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替嫁小花轿(高玥跳到重越身上把脸埋...)

白筱没想到老酒头会与她发生争执,两厢对持,青刀朝她劈过来,白筱有些吃力。

她拿箜篌去抵对方的刀气,吃力龇牙道:“酒刀,你疯了?你我两宗向来和平共处,你这是非要插手我们和忘忧宗之间的恩怨吗?”

酒刀咧嘴冷笑,嘿嘿一声:“抱歉,忘忧宗王月,我小师姐。忘忧宗岳重,我师尊。老巫婆,我平时忍了你嚣张跋扈,如今你在老朽头上动土,可莫要怪我不客气。”

两厢打起来,酒凌汐都给看愣了。

她大概明白什么情况了。父亲这是去了忘忧宗做卧底,还没脸没皮成了别人的小师弟,关键她去的还是忘忧宗。

那,以后她若跟了安衡,老头岂不叫她一声二师嫂?

想想竟有些爽快。

高h被捆仙绳束缚者,抬眼看向与白筱掌门斗作一团的老酒头,脑子里一些记忆瞬间就浮了上来。

她想到什么,气得双眼发红全身颤抖。

老酒头就是那个逼她修刀的元婴大能!

萧岑一剑替高h劈开捆仙绳,将她从束缚里解救出来,问道:“小妹没事吧?”

高h摇头,表示没事,嘴里却盯着老酒头的方向骂道:“老东西,有机会我一定让他体验一下拿手术刀的快乐。呵呵。”

她手里握紧了重刀,朝重越走去。

她单腿跪地在狗子跟前蹲下,拿手抚摸狗子身上被音浪打出的伤红。她手里积聚起一团灵力,轻轻地抚摸在狗子的伤痕处。

元婴期的白筱,音浪之强,虽未破开其皮肉,却也伤及脏腑和骨头。

异兽受伤,废息于高h有所作用。而高h的灵力对于异兽,也有极大的作用。

加之高h如今的金丹修为,更强的灵息灌入狗子体内,滋润着狗子本就充盈的灵根。

试炼门内有强悍的结界,阻隔了重越和阿布崽,因此兽身破镜,并未导致一人一狗灵魂互换。

可此时没了结界阻隔,两厢不受任何约束,在高h强大灵息的滋润下,重越与阿布崽魂体互换了。

阿布崽回到自己的身体,只觉一阵凉飕飕,抬起自己光秃秃的无毛爪,又翘起尾巴摆了摆无毛尾,以及扭过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阿布崽:“……”只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小鸵鼠感觉到重越躯体被换了灵魂,立刻从重越的后颈处飞出来,朝阿布崽飞过去。

它喜欢藏在阿布崽的长毛里,可它停在狗子身上,却光秃秃一片,委屈巴巴地抓了抓狗子的后颈毛,用狗子的头上稀少的后颈毛勉强盖住自己办个身体。

可无论它怎么盖,圆滚滚的肚皮始终露在外面,它索性飞到高h肩膀上,钻进了高h的后颈。

重越回到自己身体,还有些许不习惯,抬起手,握了握拳,感知到人四肢的灵活,抬眸看向老酒头与白筱对持的方向。

他冷眸一沉,并不参与两方混战,也未曾去高h近前,而是转身飞走,离开广场。

不一会儿,从天下掉下三个男弟子,被五花大绑,挂在广场中央。

重越广袖一挥,从阿布崽眼睛里取出一枚铜镜,投射在试炼门上,出现了当日在五羊城的画面。

五羊城,死泉旁,钟佩佩残忍杀害巴蛇母子。

不仅杀母取灵根,连小巴蛇也不放过。

巴蛇母子并未侵犯她,而她却趁巴蛇受伤,偷袭,甚至残忍猎杀。

如此残忍手段,实在不像正道所为。

这个片段被阿布崽眼睛里的铜镜记录下来,因为钟佩佩嚣张跋扈,之后才有了宋以鹿的报复。

片段里也记录了高h行医救兽的过程,她一针针将巴蛇断尾缝合,简直妙手回春。

原本奄奄一息的巴蛇,居然在她手下活了过来!

