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该,太应该!”
小九看着杨澜儿那懵懂的眼神,只觉得裤裆下凉飕飕的,如没穿裤子般暴~露于人前,一句话不如意有可能弟弟不保似的。
他迅速夹紧双腿,忙不迭的应声,又谄媚的笑着建议道:“夫人呐,要不,要不我再派人寻个时机将他的第三条腿打折了?”
杨澜儿惊的咳嗽几声,盯着他凑近的脸,心里腹诽:府里的伙食不错啊,怎么这小子就是不长肉?
她挪了挪腚身子尽量往后靠,“小九,你冷酷的形象别让它破灭了。”
脸上没肉光皮,笑得一脸褶子有点伤眼睛。
小九脸皮一僵,这会儿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但也就是怔忡片刻,他双脚并拢挺直了腰背,正色的看着杨澜儿:“夫人教训的对,安逸的日子过久也不能堕了军人的英姿,敢问夫人那人的第三条腿还需打折么?”
“滚!臭小子真是欠揍!”杨澜儿嘴上呵斥着,脸上却笑容满面的。
小九一直是个听话的好下属,夫人要他滚,他一点犹豫迟疑都没有,就在他转身之际......
“等等,”
小九转回头。
“这几日给我把木家盯紧了!”
......
被要求盯紧的木家,这会儿正闹得不可开交。
木大少爷断腿被送回来,全家一阵鸡飞狗跳的忙乱,急匆匆的请来大夫在木大少爷的鬼哭狼嚎中好不容易才将断腿接好。
听着房内的呼痛声,木夫人心疼的抓心挠肺,手中的帕子差点被她揉搓的粉碎。
大夫开了药方并嘱咐了护理的一些需注意的事项,便由管家送了出去。
木夫人这边愁眉苦脸的刚将大夫送出院子,就看到木老爷带着几个小厮回来的身影。
看到丈夫的那一刻,先前慌乱的心像找到依靠般安定不少,但极力压在心里的无助和委屈却如喷井似的涌了出来,再也压制不住,顾不得当家夫人的形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木老爷急步走近,还没来得及问木夫人怎么回事,木大少爷的哭声这会儿从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来。
他本来在外办事就不顺利,回到家那张愤怒的脸,仍旧黑着,让人一看便知他心情糟透了。
“哭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急的跺脚!
他问的是木夫人,而眼线却已越过她,通过院门看向木大少爷的屋子。
木夫人仍旧呜呜咽咽的哭,根本顾不得回答老爷的问话,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委屈和心疼,好好的儿子出趟门坐个马车,怎么就惊了马断了腿?
木老爷耐心有限,刚过片刻,等不到木夫人的解释,不耐烦的一手拂开她,丝毫没有迟疑的迈步进了院子。
身后的小厮呼噜噜的全跟了进去。
木夫人站在原地哭得像死了亲爹似的,浑然忘我。
她身边的嬷嬷提醒她,拽了拽她的衣袖,等她抬起头又指了指院内,“老爷已经进大少爷的房内了。”
“哦。”木夫人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话说到这,想到房内的儿子心中蓦然一痛,又悲从心来:“我可怜的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