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谈妥,出故障的电梯恢复正常。
电梯抵达一楼,第五夭拿着伞从电梯出来。
除了她之外,没人能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身穿戎装的少年。
第五夭替他洗去了一身铅华,让他变成他本来该成为的样子。
戎装干净整洁,妆容干净,五官硬朗英气,略带少年气,双眼有神,像是会说话。
少年叫邓念栋,十八岁,是一九三二年的人。
如果不是死于战火,以现在的时间来算,他若能活着,已经是位百岁老人。
邓念栋要找的人叫顾惟桠,是他出生入死的朋友,是他们的医疗人员。
在战火中因为队伍调整,导致两人被迫分开。
分开前,两人约定过,无论谁不幸遇难,都要记得在黄泉路上等待另外一个人。
他等了几十载,都未曾等到顾惟桠的到来。
眼看他的时间越来越不够了,他只好主动来找第五夭,拜托她替自己找到要找的人。
第五夭行至一半停了下来,将伞对着邓念栋,“老前辈,不介意的话,到我伞里待一段时间。等到找到顾惟桠前辈,我再将您放出来。”
邓念栋的情况很不乐观,到她伞里养一段时间,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邓念栋看了第五夭,朝她颔首点头:“有劳了。”
话落,他钻进第五夭伞里。
收了伞,第五夭看了眼所处环境,迈脚就要离开,手臂被人从身后拉住。
她还没开口,人就被一股大力拉入怀里,清冽气息钻入鼻息间。
抱她的人,是温陶。
不给她挣开的机会,温陶紧紧抱着她,“不要生气,不要置气,如果很气,就对我说,我会改。”
他怎么能忘了呢,他家夫人亲口说过。
“先生,我看你时,从未想过别人。我看到想的,从来都只是先生你。”
“唤你先生,你就是我的先生。唤你温陶,你就是我的温陶。无论称呼为何,你永远都是我的夫。”
是啊,她自己说过,可他怎么能忘呢!
不仅忘了,还因此置气,还因此怀疑她心里住着别的男人。
“对不起,是我言论不当,是我用词不对冒犯了你……”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第五夭一把推开,折扇对准他,“别上前,就保持这样的距离。”
眸子没有温度的看着温陶,第五夭声音冷若寒霜:“林泽,说我对男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是你。现在主动抱我认错的也是你,怎么,不怕对不起你小娇妻?”
“还是说,你觉得欲情故纵这一招对你来说很受用,你很享受?”
温陶上前一步,手握住她对准自己的扇子,如白瓷般的手在她目光注视下放在面具上。
他看着她,眉眼温绻,声音沉稳磁性:“昨晚的话,是因为我知道,你只会对我主动,只会撩我这一个人。”
他想,他的话已经够直白,如果他的小娇妻还不明白。
那么,就只有摘下面具让她看看清楚他面具下这张脸。
第五夭没有情绪起伏的眸子因他这话泛起涟漪,她声音慵懒乖邪:“你想表达什么?”
“老大。”
温陶还没开口,面具还未摘下,江知晏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好好地坦诚布公,因为不速之客江知晏,就这么被破坏。
温陶睨了眼江知晏,眼神可以杀人:“你来做什么?”
江知晏上前,也顾不得二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直接开口:“老大,z主动联系我们了,这对我们的案件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