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
高烧已退,过敏也被第五夭轻易化解。
第五夭换了睡衣,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坐在温陶旁边。
温陶睁眼,入眼房间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灯光晕染一室黑暗。
他感受到旁边有人,撑着坐了起来,美如骨瓷的手揉揉眉骨,声音温凉:“夫人,我是怎么了?”
见他醒来,第五夭将书合上,转手放在床头柜上,端了水杯。
倾身侧眸看他,第五夭声音曼妙动听:“先生忘了,你对我过敏,高烧不断晕了过去。”
接过第五夭递的水喝了润喉,温陶凤眼微微眯起,眸子寡淡,没有温度,冷冰冰的。
说他对他的小娇妻过敏,高烧不断,他是如何都不信的。
可他的小娇妻,也不至于骗他。
难道,是因为他的时间在减少,导致他身体开始反噬?
一杯水喝了大半,温陶看了第五夭,眸子温绻且深情,“夫人,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但我很肯定,我对夫人的爱从未变过。”
话是这么说了,但他知道,他的身体开始不对劲了。
他那么爱的一个人,拼了命也要去爱的一个人,怎么能对她过敏呢……
第五夭盯着温陶看,并未开口说话,妩媚风情的眸子直直盯着温陶。
见她不说话,温陶放了杯子握住她的手,奇怪的是,身体的排斥没了。
“夫人,我……”
他话未说完,第五夭已经倾身亲了他,用吻堵住他的话。
温陶眸子微缩,旋即他笑着闭了眼,手很自然的搂着第五夭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亲了温陶,第五夭伸了细白手指抚摸着温陶眼下的泪痣,“先生从浴室出来之前,我碰过玉石。”
解释了后,第五夭轻啄温陶凉薄的唇,“我没想到,先生对女人过敏不假,对雌性动物也会过敏。”
听了第五夭的解释,温陶这下是明白了。
他不是对他家夫人过敏,而是对他家夫人养的猫过敏。
只是,玉石一向待在第五绣,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第五夭没给温陶思考和问的机会,她一个翻身将温陶压在身下。
压着温陶,第五夭眼眸里布满笑意,与他平放床上的手十指紧扣。
坐在温陶身上,第五夭看着温陶,五官又妖又魅,又纯又欲,极致的撩人。
只见她稍稍俯身,红唇贴着温陶耳朵,声音魅惑如丝:“先生,既然醒了,那我们继续做在京山之巅没做完的事,如何?”
第五夭想,家里暖和,氛围又好,温陶总不至于还是……
手覆上第五夭的腰微微收紧,温陶一个翻身将二人位置条换,换成了他在上,第五夭在下。
“夫人想,我怎能说不呢。”
话落俯身,薄凉唇瓣亲吻第五夭额头,鼻子,嘴唇……细碎紧凑的吻绵密温柔的包围着第五夭。
月色透射下来,婆娑树影映在随风而动的窗帘上。
斑驳光影下,房间床上交叠的身影,在朦胧纱窗遮掩下,美如一副油画。
“咳咳……”
唯美暧昧的气氛,因为咳嗽声被破坏,进行一半的浓情蜜意也戛然而止。
从床上坐了起来,衣衫半褪的第五夭看着拿着手帕捂嘴咳个不停的温陶,眉目带笑,声音缠绵悱恻。
“温爷不行的事,怕是要人尽皆知了。”
温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