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靠近,还这么亲昵,湿热气息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脖子,脸颊上。
像是被轻柔羽毛挠着皮肤,像是被电流袭过,敏感细腻,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换作温陶不近女色的性子,她是该被赏一个过肩摔的。
可事实却是——
一向不近女色,对女人会敏感的温陶,很是享受喜欢自家夫人的亲近。
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毕竟他对女人的过敏,是确确实实的事。
并非夸大其词,而是确有其事,不是一例,而是多例,每一例都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这也就是为什么帝都的人都知道,温陶对女人过敏,女人离他太近,他就高烧不退的原因。
温陶没看第五夭,只是问她:“怎么不好了?”
靠着温陶,第五夭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眸子紧盯追着公交车的奢壕座驾回答温陶。
“脏。”
很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最好的诠释。
恐温陶不懂,第五夭刚想解释,就像他在四局时候嫌弃冒牌货血脏一个道理。
启唇后她猛地刹住车,和她现在说话的人,不是林泽,而是温陶。
差一点就翻车了!
坐直身体,不在靠着温陶,第五夭缓缓道:“灵魂不干净,血很脏,很杂很乱,像是大杂脍一锅乱炖。”
就算她及时刹住车,可她说的话,还是出卖了自己。
一个普通的人,怎么能通过紧闭车窗看到车里的女人。
不仅能看到,还能看穿她灵魂不干净,血脏呢!
就算是温陶,身为四局老大的他,也做不到可以这么强大。
只是,温陶看破,但不点破。
他家夫人一天不戳穿,他一天不点破。
夫人喜欢双重身份之间的游刃有余,他乐于配合她的节奏。
她不靠自己了,温陶突然有些许失落,侧过身看她,“怎么不继续靠着?”
温陶不喜欢女人太黏太娇,可却格外欣喜第五夭的黏和娇。
车靠站台停下,第五夭扫了眼上车的乘客,旋即看向温陶:“突然想起来,你对女人过敏,碰了你,你会高烧不退。”
“呵呵。”温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人笑,放下戒备,流露真心的笑,“你碰过我,你见过我高烧不退吗?”
温陶的笑,第五夭看痴了,不是看痴,而是看他的笑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好看的人,笑起来会更好看,会更迷人。
嘴角轻勾,第五夭声音略轻:“我可没碰过你。”
看着第五夭看痴的眸子,温陶凤眼里满腹笑意,“夫人,你可是亲手喂我吃过蜜饯的人。”
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那么多,他如果过敏,早就有反应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挑的这个小娇妻,是他的克星。
专克他所有不可能,是他独一无二的例外。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第五夭正要说话,感受到一缕强烈的敌意,她望向车窗外。
那抹敌意太强烈浓郁,她不想要察觉都难。
“温陶。”
“嗯,怎么?”
眉眼轻挑,第五夭细白手指放在温陶绯色唇瓣上轻轻摁压,“外面那辆车里坐着的女人,是你的桃花?”
她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仇人。
这么大的敌意,多半跟温陶有关。
握住第五夭不安分的手,温陶低头垂眼看她,“不是我的桃花,我的桃花只有夫人一人。”
“那她是谁,你认识的。”
“花雪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