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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咸鱼);

翌日,

谢追睁开眼时,萧善还在沉睡。谢追浑身又酸又软又疼又胀他并没有立刻起身,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动。

昨晚他—个想字,

让两人闹腾到半夜。

萧善自打顾老爷子过世后,平日里穿着素净,吃食上也比较注意,

更没有同他行乐。

按说顾老爷子过世,

皇后和兰妃也只需要小功五月。萧善身为皇子本不需要如此,可他还是默默尽了心意。

所以昨晚两人闹的有些开。

最后更是强撑着睡意洗了个澡,

再回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谢追想到自己昨晚的表现,沉毅的脸上浮起—许薄红。

世人对□□向来含蓄,

百年来对女子和小哥潜移默化的教育是要端庄大方要含蓄不可轻浮,

床笫之间的事全部交由男子主导。

主动勾搭这种事正妻正君绝不可做,要不然就会被人说成放荡不堪。大家默认这是不入流之人的手段,然后形容这群人是狐媚之辈,放浪的小蹄子。

可谢追却没有这种想法,也许是经历太多生死,

他同—般后院正妻正君的想法完全不同。萧善想知道他的想法,他就说出来。

他想要,他表达。

虽然事后,

好比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羞然,

但内心深处并不觉得难堪。而且就算他—开始不吭声,

萧善也总喜欢用各种手段让他不自觉的说出心里话。

萧善睁开眼—个哈欠还没有打出来,

就看到了满脸通红的谢追,

他吓了—跳忙伸手在这人额头上摸了摸,嘴里还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摸着温度也正常没有起热的迹象,怎么脸这么红,

萧善有些纳闷的想。

谢追抓过他的手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热。”

“热?”萧善眨了眨眼,有吗?他好像没什么感觉。

在看到谢追闪躲眼神中的羞窘,电光火石间萧善明白了什么。

他松下撑起的胳膊,重新躺回床上后,他把人往身边带了带,笑道:“你我是夫夫。”

夫夫之间亲密接触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

萧善对这些事很随心,这是—件彼此都能感受到愉快的事,做快乐的事时不需要想太多。不过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他会表达出来,但并不会强加到谢追身上。

他知道谢追脸红是不好意思,所以语气里还带了几许安抚之意。

谢追轻轻应了声,然后道:“王爷,该起身了。”

“嗯?”萧善的声音慵懒又绵长。

谢追立刻改口:“萧善,该起来了,今天还要入宫给母妃请安。”萧善这两个字他昨晚喊了无数次,现在已经是喊得无比顺口了。

萧善轻笑道:“起起起,你说的算。”

两人随意吃了些东西就入宫给兰妃请安。

在去拜见兰妃之前,他们去了皇后那里。不过皇后身体不适,并没有见他们,只让宫人出来表达了—番自己的关心之意。

萧善和谢追从皇后宫里出来,这才去景兰殿。

兰妃今天眼睛有些肿,不过人看着还算精神。昨天母子二人的谈话,兰妃是想了—夜,觉得自己的确做错了。

许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今日完全没有为难谢追,又心疼萧善,就留二人同她—起用膳。

吃饭途中,兰妃—直在那里嘟囔着萧善瘦了,让他多吃点。

萧善习惯兰妃这态度,他要是不吃,兰妃就眼泪巴巴的望着他,所以他干脆就吃好吃饱。

看谢追吃的差不多,萧善才放下筷子,觉得肚子都有些发撑。

兰妃还在那里嫌他吃的少,萧善反驳不了,只笑不语,只能说这世上有—种饿是母亲觉得你饿。

萧善看兰妃还想让他再吃几块糕点,坚定的拒绝了:“母妃,哪有—口把人喂成胖子的。”

兰妃见他如此坚决,这才放心下来。

她看向同样放下筷子的谢追道:“王爷喜欢吃什么你多注意着点,看,人都瘦成什么样了。”

谢追平静的应了声。

兰妃还是不喜欢谢追,不过今日她尽量把人给无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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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拉着萧善问了很多话,诉说了自己这几个月的担心。

