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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咸鱼);
大家兴致勃勃前来拉拢皇子,
这是一件大喜事,谁会想到有变故。赵会长这些人身边只带了几个护卫,还在门外候着。
这些护卫到了关键时候自然没办法同萧善带来的卫兵比较,
他们也不敢对萧善身边的人动手就是了,
所以这些护卫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团团围住,
然后束手就擒了。
至于赵会长这些商人,
他们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着,每日里除了算计人心,就是吃吃喝喝,
听曲看舞,日子过得相当安逸。
今日他们一心想着和皇子拉关系,
根本没想过萧善突然直接翻脸,
所以在卫兵往亭榭赶要拿下他们时大家都愣了。
赵会长算是反应快的,
在被拿下的中途想要反抗。
他双目怀恨,
恶狠狠的往萧善所在的方向扑腾,一副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的模样。
看赵会长这狰狞的模样,谢追想也没想上前给了怒气冲冲的赵会长一脚。他今晚心头一直有无名火在燃烧,
这一脚踢得力道有些重,直接把人给踢趴下了。
卫兵趁机摁住了不在动弹的赵会长。
柳静轩实在是没想到赵会长还有这魄力,
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说了句:“赵会长,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对王爷下手?这是要灭九族的。”
赵会长心肝胃肺正疼着,
听了这话猛然抬头嗷嗷着说冤枉,他没有。不过他很快被卫兵捂着嘴带下去了,
他想说的话,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想听。
宗清瞅了瞅萧善平静的神色,以为他默认了柳静轩的说话。
宗清没有吭声,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其实宗清刚才看得很清楚,
那个什么赵会长刚才的架势完全是冲着柳静轩扑腾。想想也是,赵会长胆子再大心里再恨,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对一个皇子做什么。
除非他不要命不要族人,又或者他能保证杀光所有不是自己的人。
可是,他哪点都做不到。
精致的小院恢复无声的沉静,画舫上正在等着贵人看她们一眼的美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她们缩圈在一起,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以前她们给无数个人表演过,大家都是喜气洋洋。不是称赞她们的才情,就是称赞她们的舞姿,最差劲也是看上了她们的容貌。
怎么今日这事就差别那么大呢。
捧他们的那些人都被人抓走了,那她们呢?该怎么办?
这群人中,有人在害怕,有人在想着如何脱身。只是无论怎么,她们的命运都不在自己手中了。她们只能看着场内最贵气的那个人,希望从他的神色中看到自己的未来。
萧善倒是没忘记这群人,他没看这些美人,而是直接对宗清说道:“把她们也带走,好好审审。”培养美人勾人下水这种事,自然要细细查查,说不定里面藏有意外的惊喜。
江南这地方出美人,美人长得美有什么错,可有人若要利用这些美人做一些下作的事,那也绝不能被纵容。
萧善记得,扬州知府张若知就曾带回京一个干女儿,被皇帝看上封了美人。
这扬州也属于江南的范围。
宗清知道萧善话里的意思,他是个能审时度势的人,但前提是他忠心皇上。
所以皇上让他查案,大大小小的事他必须给捋清了。这事真牵扯甚广,那他也得如实上报。
萧善想了下又道:“江南形势复杂,凉州动静这么大,很快会引起其他地方官员的注意。宗大人辛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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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尽快把案子查清。即日凉州渡口和城门的守卫换上我们带来的人,有可疑之人想要离开通风报信就拦下。”
这其实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如果真有人想把消息传递出去,那他想法设法也会把消息给传出去。最能减少消息传递的办法是把凉州城给封了,最大范围控制消息传播。
可萧善想了想,还是没有下这种命令。
来回出入凉州城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要进出谋生的,还有人进城看病,有人运货。
若真封了凉州城也实在没必要。
宗清现在也想尽快把案子给查清。
他们现在得到的证据都是指向柳静轩的,而柳静轩说的又指向别人,这些事都需要细查。
萧善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准备带着谢追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那些画舫上的人一听自己要被带走,都恢复了神智。
有的在那里叫喊卫兵太过粗鲁不懂怜香惜玉,有人说她们又没犯下什么事,为什么要抓她们。
还有人知道萧善是今晚的主角,一直喊着让萧善这个王爷给她们做主。
萧善听的不耐烦,扔下一句:“有没有罪自然有查,在这里嚷嚷什么。”许是他语气不怎么好,听到这话的人都没了音。
四周安静下来,萧善和谢追离开,剩下的摊子交给宗清收拾。
萧善走后,其他人都被带走了,宗清看着站在那里的柳静轩,然后让人把他也给抓起来。柳静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但真到了这一刻,亲眼看着自己成了阶下囚,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被人压下去时,他看着宗清忍不住道:“宗大人,下官这也算没一条道走到黑。下官犯罪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下官应该不会连累到家父和太子妃。”
宗清听闻这话微微敛眸,直到柳静轩被带走离开,他都没有回应一句。
这事不是他能回答的,能开口的只有皇帝。
哪怕是安慰性的话,他都不能替皇帝开口。
柳静轩这话问错人了。
这个时候,宗清忍不住想,如果柳静轩这话是对着萧善问的,那萧善会怎么回答?
