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上报了

白莲花租住的这栋楼大部分都是租户,这个点基本上几乎都去上班了,在家的人并不多。

有人从家里探出脑袋看了看,又缩了进去。

白莲花见没有人围观,这才放心大胆的把白洁外婆往屋里拉。

白洁外婆死命的往外挣扎。

白莲花一个手滑没有抓紧,白洁外婆往外踉跄着到了楼梯口,失去平衡滚了下去,恰好被两个买菜回来的租户看见了。

白洁外婆虽然摔断了腿不能动,但是她还是一把抱住了一个租户的腿,大声喊着救命,说她女儿想杀她,故意把她往楼下推。

一个租户听了,拿出小灵通就想报警。

白莲花见状飞奔着下来,慌张的乞求那个租户别报警,解释说没有推她母亲,是她母亲自己失足掉下来的。

可白洁外婆就是一口咬定是她把她推下楼的,并且扬言要报警。

白莲花的脸都急白了。

昨天晚上,白洁外婆已经在门口痛哭流涕的指责她虐待她,扰得四邻不安,她说不是她把白洁外婆推下去的,恐怕没人信。

如果真报了警,警察前来调查,有街坊们作证,万一相信白洁外婆的话,那她就是杀人未遂了,说不定会判刑坐牢。

白莲花只好苦苦哀求道:“妈,你不就是要医药费吗?我现在就拿给你,你别乱说好吗?”

白洁外婆垮着脸道:“现在你只用给医药费就完事了吗?我腿摔断了,得治疗,你如果不把我的腿治好,我还是会报警的。”

并且要白莲花马上通知她儿子媳妇过来照顾她。

白莲花知道,她哪里是想让她儿子媳妇过来照顾她,分明就是怕她一个老太婆斗不过她,把儿子媳妇叫过来一起逼着她拿钱。

可是有把柄落在白洁外婆手里,白莲花不得不含恨听从她亲妈的摆布。

那两个租户见她母女俩达成和解,也就没多事了,各回各家。

再说白梦蝶一夜睡得香喷喷的醒来,觉得被子里分外暖和,用手一摸,原来里面多了个热水袋。

不由嘴角微勾,心想,以后有了这个热水袋起床就不困难了。

每天早上起床都被被子封印的紧紧的,要跟被子妖怪斗争至少一分钟才能取得胜利。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问已经起床正在读英语的石磊:“晚上那个热水袋是谁给我放的,你有没有?”

“我有。”石磊看了一眼五屉柜上的小闹钟,时间已经不早了。

合上书本继续道,“是爸妈收了大排档回来给我们放的。”

白梦蝶听了心里暖暖的,难怪歌里唱,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有父母的感觉真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昨天下午白洁奶奶因为白洁妈妈不肯负担她的医药费,并且还躲着她,逼得她找到学校,非要白洁带着她找她妈要医药费的事传遍全校。

白梦蝶因此也知道那事,早上一进教室就看见白洁来上课了,微微感到有些意外:这是付了她外婆的医药费还是想办法把她外婆赶回乡下了?

麻烦没解决,她应该不会来上学吧。

虽然心里很好奇,但白梦蝶不会问白洁,再说问了她也不会跟她说实话,因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这时何韵怡手里抱着一大摞报纸,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走了进来。

见人就发报纸:“我们班有同学上报纸了,大家都好好看看她的风采。”

最先拿到报纸的同学一边翻看报纸,一边问:“是谁上报纸了?在哪一版?我怎么没翻到?”