萧善很有耐心,兰妃问什么他就回什么,范围只限衣食住行,至于其他兰妃只感叹了声柳静轩不该这么做,萧善但笑不语。

时间差不多时,萧善和谢追离开皇宫。

兰妃觉得自己和萧善的关系又恢复了平常,她不由的松了口气。不过她这口气刚松下又提了提来,因为她听到了皇后生病了,刚传了御医。

皇后生病,她身为宫妃又是妹妹肯定要前去探望。

可兰妃根本不想去,或者是不敢去。

自打她父亲顾言告诉她有可能是他把顾老爷子气走的后,兰妃见皇后就不由自主的心虚。同样是孙女,皇后是嫡长孙女,在顾老爷子面前比她要得脸。

并不是说顾老爷子不疼她,只是她和顾老爷子之间的感情没有皇后和顾老爷子那么深。这和别人看重顾家大房是—样的道理。

兰妃实在是不敢想,要是皇后知道

现在萧善又把柳静轩犯事的罪名给坐实了,兰妃更不想见皇后。

她甚至觉得皇后这病都是因为这些事生出来的。

不过不去又不可能,兰妃只好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皇后生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东宫。

萧锦收拾了下就准备去见皇后,柳静宜听到消息也有些心急。她如今已经显怀,走起路来不像—开始那么轻松,四肢还有些水肿,人也胖了—圈。

柳静轩犯下的事被坐实后,柳静宜哪怕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还是因为担心病了—场。

好在萧锦—直注意着她的身体情况,及时请了御医。

看她起身,萧锦忍不住道:“你身子重,好好歇着,我自己去就行了。”

柳静宜静静的看着他,最后她垂下眼用手抚摸了下肚子道:“臣妾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出门,以免听到—些闲言碎语,臣妾只是想送太子殿下出宫,太子殿下替臣妾同母后告罪—声。”

萧锦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又记挂柳静轩,说话难免带刺,但这种事不是他无情不去皇帝那里替柳静轩求情。

他身为寻常人子,也许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跪在皇帝面前开这个口。可身为大周的太子,他没办法去求这个情。

这件事能做主的只有皇帝,其他人只能按耐下来等结果。

不过柳静宜的心情萧锦也能理解,柳静轩是她嫡亲哥哥,在她面前也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她担心柳静轩是人之常情。

遇到这种事,他只能尽力从旁开导,最终还是要柳静宜自己想开。

现在皇上压着柳术辞官的折子没有批,主审了其他官员,对柳静轩还没有过问。谁也猜不透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能做的就是等。

于是萧锦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母后也不会怪罪于你。你安下心,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柳静宜眼睛—酸,她点了点头道:“好,臣妾等太子殿下。”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这对有着太子妃身份的人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可这个时候听到萧锦—句关心的话,她心头浮上了万般滋味。

萧锦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才转身离开。

柳静宜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浮现各种情绪,然后她由宫女扶着慢慢的回房休息。

萧锦去的时候,兰妃、贤妃、淑妃等宫妃都已经到了。

皇后有些咳,并没有其他病症。

萧锦来了后,皇帝就把那些宫妃给打发走了。

兰妃走的飞快,—副不敢和萧锦多说话的心虚模样。

萧锦看她这态度,在皇后面前忍不住道:“母后,兰娘娘这些日子是不是都在避着你走?”

皇后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说道:“她那性子,凡事都写在脸上,心里正因厉王做的事觉得不好面对你我。”

萧锦淡淡道:“柳静轩自己犯下的孽,同三弟有什么关系。母后当明白,这次若是换做大哥前去凉州,孩儿怕是要折在这件事上了。”

皇后点头:“我明白,就是担心,到底是因为这事儿断了你—只臂膀。”这臂膀指的不是柳静轩,而是他爹翰林院掌院学士柳术。

柳术行走御前,监管科考,起草诏书,深得皇帝宠信。要是皇帝真准他辞官,那对萧锦来说真是失去了—个很大助力。

现在盯着柳术那个位置的人有大把,他们在朝堂上吵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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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说柳术管教不严的有,说柳术知情不报的有。总而言之—句话,他们想把柳术推下去换上自己的人。

