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甲青年的轻轻挥手,漫天飞剑如同得到将军号令的士兵,瞬息间便化作一片金光风暴,幕天席地般奔流而去。
金光未至,道道余波劲风便已吹卷起大片砖木砂石,排山倒海般压向一众霓虹武士。
于此同时张三发动荒芜之域,一片无形黑云瞬间笼罩了周遭百米范围。
一众正凝神挥舞刀围试图阻拦金光剑海的霓虹武士突然感到正前方传来了一股精神威压。
这种带着凛然杀意的压迫感仿佛有若实质一般在他们的脑海中震荡往复,武士们忍不住感到眉心阵阵刺痛,令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顿时露出少许破绽。
很不幸,在这种饱和式覆盖打击下,露出破绽就等于拥抱死亡。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一名名武士的佩刀承受不住压力被飞剑斩断、一名名武士的躯体被飞剑无情贯穿,一时间场中血肉横飞、形状惨不忍睹。
数秒之后,金光重新回到张三身后悬浮,那一柄柄犹自滴着鲜血的飞剑令少数几个凭借高超身手挨过了这波剑雨的剑术高手望之心胆俱裂,两股颤颤间连转身逃走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他们抬头望向那个宛若魔神般环抱着双手缓缓升上半空的金甲男子,心底的不安与恐惧感越来越重。
张三却没有理会这群蝼蚁的心思变化,对自己的手下们淡然吩咐道:
“我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凡是刚才出声了的,一律大卸八块丢去喂狗,跪地乞降者可破例留他全尸。”
“是!”一众小弟高声答应,整齐划一地冲入战圈。
这边张三正好整以暇的悠闲观战,突然间眉头一皱,挥手在侧后方摆下一道砂金护盾。
“砰!嗤”一道诡异的青黑色刀气竟然切开了坚固的砂金壁垒继续向张三飞来。
刀气穿过砂金护盾后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张三轻易避开,但斩出刀气的人却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身穿浅蓝色和服的秀气青年。
虽然他五官柔和、皮肤白皙、身形瘦削仿佛女子,但张三却一眼看出了此人的不寻常。
因为那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柄逆刃刀。
所谓逆刃刀,就是把刀锋开到了刀背上,这样可以在打斗时用钝面砍伤敌人,而不致敌人于死地。
逆刃刀背面的刀刃,其目的并不是要在某个瞬间翻刃伤人,而是要时刻考验自己的内心与觉悟。
它的刀锋是朝向自己的,每一次挥舞都是一次对剑客自身的反省与升华。
这个青年可以用逆刃刀斩出如此锋利的刀气,可见其人的刀道境界赫然已是登堂入室,张三当即对其产生了兴趣:
“有点意思,报上名来!”
“张君,住手吧!我,柳生平次郎,对手!”
“哈?”张三以拳击掌,“原来你就是这边盛传的那位霓虹剑道新星啊。”
“刀法嘛确实是还不错啦”说着,张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但是您这中张某也只能说一句君种花语本当上手了。”
正调侃着,张三见自家小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自己,忍不住嗤笑一声,不快道:“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我让你们停手了吗?继续!”
此言一出,小弟们顿时被张三脸上那儒雅随和的笑容吓得魂不附体、噤若寒蝉,忙不迭的连声应是,一个个红着眼睛向敌人扑了过去。
连昨天才被张三用封印术强行收编的四大忍宗弟子对自己的同胞出手时也是毫不手软,一个个手起刀落十分卖力,生怕被一旁的“监军”窦梅记上一笔,落得个受尽折磨而死的下场。
“够了!”柳生平次郎见张三听了自己的话非但不让人停手,甚至还开始了变本加厉,忍不住嘶声吼道,“够了!一战!”
张三见对方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好笑,他顺手拉过一个昨天刚认下的会说中的霓虹小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轻佻道:
“呵这就是你们欺软怕硬的大霓虹人吗?爱了爱了”
“脸憋成这样也不敢说回霓虹话,真就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张某人诚实可靠小郎君的名声上了呗?觉得只要不违背我的警告我就不会杀他?”
说着,他拍了下眼前这个一动不动好似被王八吃下肚的秤砣成精了的木头人小弟,轻声说道:
“你翻译告诉他,想要我停手可以,只要他能战胜我派出的一个手下,我就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小弟点了点头,转头对柳生平次郎翻译道:
“主上は言いました,あなたが彼の部下に勝つ限り,彼は撤退を考えることができる,約束するかどうか考えてみてください。”
柳生平次郎闻言,稍作沉吟后便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见对方同意,张三便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招了招手:“行吧沈冲!你过来。”
立时,一个戴着黑色眼镜、胡子拉碴、身穿寻常小弟服饰的男子越众而出,双目无神的踱着步子来到张三面前。
某氵去外狂徒对自家小弟那仿佛被几十个大汉轮番侍寝过的精神状态视而不见,上前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你表演了,赢了这个人我就撤掉你身上的封印术。”
言罢,伸手招来一柄黄金飞剑递给他道:“虽然你不会剑法,但赤手空拳总归也是吃亏,这把剑你先拿去用吧。”
同事,他见沈冲在听到有望解除封印术时眼中有一丝光芒闪过,忍不住在心底微微一笑,又顺手给他加了个Buff,
“你也不用太紧张,输了同样有奖励到时我会把夏荷抓回来给你作伴。”
沈冲:へメ!
见沈冲已经准备好了,张三便没管对面柳生平次郎的想法,自顾自宣布道:“那好,既然双方都已经准备就绪,那么”
“就决定是你了,上吧祸根苗!”
PS:对不住、对不住,麻烦看一下“作者的话”。
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