这个片段在试炼门上无限重复播放,把众人都看愣了――

“钟佩佩真是死有余辜!巴蛇木子何其无辜?未曾招惹她,她竟趁兽之虚!”

“钟佩佩太残忍了!巴蛇母子已经受伤,很可怜了,她居然借此痛下杀手,还用如此残忍手法夺取灵根,简直有违正道道心!”

“就这?白掌门也好意思跟人家忘忧宗讨说法呢?忘忧宗的也是真惨啊,杀人的是”

“难道只有我一人觉得,这王月道友厉害吗?竟能将断尾的巴蛇救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真是妙哉妙哉!”

有人指着空中悬挂的三人道:“五羊城试炼我也去了,就是这三人,向我们传递错误信息,污蔑王月道友勾结妖女残害钟佩佩!”

立刻有人跟着指责:“对,就是他三人向我们传递的错误信息!钟佩佩所作所为实在有悖正道,他三人非但不阻止,竟还污蔑同宗弟子!实在可恨!”

广场上一片指责声,对着那三人怒骂卑鄙无耻。

有朝三人丢瓜皮的,有朝三人丢水果核的,甚至有高h的拥护者直接脱了鞋朝三人丢过去。

白筱停下与老酒头斗法,看见前因后果,也觉脸上一阵火辣。

老酒头“嘿嘿”骂道:“老巫婆,你门下弟子钟佩佩被反杀时,老朽就在现场。怎么,你连我也质疑?我瞧你的徒子徒孙们素质堪忧,你门下那位叫高瑜苒的女弟子,也不是什么纯良之人!此次修仙大会,二十余名修士失踪,而蛊雕又融合了失踪修士的灵根,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聪明如你,难道也想不出来吗?”

他的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广场。

围观的众修士也被点醒,纷纷要求严查高瑜苒。

人群躁动沸腾,高瑜苒的拥护者们也都噤声,有胆大的修士开始窃窃私语:

“月阳宗此番可是脸面尽失,出了一个钟佩佩这般的残忍毒妇,又出一个高瑜苒这般不择手段的人。呵。”

“这事儿吧,我觉得八成和高瑜苒无关。她是灵根天赋十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儿。这蛊雕,八成是她母亲让她带进试炼门的。”

“一句不知情,就能抵消这等恶了吗?若是你的灵根拿去饲养蛊雕,并且成为高瑜苒手里夺神石的工具,你当如何?”

“是。高瑜苒必须为蛊雕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知晓内情也好,不知晓内情也好,月阳宗都得给她一个惩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筱听着人群里的讨伐声,一张老脸火辣滚烫,甚至就想这般拂袖而去。

她最好面子,如今被各宗弟子、修士齐声指责,宛如被丢进油锅爆炸,浑身的皮都似要被烫掉。

……

重越落回高h身边。

高h见他过来,兴奋喊道:“师父!”

重越并未说话,只是沉默地握紧了女孩手腕,往她手腕叩了一根金属手镯。

她的手腕被手镯锁住的那一刹,浑身甲胄褪去,随之替换的是红色布衣,紧束身形,倒也漂亮。

他淡声解释:“火蚕丝所制,高阶十品,能克得住你本根之火。”

高h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红衣,又看重越,笑道:“所以,师父与徒儿,这是师徒装吗?”

“嗯。”重越扫了一眼广场众人,淡漠道:“回宗。”

宋乐乐开启了回宗的通行门,他将人群拨开,迎接师尊和小师妹回宗。

见他们要走,高h的拥护者们纷纷道:

“王月仙子!可否留张传音符?我有一练气异兽受了伤,想请你瞧瞧。你能帮巴蛇结尾,一定能治异兽腿伤!”

“王月仙子!我爹有头吞云兽正待产,恐有难产之兆!可否留张传音符?酬劳好商量!”

