莞茹未必能吐出真话。
先消磨她意志,才好下手。
与此同时,刚下飞机孟奶奶,被孟子衿扑了满怀。苍老劲瘦手臂轻轻抚着孟子衿背,她关切问道:“怎么了宝宝?谁欺负你了?”
孟子衿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您了。”
孟奶奶拉着他上车:“奶奶再也不走了。人总要落叶归根,就算死,也死在家里,不然我总怕死掉以后找不到你爷爷。”
孟实无奈:“妈,您别总说这种晦气话。”
孟奶奶叹口气,被搀扶着坐上车。
孟子衿依偎在她肩膀,小声道:“不过这里环境和医疗没有国外好,等我不忙了,我陪您回去颐养天年。”
孟奶奶拍了拍他手:“子衿真孝顺。”
孟子驰坐在副驾驶,回头朝着孟奶奶说:“这里医疗水平也很不错,咱们最好不回去了,我也能常常陪您。”
孟子衿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不满,随后乖巧地替孟奶奶揉肩。
约莫过了一小时,车子驶向市区最繁华地带,孟子驰指着右侧最大广告牌,朝着孟奶奶说:“奶奶,这是咱们孟氏床品线代言人,我挑选。”
孟子衿内心一震,猛地看向窗外。
夏稚这组广告宣传图拍摄得温柔安静,气质干净舒服。
自从广告投放后,孟氏床品线销量大增,想比于去年同季度财务直接成倍暴增。
孟奶奶眼神不太好,但被孟子驰这样介绍,颇有兴趣地拿起老花镜,想要戴上。
孟子衿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急忙伸手阻止道:“奶奶,您之前给我打电话,不是总说戴老花镜会晕吗?还是不要戴了。”
孟奶奶和蔼笑着:“没事,偶尔戴一次,没有关系。”说着,她戴上老花镜,好奇地朝外看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瞳孔骤然猛缩,嘴角笑容凝固了。
孟子驰和孟实不明所以,连忙问:“您怎么了?”
“停车。”孟奶奶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角,再次戴上老花镜,不可置信地向外望去。
看了好久,她眼眶微微泛红,松弛皮肤轻微颤抖。
“这孩子,好像你们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