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桑柏的话,竹牛这边回答道:“这谁知道啊,这地方一般也没什么人来,如果要是知道的话羽升还会把自家的牛往这边赶啊,那他不是傻么”。
“也的!”
桑柏说完带着天牯牛往那边赶。
没有一会儿,桑柏和竹牛便带着大牯牛来到了山脚下,离着陷牛的地方还有三来米的样子。
但还没有到陷牛的地方,大牯牛是死活不肯往那边走了。
哞!哞!
任凭桑柏怎么喝诉,大牯牛就愣不往前面走一步。
竹牛笑道:“没有想到这家伙还记仇!”
说起记仇这事情那就明点早了,四五年前发生的事了。桑柏这边养牛养的是本地的土黄牛,头数也不多够自家,捎带上村里的乡亲们吃的就可以了。
村里这是有钱了么,大家都想找点赚钱的,原本乡亲们有钱了都是送银行。小农思想么,但是现在随着越来越有钱,大家的世面也广了,就各自想着弄点挣钱的行当干一干,于是有些人家就去县城、市里甚至是省里买铺面投资,有的呢则是开个店什么的。
像是陈羽升这边则是合了几个股开始养起了牛。
陈羽升养的牛就不是国产牛了,而是进口的西门塔尔牛,这可是优良的牛种,搞这到牛种陈羽升都花了不少功夫,那自然是当个宝似的。
牛领回来的时候自然是不可能汇入桑柏家的牛群了,人家那可是纯种牛,万一和土牛混在一起生下了杂交的小牛怎么办?
人家西门塔尔牛崽子卖出去是什么价,土牛崽子又是个什么价?这都不用算的。
冲突过了儿次,都以人为分开了,冲突中各有损伤,所以呢两群牛各过各的,西门塔尔牛不会闯入大牯牛群的领地,大牯牛也不会进入西门塔尔牛的地盘。
“那咱们去看看吧?”
桑柏一搭手示意了竹牛一下。
还没有等桑柏抬腿呢,大牯牛一把咬住了桑柏的衣襟。
“你怎么了?”
桑柏低头看了一眼大牯牛。
只见大牯牛死死的咬住了桑柏的衣服,愣是不肯松口。
桑柏想了一下,冲着竹牛说道:“你去把大家叫回来,大牯牛不想让我去,这地方指定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
竹牛看了一眼大牯牛,然后走过去想把人给叫过来。
可惜的是这些人哪里肯离开,这些牛可都是他们的财产,一头都能抵上一个手扶拖拉机了,如何肯离开这边,站到桑柏那边去。
“危险,危险就在这边,牛都陷进去了还用说?”陈羽生有点生气,他回头看了一眼桑柏之后冲着竹牛说道。
竹牛也没有办法啊,只得回去和桑柏又说了一声。桑柏这边也没有办法过去,因为每当桑的要走过去,大牯牛都会死活咬住他的衣襟,让他寸步难行。
打吧,桑柏又觉于犯不着,因为大牯牛不想过去就揍它真的有点不说不过去,而且就算你打了,巴掌拍它身上它皮糙肉厚的它也不疼,用棍子打,桑柏如何下的了手,这么多年大牯牛给自己牧牛放羊的,还兼着牧羊犬的活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也理解陈羽升这时候的急躁,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钱没了都无法保持冷静。
陈羽升那边一看大牯牛根本不过来,而自己的牛又往泥里陷,急的嘴上的火泡都快起来了。
泥里的牛现在都不动了,虽然是个牲口,但它们明白陷入到泥潭里,越是挣扎陷的越快。只是不住的哞哞的呼唤着自己的主人,让他们想办法把自己给拉出去。
陈羽升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谁去村里叫人,顺带着把绳子拿过来,大家一起拉吧”。
现在的陈羽升对桑柏那是一肚子的意见。他觉得大牯牛不过来直接打啊,牛不打怎么能行!
