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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咸鱼);

虽然听时宴和产婆说了生孩子是个很长的过程,

需要耐心等待着,萧善作为个现代人,心里也明白这个事实,

但是他还是在门外急的团团转。

谢追在里面声不吭,

他忍不住问情况,因为电视上说生孩子很疼,般都忍受不了,

现在谢追声不吭是不是没力气了。

时宴听到问话不得不上前告诉他,

生孩子需要保存实力,前期若是直大喊大叫到了后面容易没力气。谢追现在还能忍,

所以不喊就对了。

萧善听罢连忙点了点头,

忙推着时宴让他回去看着谢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谢追闷哼出生时,

萧善又忍不住了,

趴在门口问是不是没力气了,

需不需要用人参什么的。

时宴不得已又出门解释道,

这是好事情,

快要生了。

看着萧善脸焦急不安的样子,

时宴道:“王爷让人备些吃食来,王君趁着吃些也好补充些力气。”

萧善忙召来吉安让他去厨房盯着厨子做些可口适合谢追这个时候吃的东西,然后他继续眼巴巴的望着时宴。

时宴被看的心底起毛,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君身体好,

王爷不要太过忧心。”

他知道萧善最想听到的话是什么,

但他不敢做万全的保证。生孩子本就是非常有风险的件事,他能做的就是以个医者的身份尽量保证谢追的安全。

萧善也知道不能为难人,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想得到更多的保证。

最后还是谢随走上前对时宴道:“快去看王君怎么样了,

我和王爷在外面等着。”

时宴得了这话,忙进去了。

萧善还想说什么,谢随拉着他低声道:“你要是再这么紧张下去,谢追听到你的声音也会跟着紧张的。”

萧善望着谢随没有说话,很木然的被谢随拉到了旁。

谢随的身体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已经好了不少,这有殷瑾的功劳也有萧善和谢追对他无微不至关怀的功劳。殷瑾就是救谢随的那个北戎王爷的庶子,殷瑾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为的是不想被他人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谢随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情理干净,发作时间比以前延长了很多,但是人还有些虚弱。

看着他这般镇定,萧善也勉强镇定了下来。

厨房那边很快做好了容易消化的吃食端了进去,萧善很想进去陪着谢追,但顾及谢追的想法他还是忍住了。不过他站在门口道:“谢追,我在。”

谢追在里面沉沉的应了声,然后道:“我知道你在,我真要忍不住会骂你的。”他不是个喜欢说笑的人,此时说出来的话也比较冷硬,但萧善愣是被他说笑了。既然谢追不想让他担心,那他就让这人安心。

他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谢追的闷哼声,时宴和产婆的鼓励声,血水盆盆的往外端。

萧善听的听得抓心挠肺,看着血水眼圈都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追的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萧善的眼睛蓦然睁大了,谢追从来没有发出这么难耐的声音。

肯定是疼的受不了了。

萧善也忍得受不了了,他推门而入。

在那刹那,产婆高兴的声音传来:“生了生了……王爷?”后面的声音有些扭曲。

萧善没有看他们,直接奔到床边,谢追身上满是汗水,人还清醒着,房内飘着血腥味。

看到萧善进来,谢追讶异了下,然后他弯起眼角笑了起来。

萧善半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低声道:“辛苦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后怕担忧欣喜种种情绪都包含在里面。

谢追摇了摇头,道:“王爷先出去吧,看看孩子。”现在被褥上还脏着呢,他身上也黏腻的厉害,他肯定很狼狈,都被萧善看到了。

萧善吸了吸气,他道:“你肯定很累了,我给你换了衣服你睡觉。”

谢追望着他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萧善不在意,他自然不会把人往外推。

帮谢追换了衣服,床褥也换了新的,萧善在谢追额头上亲了下,又握着他的手道:“好好休息,我在呢。”

谢追也的确累了,再加上孩子生了下来他也彻底放下心,就很听话的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他就睡熟了。