“社会民生版,不难找的,篇幅不小,而且还配了照片,看到照片你们就知道是谁了。”

马上有不少同学在报纸上找到了昨天晚上白洁出卖自己被警察临时扫黄给抓的报道,并且还附了一张她被捕的照片。

同学们全都窃窃私语,而且还不时向白洁投来古怪的目光。

白洁被同学们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梦蝶心想,自己和何韵怡的关系不好,何韵怡肯定不会给她报纸,没想到人家居然给了。

她有点迫不及待地翻到社会民生版,也看到了关于白洁的那篇报道。

这个年代不是太注重犯罪分子的隐私,那篇文章所配的白洁的照片没有做马赛克处理,所以尽管白洁拼命用手挡着镜头,可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她来。

虽然之前陈子谦一直怀疑白洁出卖自己,白梦蝶却不太相信,现在看了报纸,不得不信。

白梦蝶前世也是个有着几年书龄的书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头顶女主光环的女主靠出卖自己发家致富……

这什么种田文哪~说好的励志呢~都变红尘文了~

感觉剧情自从她穿越之后一崩再崩,到现在已经崩的完全脱离了原先的剧情。

何韵怡给每个同学发了一张报纸,最后走到白洁的跟前,讥讽的笑着道:“很好奇同学们为什么看了报纸对你指指点点吧,马上你就知道答案了。”

然后在她桌子上放下一份报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白洁把报纸翻到社会民生版,只看了一眼立刻头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野鸡被公安抓了个现行,这事居然上了报!

公安动不动就扫黄,这种消息已经司空见惯了,记者都不爱采访了,即便上报,也是寥寥几句,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她被抓了,报纸上却用了不小的篇幅来报道这事。

白洁忽然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操控,就是想毁了她。

她暗暗的打量着陈子谦和何韵怡,在心里猜测是他还是她?可不论是谁她都惹不起。

面对同学们鄙夷的目光和嘲笑的议论,白洁心理再强大在教室里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就往教室外面冲去。

在教室门口差点和刘老师撞在了一起。

不仅同学们收到了和韵怡的报纸,就连刘老师和校领导也全都人手一份。

所以刘老师看完报纸就来找白洁核实报纸上所说的那个当野鸡的女高中生是不是她。

虽然那张照片一眼就能认出是白洁,但是那篇报道还是做了人名处理的,以“白某”代替“白洁”,所以刘老师才要向白洁核实。

白洁被刘老师带到了办公室里,哭得梨花带雨,死也不承认那篇报道写的是她。

一口咬定报道里的那个白姓女孩只是和她同姓并且长的很像而已,就被何韵怡拿来大做文章。

白洁总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低咕了别人的智商,她以为她这一番谎话能够骗过刘老师。

刘老师又不是傻子,这篇报道正好发生在昨天白洁回家之后,而且同姓,并且长得那么像,哪有那么多巧合。

刘老师严肃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去派出所一调查就能够调查出真相了。”

白洁在心里权衡了一番。

心想,就算自己说实话,她这种行为恐怕学校零容忍,绝对会把她开除的,那她何苦要在刘老师面前丢脸?

毕竟这种事在一个未婚男老师面前她难以启齿。

白洁只说了一句“我被人陷害了”然后捂着脸哭着跑了。

刘老师生怕白洁跑出学校出了意外,连忙追出去把她拦了下来。

“你如果不想待在学校,老师也不会强留你,但是必须得让你的家长来把你带走。”

白洁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怯懦道:“我们家没有电话,怎么联系我妈妈?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刘老师想了想,道:“我亲自送你回去,把你交到你妈妈手里。”

以防他离开白洁私自跑了,刘老师拉着她一起进了办公室,和同事们调好了课,这才送白洁回家,把她交到了白莲花的手里。

临走时严肃地对白洁说,学校会调查那篇报道,如果报道里的那个高中生是她,学校是会做出处理的。

刘老师一走,白莲花就惊讶的问白洁是怎么一回事。

白洁思忖良久,这事都上报了,只怕这里已经有不少街坊邻居知道了,瞒是瞒不住了,于是便对白莲花实话实说了。

白洁外婆在一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白莲花母女两个好吃懒做不成器,但怎么也没想到白洁年纪轻轻的就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来。

有这样的外孙女,她羞于见人。

白莲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白洁:“你没钱找你爸要,干啥做这种傻事?