“王月仙子……”

大家齐齐朝高h簇拥过去,用各种借口问她讨厌传音符。萧岑和酒凌汐生生被挤到人群人外,再也挤不进去。

老酒头回到广场,也想往人群内挤,想接着通行门回忘忧宗。

然而他还没挤进去,就被酒凌汐抓住了后衣领。

女孩瞪大眼道:“爹!你还想去哪儿?跟我回宗!”

老酒头面对女儿,已经恢复平日疯癫:“我这不是要回宗吗?我小师姐和师尊在那儿呢!”

他指着通行门方向又道:“不孝女,别拉着爹,快放我过去!”

萧岑也震惊于老酒头是赤霞宗掌门。

这般算,赤霞宗掌门,成了他拜把子的大哥?

他缓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打算去劝和两位看似不睦的父女。

萧岑还未开口,就听酒凌汐抱着他爹的腰大喊一声:“老爹,我生是你的女儿,死也是你的女儿,我死也不会再离开你!”

老酒头一脸疑惑看闺女,露出一脸疑惑。

这闺女从小叛逆,从来跟他不对付,两人几乎见面就掐,关系从未有过缓和。这丫头怎么突然就跟他服软了?

酒凌汐扑通一声在他跟前跪下,扯着他衣角说:“爹,你的小师姐,就是我的长辈,你的师尊也是我的长辈。你要回宗,便带我一起回宗!”

老酒头要把衣服从她手里拽出来,一脸不耐道:“你这丫头又想算计我什么?忘忧宗可没什么好玩儿的,你去了也是打杂劈柴,快撒手。你赶紧回赤霞宗!”

酒凌汐巴巴望着他:“我不!生要做爹的女儿,死也要!爹爹去哪儿我去哪儿,我要做爹爹的心肝小宝贝儿!”

萧岑一脸无语看着父女俩,又看了眼被人群阻隔的重越和高h。

他见自个儿无法介入他们的格局,便转身朝站在不远处的师尊走过去。

萧岑朝柳青峰拱手礼拜:“师尊。弟子蠢钝,未能拿到第一。”

柳青峰抚摸着一缕花白的胡子,望着重越高h方向,问道:“为师问你,可与忘忧宗掌门认识?”

“五羊城共处过几日。”萧岑想到此处,顿了一下,才又道:“却不熟。”

柳青峰“嗯”了一声,转而看向身旁被打伤的白筱:“白掌门,你宗弟子的素质,倒是一批比一批更差。修仙大会有诸多报名的修士接连失踪,这可是一桩大案,我作为四宗掌门之首,有权要求你彻查此事。你门下那位叫高瑜苒的女弟子,由我带走,你有无问题?”

如今高瑜苒成了众矢之的,柳青峰作为宗门之首,规章刑制的制定者,必须得做出表率。

白筱闻言一愣,诧异道:“柳掌门,我门下弟子我自会管束。高瑜苒灵根天赋十星,若非至纯至善,灵根不可能做到如此纯净,她怎么会利用修士灵根养蛊雕?况且蛊雕一事,并未查清是否与她有关。就算有,我也会查清给宗门弟子一个交代,似乎没必要转交给柳掌门……”

沧溟海帮理不帮亲,也道:“白掌门,你门下弟子已经犯了众怒,由你门内处理,只怕难以服众。依我说,交给柳掌门处置,以儆效尤,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白筱一张脸皮宛如被撕了个干净,她颜面扫地,想起高瑜苒和钟佩佩,更是怒火中烧。

高瑜苒的确是个不错的苗子,可她犯了大忌,轻饶定不可能!想堵住悠悠之口,交给柳青峰的确是一个好选择。

*

另一边,高h把自己的传音符发给了诸位修士,随同师尊重越和宋乐乐带着狗子回到了宗门。

他们前脚刚踏入通行门,老酒头带着一个拖油瓶也风一般窜进来。

几人从通行门出来,落在忘忧宗主殿泉池旁。

主殿可观山下盛景,池塘里随处可见筑基一阶水生异兽,头顶飞过一只益鸟居然也是筑基二阶!

