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乒乓”。
……
温家餐桌,第五夭温陶离开之后。
看着自己亲自签下的约法三章,温老夫人气得直接掀桌。
一扯桌布,桌上的碗碟勺子哗啦落地,摔了一地。
她老人家发脾气,餐桌前其他人安静坐着,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哪怕被带翻的碗筷砸到身上,被洒出来的早餐脏了身,他们的表现,都是极为冷静的。
像是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样。
地上一片狼藉,食物的香味交织,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这个混账东西……”提及第五夭,温老夫人气得不行,“我温家是造了什么孽,要摊上这么一个祸害。
自打她被温陶带到这个家开始,我这老婆子就没有一天合心过。”
温心怡喝着自己护下来的汤,笑意盈盈的朝怒不可遏的温老夫人看去,“奶奶,四嫂可远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厉害更多呢。
见好就收,不能太过分,不然会非常倒霉的……”
温徐歇拿着手帕擦拭了嘴,大手放在温心怡头上,及时断了她嘴边的话。
话被打断,温心怡偏过头看了温徐歇,伸手拿掉他的手,“大哥,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别担心,我没事。”
对温徐歇说了话,秉承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温心怡将汤喝完。
抽了纸巾擦了嘴,然后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这话说得极讽刺,东西都被温老夫人打翻在地,吃个寂寞啊。
温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个叛逆,跟她唱反调的孙女。
他老人家反而朝三个儿子看去,“这个家,是半点容不得多余的人存在了。”
说了这话,温老夫人伸手,温管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她看了餐桌上坐着的温家人,“吩咐下去,药的剂量加重,我要他活不过这个新年。”
计划突然提前,温泽明三兄弟相视一眼,作为哥哥的温泽明开口。
“妈,会不会太仓促?”问了这话,温泽明解释道:“我们现在,连财产转让书在哪里都没摸清楚,突然提前了计划,会不会出乱子?”
“乱子?”温老夫人冷哼一声,眼微微眯起,眼里迸射出老谋深算,“温陶这么在乎这个第五夭,稳住第五夭,还担心什么财产转让书下落的事。”
“就算找不到,造也造一个出来。”
身为一家之主,温老夫人接连吃瘪,眼里已经容不得第五夭和温陶继续活着蹦跶。
温泽明却觉得不妥,“妈,如果让温陶死在新年之前,就无法与活不过二十六的传言对不上。
这样一来,我们也容易引起怀疑。”
“二哥说得对。”温泽德适时开口,“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月了。等五月一过,就是温陶死期了,再等等。”
温徐歇听着,手帕擦着本就没有的汗,“奶奶,我爸和三叔说得对,再等等,不急一时。”
晚辈都在劝,温老夫人颇有一种找回场子的感觉。
她挺直了腰,看了几个晚辈,“也罢,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这老婆子的八十大寿。
排场大一点,轰动点,温家不差这点钱。”
温徐歇笑得和煦温柔,“奶奶尽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奶奶只等着做寿礼上最耀眼的寿星即可。”
温家出手,必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