既然要做这种事,那就隐蔽一点。

你倒好,居然被警察给抓了,还上了报,这不得闹得人尽皆知,你以后还咋嫁有钱人?”

白洁也正是心烦这点,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期待时间的流逝,让这事沉入时间的大海里被人们彻底遗忘,她再钓凯子。

白洁外婆听着她母女的对话,还以为白莲花嘴里的白洁爸爸指的是她的前夫,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海八斤这个顶缸的。

为了响应学校勤工俭学的号召,这天中午,有不少初中部的学弟学妹在学校摆摊。

白梦蝶兄妹中午上学跨进校门时,就好像来到了一个集市上。

有同学把自己过生日收到的没有拆封的布偶拿来卖,这种布偶城里学生有很多。

还有的同学特意让家长去汉正街批了丝巾围巾来卖。

当然,卖小饰品、作业本和文具的也不少。

石磊笑着打趣:“你的生意被人抢了。”

“抢了就抢了,我又不卖了。”白梦蝶饶有兴趣地逛起集市来。

摆摊的低年级的小学妹小学弟们全都照顾过她的生意,白梦蝶每个人的小商品都或多或少买上一点,算是回报他们。

有个初中部的小学妹的摊位前有皮草帽子和小坎肩卖。

白梦蝶颇感兴趣的在她摊位前蹲了下来,拿起那顶皮草帽子看了起来,一看就是手工做的,不过质量挺好的,也没见明显戴过的痕迹。

她笑着问:“你怎么有这些东西卖呀。”

那个小学妹腼腆地告诉她:“这顶帽子和这件小坎肩全都是我东北的亲戚送给我爸的。

我爸根本用不上,都放好几年了,我妈怕再放下去要长虫,正好学校举办勤工俭学的活动,就让我拿来卖掉。”

江城虽然冬天也冷,可冷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从十二月份冷到二月份就不冷了。

如果遇到天气反常,也就十二月中旬冷到元月中旬天气就会变暖,所以基本不需要皮草保暖,有羽绒服、呢子大衣或者人造棉祆就能过冬了。

不像东北,动不动就零下一二十度,自然需要皮草过冬,听说东北人人都穿貂皮大衣,个个都戴大金链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江城,穿皮草,一般来说,不是为了时尚就是为了炫富,保暖的作用靠后。

白梦蝶把手中的那顶皮草帽子扣在了蹲在她身边的石磊的头上,戴上这顶帽子,他看起来好像一个东北土豪。

白梦蝶问小学妹:“你这帽子是什么皮草?多少钱你肯卖啊。”

石磊把那顶帽子从头上拿下来,问:“你想买啊,这帽子买回去你用得着吗?”

白梦蝶从他手里拿过那顶帽子,仔细检查质量:“我当然用不着,可是爸用得着,他每天天不亮就出发拿货。

大冬天的,寒风吹在头上多冷,虽然头上戴了一顶棉帽,可是哪有这种皮草帽子暖和。”

石磊有些汗颜,他就没有想到这么多,难怪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女孩子家就是心细。

那个小学妹回答道:“听我家亲戚说,这是貂皮帽子,我妈让我最低一百块卖了。”

白梦蝶吃了一惊,没想到人家东北亲戚出手这么壕,随手一扔就是一顶貂皮帽子。

她以为这顶皮草帽子有可能是狗皮或者狐狸皮,东北也有这两种皮草卖的。

白梦蝶摸了摸那顶帽子的皮毛,油光水滑的,手感很好,但她不识货,也不能肯定这顶帽子真的就是貂皮做的。

她参考了一下后世的皮草价格,从几百的到上千的都有,这个年代花一百块钱买一顶貂皮帽子也不知道划不划算。

赚钱不容易,花钱要仔细。

白梦蝶考虑了一番,把那顶貂皮帽子放回了摊位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稚嫩的小学妹失望的问:“学姐,你不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