酒凌汐怀疑自己误入仙境,抓着老爹道:“亲爹,这里就是忘忧宗?”

“你给我正经点,”老酒头瞥了她一眼,低斥道:“莫要让人觉得你没见过世面,好歹是赤霞宗少掌门。”

酒凌汐看见池塘里游过去一只筑基三阶的嬴鱼,扯着父亲袖子激动道:“老头你看!筑基三阶的水兽!”

异兽强弱也分品种,水兽为异兽中最弱,筑基三阶敌不过练气五阶的陆兽。

即便如此,能在宗门池塘里看见实属罕见。

宋乐乐挺直胸脯给酒凌汐介绍道:“我们忘忧宗可不是什么野鸡宗门,我们这里多的是奇珍异兽。你若有兴趣,我带你去瞧几头筑基十阶的陆地异兽。”

酒凌汐眨了眨大眼睛,满脸新奇:“真的?这般珍贵的坐骑,可以给我看吗?”

宋乐乐:“区区筑基异兽,不足为奇,自然能给你看。你若与异兽有缘,送你一直也无妨。”

酒凌汐心头被震撼!

这到底是什么豪门大宗啊!怪不得亲爹来了就不想走了。

高h落地后,看见酒凌汐和老酒头,目光最终停留在老酒头身上。她将拳头捏得“咔咔”响,阴阳怪气问重越:“师尊,你说我宗叛徒当如何处置?”

重越也淡淡扫了一眼老酒头和酒凌汐,冷声道:“投桃报李。”

高h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拿不怀疑好意的目光打量老酒头。

接收到高h阴恻恻地目光,老酒头觉得浑身发寒,他打了个寒战,吞了口唾沫道:“丫头,你、你想做什么?你可别对我乱来,严格来讲,我算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高h从腰间掏出一柄手术刀,走到老酒头跟前,握住他的手,把手术刀塞他手里,并且注入一丝灵毒。

老酒头在握紧手术刀那一刹,感觉到自己的与这柄不锈钢手术刀进行了某种绑定,心道一生不好:

“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高h阴恻恻地“嘿嘿”一笑:“在我被黑衣人抓着逼着练赤霞刀起,我便暗自发誓,终有一日,要投桃报李。老小师弟,你教我练赤霞刀,我教你拿手术刀。这柄手术刀,是我亲手制作,不锈钢材质,里面被我注入了灵毒。”

她顿了一下,又解释说:“这灵毒我钻研多日,受它所困,你每每毒发,就会手痒无比。你必须拿它练成外科手术十级,手术每每进阶,你的毒就能解一重。”

酒凌汐听得糊涂:“何为外科手术?”

高h跟她解释:“就是治病救兽的医术。”

酒凌汐“喔”了一声,感慨说:“这是好事儿啊!老爹,你瞧瞧人家小姑娘,多么温柔体贴良善待人?您教了她赤霞刀法,她便对你倾囊相授!你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酒头:“……”他想起高h做外科手术的那些案例,登时打了个寒颤。

他帮高瑜苒碎尸,帮高桥卸四肢,那都是布结界制造幻境,并非真的拿刀去给他们做分尸。

可外科手术就不同了,那是实打实地对异兽开膛破肚,血腥残忍。

他一向无法接受高h的外科手术,只觉这丫头太狠了!

即便自己传授给她正气浩然的赤霞刀,也无法引导她做一个良善之人吗?

高h又“嘿嘿”一声,双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把外科手术的所有知识悉数传入他的脑中。

修仙界金手指就是这么粗大,不需要她手把手教会,师父带进门,领悟精通靠个人。

当老酒头脑中接收到那些信息后,一幅幅残忍血腥的画面在他脑中盘旋,致使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老酒头捶胸顿足:“想我正气浩然一辈子,居然要学这等邪祟医术!我可真是,好人无好报,丫头,你辜负了我!”