萧善直盯着他,直到这时才动了动身体。

他把谢追的手放在被褥中,然后站起身走到外面看着哄孩子的产婆道:“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时宴和产婆本以为他把孩子给忘了,此刻看他提起,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产婆把孩子递给萧善时瞅了瞅他的脸色,心想看他心疼谢追的样子,对孩子肯定看重,于是她笑道:“恭喜王爷,王君生了个小哥,模样是等的好。”

萧善听了这话想也不想道:“小哥好,有赏。”

产婆这下是真高兴了。

时宴提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萧善抱孩子的动作有些笨拙,很小心翼翼,刚出生的孩子并不好看,可他却觉得产婆说的不错,这孩子的模样是等的好。

像极了他和谢追。

谢追受了这么大罪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他刚才心挂念谢追,但也挂念这个孩子。

这是他生命中最意外的两人,是他要护着的人。

时宴看到这情况,对产婆轻点了下头,他们悄悄退了下去。

谢追醒来时,萧善正握着他的手在床边趴着。

他微微动,萧善就抬起了头,看到人醒了,萧善笑道:“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谢追是有点饿,不过他张嘴说的却是:“孩子呢?”

萧善道:“刚睡着,我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

谢追嗯了声。

萧善走到门口,让人备膳,又把孩子亲自抱到床边。

谢追看着熟睡的孩子,眼神柔和。

他伸手想摸摸孩子的脸颊,只是手指刚碰到孩子的额头,小家伙突然哭了起来。

谢追的心抖,手以飞快的速度收了回来,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指把孩子戳疼了。

萧善边站起身有点熟练的给孩子换尿布边道:“别担心,孩子尿了。”此时的小孩子是尿了哭,拉了哭,饿了还哭。

萧善很快换好了尿布,心里无比怀念现在社会的尿不湿。

等他把孩子包好再次放到谢追身边时,孩子已经再次睡着了。

谢追看着他却不敢再伸手碰他了。

萧善则拿起他的手往孩子额头上放,他道:“没关系的,多碰几下就好了。”

小孩子很小很柔软,谢追本来很慌,但被萧善握着他,他心里又安定下来。

抚摸过孩子的眉眼,他才注意到孩子眉间的朱痣,谢追道:“是个小哥。”

萧善嗯了声:“是啊,和你样是个小哥。”

谢追应了声,孩子是小子和小哥他都喜欢,因为这是他和萧善的孩子。

萧善自然也是这想法,他是个现代人,对有没有男孩并不执着。是小哥,他就好好培养,日后让他在这个社会更加顺利的生活,是个小子,也会如此。

反正身为他的孩子,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孩子出生后,府上虽然有奶娘,很多时候都是萧善和谢追亲自照料孩子。开始谢追还有些抗拒,在萧善的帮助下他很快熟悉了如何照顾孩子。

谢追并不觉得很累,因为萧善帮了很多忙。

当然,两人特别累的时候,孩子还是会交给奶娘带会儿的。

谢追休养身体的这个多月,萧善直同他住在起。

谢追倒也没赶他,心里只是盼望着时间赶快过,他能好好洗个澡。

萧善有时心很细,有时心却很大。

孩子洗三时,萧善并未让外面来参加,他主要是不想太麻烦。

外面等着送礼的人看到王府这情况也不敢轻易往里面送东西,萧善的性子他们还没摸准,所以都犹豫着观望着,听到王府传出的消息,众人都止住了去送礼的想法。

所以孩子的洗三礼很简单,不过谢随、殷瑾还有吉安等人添的礼可不少。

萧善和谢追也给添了份,甭管有没有这习俗,萧善表示,这是云南王府,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孩子的洗三礼人虽然不多,但却很热闹。

这个时候的孩子最爱睡觉,抱出来会儿就睡着了。

萧善就把孩子给带走了,惹得谢随眼巴巴的望着孩子,只想等着孩子再长大点才是。

萧善是回到房内才突然想起件事,他这几天是又担心又欣喜,愣是把生了孩子的事忘了写信回应告诉皇帝声了。

于是他望着谢追道:“你给孩子起个小名吧。”

