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心想你们不仁,我就不义。
把牙一咬,一字一顿对白梦蝶道:“我没有冤枉你爸,你爸的确和我有一腿。
以前你们母子几个没搬来和你爸一起住时,我经常来你爸这里住宿。
不信你问楼上楼下的邻居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白爱国气得从三轮车上跳下来,要和白莲花争辩。
却没想到白梦蝶已经一串耳光甩在白莲花脸上:“好啊,你这个烂货小三居然敢勾引我爸,破坏我们的家庭,我打不死你!”
白莲花被打懵了,这个小贱人不是应该和她争论她爸是清白的吗,怎么就把她当小三打了起来?
她还没想明白,石磊上前对她也是一串耳光:“我这是替我妈在教训你这个卖肉的,要卖就滚远一点卖,别破坏我妈的婚姻!”
白莲花被白梦蝶兄妹两个打得嘴角鲜血直流,脸也肿的像发面馒头,盘起来的头发被打的披头散发,样子狼狈极了。
可是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反而有不少女人拍手就好。
甚至还有不少人起哄,让白梦蝶兄妹两个把白莲花的衣服给扒了,让她出够丑,以后都无脸见人。
白爱国急了,扒人衣服性质就严重了,白梦蝶兄妹两个会去蹲拘留所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他又不方便提醒白梦蝶兄弟两个别那么做,怕被误会他和白莲花真的有一腿,那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两难之际,白爱国听到白梦蝶高声道:“人家本来就是卖的,在乎我们把她的衣服给扒光?打她一顿就算了。”
白莲花欲哭无泪,这叫打她一顿就算了吗,把她的牙都打掉了好几颗!
白梦蝶兄妹两个痛痛快快的打了白莲花一顿,然后让她快滚。
白梦蝶指着打得像猪头一样的白莲花恶狠狠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在这附近出现,只要看见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百灵花怕再挨打,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石磊父子几个这才一起回家,白爱国羞惭道:“我和那个烂货真的没啥的,你们别听她胡说。”
白梦蝶挥了挥手:“爸,我们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我早让妈跟你离婚了,你不用解释的。
既然白莲花非要一口咬定和爸有一腿,那么我们就打她一顿好咯,总不能让她白咬吧。”
白爱国嘴角抽抽,这闺女到底是不是小棉袄,怎么感觉闺女站在田春芳那一边呢?
父子几个回到家里,田春芳已经做好了午饭。
一家人在饭桌前坐下,白爱国端起饭碗吃了几口饭,然后告诉全家人,楼下祁师傅的房子他已经租下来了,白天两个打杂的帮工他也已经请好了,明天就来上班。
田春芳点了点头:“把祁师傅的房子租下来也好,以后卤菜就在那套房子里卤。”
“那么大套房子吧,光卤菜多浪费,我已经安排好了一间房用来卤菜,一间房放酒水,还有一间房当咱们的客厅兼饭厅,以后咱们住的这间房就不用白天当客厅,晚上当睡房了。”
田春芳点头表示同意,又问:“两个帮工请的谁?”
“请的是老王和老徐的爱人,她们两个嘴紧话少干活儿利索。”白爱国顿了顿,道,“我本来想请小潘和小刘的爱人,没想到人家已经找到工作了,所以我才另请了老王和老徐的爱人。”
田春芳道,:“小潘和小牛的人才三十几岁,人年轻,工作好找,工作不好找的是我们这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要技术没技术,体力又不如年轻人。”
白梦蝶见田春芳夫妻两个谈完正事,开口道:“妈,刚才白莲花来过了。”
白爱国立刻紧张的看向白梦蝶,他不想让田春芳知道白莲花找过他了,怕田春芳有所误会,难以解释。
可现在闺女已经提到了白莲花,他想拦也晚了。
田春芳警觉的问:“白莲花干啥来了?”