高h捧住他一张老脸,搓了搓:“老小师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这是让你体会我的心境呀!我这是投桃报李呀!我真是一个良善的小师姐呢。为了让老小师弟与我有共情,我才特地研发了这一把手术刀呢,我这怎么是辜负你呢?”

老酒头欲哭无泪。

高h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修士们的传音符,塞给他:“老小师弟,这里是需要治疗异兽修士的传音符。你若手痒痒想练手,就尽管和他们联系。我帮你计算过了,只要你能每天保证做两台手术,必然能治这灵毒的手痒之症。”

老酒头:“……”

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

不知怎的,他瞬间就理解了当初高h学赤霞刀的绝望。

就在几人说话时,大师兄乘坐异兽数斯降落主殿,他朝重越拱手,焦灼道:“师尊,大事不好,二师弟失踪。”

“嗯?”重越俊眉微拧。

就连一旁的阿布崽听见此言,也打起精神,吐着舌头直勾勾望着大师兄。

高h也竖起了一双耳朵。

酒凌汐一听“二师弟”下意识换算成安衡,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竖起一双耳朵听。

大师兄道:“数日前,鸿夜城出现旱魃作乱,二师弟前往平叛,至今未归。”

重越淡声道:“以安衡之能,区区旱魃,能耐他何?”

大师兄道:“二师弟失踪后,我曾去鸿夜城寻人。可奇怪之处就在于,以我之能,也寻不到二师弟一丝气息。我已派三头筑基十阶异兽前往蹲守,至今无所获。”

酒凌汐一听安衡失踪,一脸焦灼道:“安衡去了鸿夜城?我听说鸿夜城旱魃作祟,扰民不断,宗门几番派弟子前去剿杀旱魃,都无所获。安衡一人前去剿杀旱魃,你们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说到这里,酒凌汐都要被气炸了:“我衡衡那般弱不禁风,你们怎么可以派他一个人去剿杀旱魃?我衡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们忘忧宗夷为平地!”

大师兄看了眼这泼辣女子,看向高h,眼神疑惑:这谁啊?

高h唇语:二师嫂。

大师兄纳闷安衡何时找了道侣,却对小师妹的话毫无怀疑。

他冲酒凌汐一拱手,道:“二弟妹莫慌。安衡元婴早期二阶,又有双筑基十阶异兽可供驾驭,区区金丹旱魃,还不能伤他性命。只怕他是被困在了何处,暂时走不出来罢。”

酒凌汐震惊:“我夫君竟如此彪悍!”

――捡到宝了!

大师兄又对重越道:“只怕二师弟是被困在了什么秘境之中,是以,以我之能无法判断他的方位。恐怕,需要师尊亲自走一遭了。”

重越“嗯”了一声,转而看向高h,伸手过去,宠溺地拍了拍女孩头顶:“小徒弟,想不想尝尝旱魃灵根?”

高h歪头疑惑:“旱魃是金丹异兽?”

重越解释:“严格来讲,不算异兽。小徒弟,可愿虽吾走一遭?”

高h欢喜雀跃:“愿意!”

有好灵根的地方她必须要参与!况且师父在前开杀,她只需跟在后面捡boss掉落的装备即可,妙哉,悠哉!

宋乐乐也想同行,却被留下看守宗门。

他闷闷不乐将通行门打开。

此次要去的地方鬼气重重,是以传送的通行门内不时卷出一道烈烈狂风。

走到门前,高h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她下意识抓紧了重越胳膊,居然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同她在试炼门黑暗里紧紧抱住的那个躯体的灵息很像,踏实稳重,令人心安。

她下意识地抱得更紧。

酒凌汐见两人进门,也紧跟其后。

老酒头见阻她不住,丢给她一只乾坤袋:“带上吞云兽!”