想想萧善那性子,应该说不出什么好听话。
说不定直接会来一句:“你没连累到九族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担心这个有什么用。”
想到这个画面,宗清突然觉得若是萧善不是皇子,让他来治理凉州,那凉州会是什么景象。
其实他还真想象不出萧善当官的模样,总之以他那性子,估计会很让人头疼。
宗清在脑子里联想什么,萧善不知道也不会想知道。
回知州府的马车中,萧善的心思现在完全放在谢追身上,他感到谢追心情不是很好,脸色阴沉的厉害,他想不明白谢追为什么心情不高。
若说起因是今晚的纷乱,今晚这点纷乱比起北境战乱完全不够看,若说凶险,比起战场上的刀剑,赵会长等人的武力值根本不值得一提。
萧善不是个喜欢把话憋在心里的人,他抓着谢追的手玩弄了一番,突然开口道:“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心情不好?”
谢追抬头望着他,他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错开眼道:“我就是觉得王爷太不重视自己的安危,刚才那群人手中若是有凶器,王爷若因此受伤了该怎么办。”
萧善挑眉,“你这是在担心我?”
谢追本已经收敛起神色,听闻这话又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王爷觉得我不该担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善抓了抓谢追的手道。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刚才的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是虚惊一场很快就被抛之脑后。而向来情绪内敛的谢追却因此耿耿于怀不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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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还外漏的厉害。
他和谢追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完全可以用那句至亲至疏来形容。其实若不是碍于那些默认习俗,例如什么新婚之夜不圆房,就是看不起新妇或者新夫郎。
当晚他不见得会碰谢追,他们可以慢慢接触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可从他把谢追从谢府接到王府,他就想过给谢追这份该有的体面。
谢追以小哥的身份嫁给他,如果当晚两人没有任何动静,即便是在他的王府内,也没有永远的秘密。碍于很多操蛋的事,世人看待谢追的眼神只会更加鄙俗。
哪怕他用其他方式澄清,世人还是不会相信。
他倒是不在乎流言蜚语,谢追可能也不会在乎,可谢追是小哥身份。世人对小哥和女子远不如对男子宽容。更何况他们既然成了亲,成了一家人,完全可以避免的事又何必多经波折。
新婚那晚他试探了,谢追对自己小哥的身份并不排斥,他甚至还问了自己的新婚夫郎有没有喜欢之人。
现在两人相处几个月,已经在彼此的生命中多许多抹不掉的痕迹。
谢追会担心他,他也会更加在意谢追的心情。
没有特别的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般,润物细无声的侵入。
渐渐的,生活侵染了彼此的痕迹。
这种感觉并不坏,至少萧善很喜欢。
萧善用力抓了抓谢追的手,然后他微微一笑认真回道:“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他笑起来如朗朗明月,容颜清隽俊美,眼中半是笑意半是再认真不过的保证。
谢追觉得最好的诗人恐怕都描写不出半分有关萧善此时的神态。
对着这样的人,谢追恍然想,他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明明萧善也没做错什么,他却给人甩了脸色。
生平第一次,他给人甩脸色,对象却是萧善,而这人并没有因此生气。搁在几个月前,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谢追的舌尖划过薄唇,他抿着嘴道:“王爷,我不是故意……”
萧善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他打断眼前之人要说的话,“你担心我的安危难道还要分故意和有意吗?”
谢追不再吭声。
萧善垂眸盯着他的手,然后他道:“你总是王爷王爷的叫我,人前也就罢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换个称呼?”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换个称呼?
夫君二字差点突口而出,谢追堪堪咬住了舌尖,阻止了要说出口的话。
脑中却因此想到了往日夜晚的逼迫和混乱,为了把这些驱赶走,他眼神有些乱,忙道:“那王爷的意思呢。”
萧善没注意谢追的神情,他道:“你就喊我名字吧。”
他喊谢追的名字。
谢追喊他的名字。
想想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谢追没有推脱,急于岔开这个话题,他说:“那好,在没人的时候,我就称呼王爷的名字。”
“嗯?”萧善揉了揉他的手,若有所指道:“现在车里就你和我。”
谢追抬头,嘴动了动。
萧善就那么含笑盯着他瞧。
最后,谢追小声喊道:“萧善。”
萧善应了一声。
他觉得谢追喊名字时,声音低低沉沉,特别好听。
只是此时住在知州府,没地方让谢追失神时多喊几声。
不过也没关系,等他们回京,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走感情,感觉他俩好久没单独互动了。
今晚双更,下一章走剧情,o( ̄︶ ̄)o
2(我在古代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