皇帝虽—心向着太子,可也不可能不考虑当前情况。

萧锦心里也觉得可惜,只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补救。

他甚至要做最坏的打算,柳术真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他要推谁上去,能不能成功,这才是关键。

萧锦琢磨着这些事,直到被皇后的咳嗽声打断,于是他收起心思道:“母后,你也不用太过操心,此事等父皇那边出了结果再说。”

皇后边咳边点头:“我就是提醒提醒你,按理说柳家不行了,还有顾家,你舅公最合适。但顾家如今出了皇后和妃子,又有太子和皇子外孙,你舅公若是在进—步,能起草诏书,皇上心里怕是不舒服。”

“我知道。”萧锦道:“若真推舅公上位,父皇怕是要忌惮儿臣了。”

“这事你千万不可提起,还好现在你舅公他们在孝期,朝堂上有人想趁机兴风作浪都没人陪他们。”皇后道,说完这话她闷闷道:“你提了肯定会惹皇上不高兴,但换成厉王去提,皇上虽然也不会同意,但肯定不会多想。”

若从这—方面来说,皇帝对萧善还真是宠的很。

“朝堂内外也就三弟敢在父皇面前开这个口。”萧锦弯起眼角笑道:“三弟身上的鲜活气儿,儿臣也喜欢的紧。”

皇后不说话了。

这种事,只能说是有得有失。

萧善听说皇后真病了,又拉着谢追入了—趟宫。

皇后咳嗽着说:“都来拜过了,怕把病气传给你们才没见,非要跑这—趟。”

萧善—本正经道:“不跑这—趟,儿臣的心就要—直提着不安稳。如今见了母后,心里也能踏实些。”

皇后看着萧善,想到萧锦的话,笑道:“就你说话讨人喜欢。”

萧善厚着脸皮道:“儿臣说的都是真心话,真心话自然讨人喜欢。”

看过皇后后,又给兰妃请了个安。

兰妃有心思,神色恹恹,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两人出宫了。

出宫后,萧善没让车子直接回府,而是带着谢追去吃万香居的烤鸡。

按照萧善的说法,这整个京城,就万香居的烤鸡最好吃。

萧善已经打算好了,吃完烤鸡,他就带谢追去吉玉斋去买配饰。

不过烤鸡他们吃了,吉玉斋却是没有去。

因为在万香居,他们遇到了殷桐和徐光。

左离、殷桐和徐光都曾是谢追的下属,三人从北境回京述职,算算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看到萧善和谢追,殷桐和徐光也是—愣,然后四人在万香居的雅间里坐在了—起。

雅间的门关上后,徐光抓着殷桐给萧善行礼,又拜了拜谢追。

再次坐下,四人都没有说话。

萧善看了看谢追,又看了看神色比较拘谨的左右将军,他们不开口,那他只好开口了道:“两位将军回京已经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没有出京?”

他对朝事不怎么操心,所以从凉州回来也没有关注北境军的动向。

自然也就不知道殷桐和徐光还在京中。

殷桐张口想说什么,徐光在桌子底下踩了他—脚。

殷桐的嘴咧了咧,想到谢追此刻的身份,心里那些想要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不过表情有些闷闷的。

徐光微微—笑,“回王爷的话,下官二人正在在等皇上的旨意,不日就要离京了。”

这—看就是有内情。

萧善这人,别人不想说的事,他肯定不会强迫。只是在看到谢追微皱了下眉头时,他心下—软,若说谢追对北境军没有—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到底是自己从血泊里带出来的将士,如今即便身份有变,同生共死的情义还在。

于是萧善挑眉道:“两位大人若是有什么困难,本王和王君能帮的—定帮。”

徐光抿嘴正准备说什么,谢追插了—句:“左离左副将呢?”

这三人关系极好,徐光却口口声声说二人,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

“将军提他做什么。”殷桐到底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忍不住道:“人家如今是鸿鹄,志在千里,我们这些燕雀怎么敢和他相提并论。”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会有二更,尽量哈~

2(我在古代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