白梦蝶不屑的撇了撇嘴,夹了块卤牛肉送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烂咽下:“她来有啥好事?想冤枉爸和她有一腿,想要爸身败名裂。
我和哥把白莲花给痛打了一顿。
我想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她会找妈搬弄是非,挑拨妈和爸的关系,妈千万别上当。”
田春芳疑神疑鬼的打量着白爱国:“她无缘无故地为啥要冤枉你?”
白爱国胀红着脸道:“她不是无缘无故,她好像找我有啥事,不过我没搭理她,让她滚,她不肯滚,就往我头上泼污水。”
白梦蝶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该不是白洁不甘心被她逼出了湖大附中,所以就想找白莲花摆平。
白莲花就找上了白爱国,结果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白爱国给拒绝了。
她把头转向白爱国:“爸,你也别一副六月飞雪的表情。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以前如果不让白莲花在你这里留宿,她想咬伤你也咬不上。”
田春芳神经兮兮的问白爱国:“你留白莲花在你这里住过?你们孤男寡女”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梦蝶给打断了:“妈,这事你也有责任,当初可是你拜托爸照顾来省城看病的白莲花。”
她皱着眉头道:“防火防盗防闺蜜,妈怎么那么大的心居然让爸照顾白莲花,那不是给白莲花可乘之机吗?
幸亏爸坐怀不乱,不然你这时早就已经被白莲花给赐出局了。”
白梦蝶分别给田春芳夫妻两个各夹了一块炒鸡蛋:“反正爸也没出轨,这件事咱们就这么过去了,妈心里千万别有刺。
如果心里有了刺,心理会不平衡,就总想吵架,我们家里也就永无宁日了。”
然后又对白爱国道:“爸,虽然你没有出轨,但是你惹妈不高兴了,记得以后对妈要更体贴一点。”
白爱国惭愧的点了点头。
一家人继续吃饭。
吃完饭,白梦蝶兄弟两个就去上学了,高三课程安排得很紧,午休都被安排了自习。
白梦蝶欲哭无泪,她本来打算午休推销他的小商品,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只能利用课间去推销。
下午,田春芳正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忙碌,白莲花找上门来。
田春芳记得白梦蝶的叮嘱,戒备的把她堵在门口。
白莲花威胁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你好,你不让我进去,我怕你要后悔一辈子!”
田春芳冷笑道:“放心,我不会后悔的,我唯一后悔的是,识人不清,咋就把你这条毒蛇当闺蜜了呢?
你滚吧,我还要干活儿,我们这种良家妇女要帮着男人一起养家糊口,不像你这种出来卖的,靠骗男人的钱过活。”
那些上楼下楼的街坊邻居听到田春芳的话,全都向白莲花投来探究的目光。
白莲花在这个小区里脸已经丢尽了,不在乎再丢一次脸。
她也冷笑起来:“你被你男人戴了绿帽子,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趾高气扬?见过贱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
田春芳一巴掌打在白莲花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上:“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见过贱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贱的。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和我男人有一腿吗,这种事我男人又不吃亏,吃亏的是你。
你想破坏我的家庭,已经被我的一双儿女给打了,你还不死心,那我就只好如你的意,再把你打一顿!”
说罢,抓起白莲花一头羊毛卷的长发,把她拖到楼房跟前痛打她。
这里地方比较大,好施展拳脚,出租屋门口不方便打人,总有街坊邻居要上楼下楼,田春芳不想影响他们。
田春芳殴打白莲花,吸引了不少街坊邻居前来围观。
有不少街坊邻居认出白莲花来,指着她难掩惊讶道:“这个不是中午来找过老白,被老白的一双儿女给痛打了一顿的那个烂货小三吗,她怎么又找上了田嫂子?”
田春芳闻言,一边扇着白莲花的耳光一边答道:“她跑来让我滚蛋,给她腾地方,说她和我家老白才是情投意和的一对。”
吃瓜群众全都愤慨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小三?居然让人家正室给她腾地方,真是太嚣张了,这种烂货打死了也是活该!”