人嘛就是这个样子的,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总会想让别人倾囊相助,但是就不会想一想人家凭什么对你倾囊,你在别人不顺的时候有没有为别人倾过囊,要是没有的话,你凭什么去怨别人不帮忙。
桑柏自然明白陈羽升给自己有点恼了,不过桑柏并不在意,首先他理解现的陈羽升的心情,但是他不会强按着大牯牛去往前走,因为桑柏自己心里明白,大牯牛自己不过去,还不让他走过去,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大家现在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桑柏不是能把命奉献给别人的人,除了妻儿别的人都不值得他这么做。
那边又有人回村子里了。
约十来分钟之后,村里的老少爷们,是凡是有口气的都过来了,吕庆尧还把他家的牛也牵了过来。
就是桑柏一并买来的那头大青牛。
原本陈羽升还高兴呢,谁知道大青牛到了大牯牛附近,也是一步不往前面走了,任凭吕庆尧怎么用小柳条抽,大青牛就是不迈寸步。
吕庆尧也没有办法了,只得把大青年背上的绳子拿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泥潭子旁边。
乡亲们都到了泥潭子旁边,大家便开始商量起了办法。
现在的问题是牛在泥潭子中间陷着呢,想要把它们拉上来,那得把绳子捆到牛身上啊,没有绳子他们怎么把牛拉上来?凭风吹么。
陈羽升这时候直接开始脱衣服:“来下去,来,竹牛把绳子给我,我套腰上,你们看我不行的话就把我拉上来……”。
吕庆尧道:“你不行,太重了,而且那边都被牛给踩烂了,就你这体重难以到牛身边去,还是挑一个轻一点的”。
竹牛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最轻的就是自己了,于是说道:“还是我去吧,把绳子给我套上”。
陈羽升也不说什么客气话,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绳子给竹牛套上,然后竹牛便小心的往泥潭子里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开始往下陷他就趴在泥上往中间滑。
大家精神都挺紧张的望着竹牛,见他顺利的滑到了牛身旁,并且把绳子一头捆到了牛肚了上的时候,泥潭的周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等着竹牛爬了回来,岸上的老爷们便开如把牛往上拉。
一条绳子在中间,两边站满了十七八个人,有年轻的有年纪大的,只有桑柏被大牯牛给拉的了原来的地方,只能望着这些人忙活着拉牛。
陈羽升等人回头看了一眼桑柏,不过很快把目光又给转了回来。
“大家开始拉,我喊一二三!”陈羽升大声说道,似乎就是说给桑柏听的一样。
桑柏这时候却是在心中摇了摇头:有些人你对他好一万次,只要有一次对他不好,那你在他的心中就永远是那个坏的样子。
这样的人见的多了,桑柏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吕庆举这时看到了陈东升的目光,把绳子一甩:“什么时候特么的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看到陈羽升望自己,吕庆举又道:“没特么的人家,你吃屎都赶不上热烀的,怎么着吃了几天饱饭你牛逼了?我当着你爹你爷的面都敢骂你!”
“三爷,您这话说的……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陈羽升立刻道歉,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是被急昏头了,于是这边道完了歉那边立刻转过头。
“桑柏哥,对不住啊,我急昏头了”。
“我知道,要不是这时候我早踹你了”桑柏笑道。
嘴上这么说,但是桑柏心里明白了,急是急,但这一急啊人的本性就出来了,陈羽升差着他哥陈东升还是太远了,不记恩的人没有必要多交往。
就在陈羽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大家都觉得脚下一软。
这下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跑!”
“跑个屁,全都趴……”
还没有等吕庆举的话说完,顿时大家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往下坠了下去,于是纷纷呼叫了起来。
啊~!
这边拉绳的人傻眼了,桑柏也懵逼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乡亲们往下掉,而在掉的同时,他们四周的地面开始如同起了墙皮一般龟裂开来,并且向着东西两个方向延伸。
轰隆隆!
地陷了!
桑柏想往前去,但是大牯牛依旧是死死的拉住了他,于是桑就这么看着,乡亲们被地陷吞掉。
过了两三分钟之后,一个有差不多三十米宽,近百米长的大裂缝出现在了桑柏的面前。
而这时候桑柏发现大牯牛不拉自己了,于是走了十来米过去伸头往下瞧了起来。
这时候桑柏发现,地裂弄出来的坑里还有水,不光是有水,看样子还挺深的,刚才掉下去的乡亲们都在水里扑腾着呢。
“有人受伤了没有?”桑柏喊道。
“有人,竹牛伤了,你那边有办法没有?”下面的吕庆尧等老人很快镇定下来了。
“我去找绳子!”
桑柏转身带着小跑回到了大牯牛的身畔,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事情了,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绳索,一头栓在了大牯牛的腰上,另外一头送到坑里。
大家先把竹牛捆上,然后由桑柏拉上来,这时候的竹牛腿已经断了。
救上了竹牛之后,桑柏这边依次把大家伙都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