酒凌汐接住沉甸甸的秦坤袋,里面装着沉睡的吞云兽坐骑。

她将乾坤袋里的吞云兽放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博美便躺在了她怀中。

小博美毛发纯净,睁开那双圆润有神的大眼睛,冲着酒凌汐眨了眨,又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酒凌汐把狗子放在地上,半臂长的小博美瞬间变成了萨摩耶。

阿布崽正要进通行门,身后陡然出现一条通体雪白的母吞云兽,吓得它往旁侧一闪。

当它看见母吞云兽的神颜,狗眼都瞪直。

它朝母吞云兽冲过去,嗅了嗅对方的尾巴后,还要凑更近,被酒凌汐一巴掌拍开。

母吞云兽也一脸嫌弃看它:“汪!”

――它简直不敢相信的狗眼,世间居然有如此丑陋的吞云兽!汪!

酒凌汐和母吞云兽进入通行门后,阿布崽蠢钝的狗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看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它现在是一只丑陋的无毛狗!!汪!

嗷呜――

狗子仰天长啸,声音悲惨万分。

他是英俊的狗狗!!汪汪!

*

鸿夜城处于白夜,却了无生气,街道破败,纸钱漫天飘,两旁房屋门前挂满了白灯笼。

雾气阵阵,鬼气浓重。

一阵浓雾被风吹散,前方似有行人,也听得见有人低低碎语。

高h从小不敢看鬼片,可这街道的氛围却颇有港味鬼片风格,她下意识就抱紧了师尊胳膊。

她不是吃师尊豆腐,是真的怕。

没错。她!怕鬼!

高h小声说:“师尊……这地儿很邪祟啊。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说话!师尊,我们赶紧找到二师兄回家吧,这里有点可怕。”

五羊城虽是食人魔修地盘,可却颇具人间烟火气息。

而这里不同,毫无生人之气,比起食人魔修,吃人的鬼更令她恐惧。

重越眉头微蹙,低声道:“过去瞧瞧。”

酒凌汐带着两条狗也从通行门出来,看见高h重越往前走,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眼看两人就要穿进雾里消失,酒凌汐喊了一声:“等等!”

她的声音惊动了藏在雾里的花轿队伍,本欲往前行的花轿突然停下来。

花轿是白色,由四个白衣轿夫抬着,这花轿看着像棺材,不像活人用的。

里面传来闷闷地啼哭,有人不断敲打棺材花轿,企图破轿而逃。

高h看见这幅场景,莫名想起自己要被送去替嫁的场景。

她当即皱紧眉头,将花轿阻拦下来。

为首的轿夫看着她,却并未说话。轿夫们双眼空洞,皮肤惨白,身上还有一股腐臭味儿。

高h扬起擒魔鞭缠过去,长鞭刚触及轿夫,对方原本饱满的皮肉顿时开始塌陷,变成了一具爬满虫蝇的腐尸。

轿夫帽子掉下来,头顶爬满了蛆虫,密密麻麻,甚至随着帽子掉下来,散落在地上。

蛆虫成团且个头巨大,迅速朝高h爬过来,高h当场窒息,大叫一声跳到师尊身上,拿双腿盘住了对方的腰身。

她整个人挂在重越身上,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尊救我!!!”

重越似已经习惯女孩趴在他身上,双手自然而然端住她的臀,身体稍微一侧,去打量瞬间腐烂的四具尸体。

酒凌汐一刀劈开轿棺,里面居然坐着一个几样貌俊秀,身着凤冠霞帔的男子。

男子脂粉气息很重,面容清丽,腹部微微隆起,嘴被封住无法说话。

他看见重越三人,宛如看见救星,嘴里发出“呜呜”地求救音。

酒凌汐解开男子的封印,却拿刀指着他,并不让他靠近:“你是何人?”

男子取下凤冠,狠狠丢在地上,那凤冠居然变成一只白骨骷髅。

男子取下一枚发簪,朝自己隆起的肚子刺去,生生剖开自己的腹部,将一个胚胎模样的东西取了出来。

胚胎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羊水破裂,里面无数蛆虫爬出来,在地上蠕动成一团,令人作呕,头皮发麻。

高h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把脸埋进重越肩窝,闷声大叫:“师尊,快烧了那些东西!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