白莲花手无缚鸡之力,被长年累月干体力活儿的田看芳放在地上摩擦得火花四溅,想要为自己分辩,却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出。
田春芳性格温和,今天动手打白莲花,对她而言已经是惊人之举了,见打得的差不多了,便住了手,回出租屋继续忙碌。
不少街坊邻居围着白莲花好一通谴责,然后渐渐散去,只剩下方妈妈一个站在几米开外看着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白莲花。
她四下看了看,烈日下基本上看不见小区里有居民在走动,这才来到了白莲花的跟前。
白莲花以为又是来唾弃她的,在心里翻着白眼:老娘又没有勾引你们的男人,你们谁有资格来骂我?
却没想到听到方妈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啧啧了两声,然后道:“你可真窝囊,被姓白的一家人一连打了两顿,换了我早就报警了!”
方妈妈搞完事就走了。
毕竟小三是人人喊打的生物,可她却给小三出谋划策,要是被人知道了,别人肯定会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白莲花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思考了好一阵,终于决定去报警。
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选择去报警,是因为被警察抓过,对警察有阴影。
但现在她必须得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不然就像方妈妈所说的,她太窝囊了。
白莲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去派出所报警。
警察给她做笔录,问她为什么会被白家的人殴打。
白莲花吭哧好半天,才说出实情,她只是想威胁白爱国,让他的女儿放过她的女儿,所以故意诬陷他和她有一腿,就先后被白爱国的儿女和老婆给打了。
给白莲花做笔录的那个警察不知该摆出个什么表情。
看见过脑抽的,可是没有见过像她这么脑抽的,拿自己的清白去威胁别人,结果叫人当小三给打了。
尽管对方是个智障,但她还是个有人权的公民,既然来报警了,警察肯定要维护她公民的基本权利。
警察跟着白莲花找到了田春芳,恰好白爱国也在。
出租屋里太热了,警察带着双方来到社区调解。
虽然白梦蝶兄妹两个和田春芳是因为被白莲花的话所激怒而激情打了人,但再怎么说动手打人是不对的,所以警察判白爱国一方负担白莲花一半的医药费。
至于另一半医药费有白莲花自己承担,谁叫她用言语去挑衅他人的。
警察把白莲花带到医院检查了一番,只是软组织受了伤,不需要刻意治疗,只用休息个把星期,身上的青紫於痕就能消失。
最后这件事以白爱国一方赔了白莲花五十块钱而画上了句号。
虽然钱不多,可白爱国夫妻两个心里都有点堵得慌,宁愿把这钱拿去做善事也不愿意给白莲花这个烂货。
因为头天答应好了今天晚饭请陈子谦来家里吃香辣田螺,所以下午一放学,陈子谦就像个影子一样跟在白梦蝶的身后。
可问题来了,只有一辆自行车,只能带一个人。
陈子谦想让白梦蝶陪着他走回她家。
可是石磊不同意,他的理由相当充分。
高三有晚自习,从下午六点半一直上到晚上九点半,也就是说中途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用来吃饭。
石磊道:“骑自行车来回路上就得花二十多分钟,还得吃饭。
如果走路上放学,光在路上差不多就得花一个小时,那你还去我家吃什么饭?你直接去吃食堂好了。”
未来大舅子的话这么有道理,陈子谦无从反驳,于是建议道:“那我骑自行车带着白梦蝶,你在后面跑。”
石磊一听完这句话,立刻眼睛冒火。
陈子谦一见大事不妙,弱弱的指了一下学校对面的那几家自行车店:“我现在就去买一辆自行车。”
说罢,跑到学校对面,还真干净利索的买了一辆最贵的自行车。
陈子谦推着自行车跑到白梦蝶的身边,道:“小蝶,你坐我的自行车吧,我的自行车这么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