谢追没有多想,他望着熟睡的孩子道:“叫明明吧。”

萧善眨了下眼,突然想到很多数学题里的小明同学。

谢追不知道这个,他只是觉得在这个社会上,身为小哥总比男子要艰难些,他希望孩子日后遇到个人时能做到心明眼亮,不被人欺辱也不被辜负。

还有层意思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好比他和萧善的姻缘。

明也通冥。

希望孩子也能同他般,能够遇到生命中最好的人。

萧善在谢追睡后给皇帝写了封信,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然后告诉他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因为直太过惊喜,所以晚了三天才写信给皇帝,说孩子是个小哥,让皇帝赐点礼物给孩子增添福气。

最后萧善表示,孩子的小名是明明,还写了些自己想出的大名,例如萧宝(是他和谢追的宝贝之意)、萧豪(要做个豪横的人)、萧雄(英雄豪杰之意)等,希望皇帝从中挑选个,也是孩子的福分。

萧善写完这个,又给萧锦写了封信。

他把给皇帝的信开头名称改了下,结尾删除了些起名字的事,然后放在起寄回了京城。

萧善把信寄出去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他没想到的是信是同入宫的,当时萧锦正好在皇帝那里,所以两人同时看了信。

皇帝看到开头脸都黑了,萧锦也忍不住眉心跳。

萧善做事永远都是这样,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没告诉皇帝,若被人知道就是个把柄,可以说是目无皇帝,是大不敬之罪。

但他却会大大咧咧的说出来,除了□□帝外,让人抓不到点攻击的把柄。

萧锦很快看了信,他瞅了瞅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道:“三弟这孩子的小名起的真好听,小明小明挺有意思的,不知父皇打算给小明赐个什么名字以便上玉蝶?”

皇帝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萧雄?”

萧锦脸上的笑裂开了下,这名字也太霸气太土了点,典故都找不出来,皇帝这名字起的有点失水准啊。

“萧宝?”皇帝冷哼着又道,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满。

萧锦瞬间明白了这肯定是萧善的意思,他干干的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皇帝把信拍在御案上愤怒:“当初让他好好读书,他不读,现在你看看他取的这是什么名?有点温雅气儿吗?还豪横之意,朕看他干脆给孩子取个名字叫萧霸王得了。”

这个时候萧锦是不敢随意插嘴的,皇帝还在那里气呼呼的说:“孩子洗三都过了,他才给朕写信,你看他心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萧锦把手上的信合上道:“父皇,三弟个人在外面,身边的长辈只有谢随,他们又都是粗心的大男人,遇到生孩子这种事,肯定慌得跟无头苍蝇样。萧善同谢追感情又好,面对这种情况定然是害怕慌乱急了。父皇就不要同他计较这些了。”

皇帝心底还是不悦,他看到萧锦手里的信抬了抬下巴道:“这事他也同你说了?”

萧锦点了点头,然后很乖觉的把信递了上去笑道:“他就这脾气,有什么事都藏不住,非得说出来才安心。父皇是最了解他的,看这字迹就是他亲自写的。三弟以前都笔都懒得拿,字写的歪歪扭扭,现在是做父亲的人,真长大了,都能耐下性子写两封信了。”

他说着说着只觉得皇帝的脸更黑了。

皇帝看着很熟悉的开头,只不过他的那封是父皇展信佳,萧锦的这个是二哥展信佳……

看完萧善写个萧锦的信,皇帝只觉得喉咙里有口血想吐出来。

要是萧善在眼前,他非把人给抽顿不可,写个信都这么敷衍。

于是在萧锦说完后,他把两封信信都摔在桌子上道:“你自己看看吧。”然后甩袖而离。

萧锦实在弄不明白皇帝在气什么,直到他拿起两封信……

萧锦也彻底无语了。

这得懒成什么样,才能写出这么两封敷衍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晚了些~

2(我在古代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