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完他的来意,都快气炸了:“我和你爸一把年纪了,我们还没指望你给我们养老,你媳妇病了,居然找我们要钱给她看病!这说的通吗!”
老爷子也怒吼道:“也就拉个肚子,去看急诊能够花几个钱,这几个钱你们也找我们要,你们就这样压榨老人吗!”
老太太急忙拉了老爷子一把:“老头子,你小点声,别把小蝶给吵醒了,她身体不好”
姚翠花在房里听到老爷子的怒吼声,知道白爱家要不来钱,只得捂着肚子硬撑着走了过来。
听见老太太的话,姚翠花阴阳怪气的讥讽道:“你那个宝贝孙女小蝶她身体不好谁身体好?胖的跟个猪似的!身体不好的人是我!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拿钱来给我看病,你们心咋这么狠!”
老太太本就为白梦蝶担心,服用了将近两年的激素,谁知道现在她身体咋样了?
这事她老两口扛着还没跟家里其他人说,想等明天白梦蝶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跟儿子媳妇说。
现在姚翠花跑来胡搅蛮缠,老太太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搅家精,自从你嫁进咱们家,每天都想着搞事!
我不想跟你计较,你越发蹬鼻子上脸,你看病的钱让我出,我不出还成了我心狠!
你扪心问自己,你一个壮年人,生病了让老人掏钱治拉肚子这说的过去吗!
又不是过不去的大病,自家拿不出钱来,让老人凑一凑。
这么点小病你还让我们掏钱!心狠的是你!”
姚翠花自从嫁进白家,虽然因为作天作地老是被老太太骂,但是还没被老太太打过。
现在被老太太打了,再加上拉肚子拉的整个人早就虚脱了,又病又气,怒目圆睁的对着老太太一连“你、你、你”喊了几声,晕了过去。
白爱家眼疾手快,扶住自己的媳妇。
本来他找老爷子老两口要钱给姚翠花看病,心中还有点过意不去,现在见自己媳妇晕了过去,气得脸都黑了。
大声咆哮:“爸!妈!你们太偏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却只顾着白梦蝶那个胖丫头。
我媳妇也就只是想让你们给几块钱看病的钱,你们都不肯!”
双方争吵的声音太大了,把田春芳吵醒了。
田春芳从房里出来,听到白爱家的话气得低喝:“老三,你咋和爸妈说话的!你说你凭啥找爸妈要钱给你媳妇看病!”
二房夫妻两个也听到动静从自己房间出来。
白爱民义愤填膺的指责白爱家:“爸妈咋偏心了?是没尽心养你,还是没给你娶媳妇?
爸妈三个儿媳妇,就你媳妇要的彩礼最多,你还说爸妈偏心,你良心被狗吃了!
爸妈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兄妹四个拉扯大,现在轮到我们回报爸妈了。
可爸妈觉得他们自己还能干活儿,没让我们现在就给他们养老,我们已经对不起老人了,你媳妇也就拉个肚子你还找爸妈要钱!这个嘴亏得你夫妻两个咋张的!
老三,我跟你说,你再敢在家里跟着你不懂事的媳妇闹,信不信我打死你!把你们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玉环冷着脸一语道破:“不就是看见爸妈手上有几个今天卖水果的钱吗,千方百计的想弄几个走,没达成目的就说爸妈偏心!”
老太太气得直磨牙:“一对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跟她讲道理,那就是对牛弹琴!”
她指着在白爱家怀里悠悠醒来的姚翠花道:“早知道这狗东西是这种货色,当初哪怕顶着恶婆婆的名声,道啥都要阻止若素拿钱出力的救助这个狗东西!”
她对白爱家怒目而视:“既然你夫妻两个非说老娘偏心,那老娘偏心偏定了,你们不服气给老娘憋着!”
老爷子也气得不行,对白爱家道:“你媳妇为啥拉肚子,你心里没点数,不就是吃桑葚吃坏了肚子吗?
我和你妈都叫她别吃了,她自己偏要吃!吃病了就找我们,你们咋这么不要脸!
老三,别以为我把你夫妻两个没办法!
我不是没办法,我和你妈总是想着自己的孩子要多包容,你不成器那也是当初我们没教育好你,现在自吞苦果!
但你也别把我惹毛了,把你一家大小赶出去,管你们有没有房子住!
以后我和你妈养老我也不会放过你,有你两个哥哥做主,我还怕你跑了我和你妈的养老钱!你做的绝我也敢做的更绝!”
白爱家夫妻两个势孤力单,只得恨恨拿了自家的钱去看病。
李玉环照着他夫妻两的背影啐了一口:“几块钱明明自己拿得出,却非要老人出,啥玩意儿!”
她根本不怕白爱家夫妻两个,真要闹得不可开交,她有男人有儿子,还怕干不过老三一家!
白爱家夫妻两个气得要死,可是怼不过人家只得作罢,匆匆往镇卫生所赶去。
老太太心情不佳的说:“往年卖水果的钱全都补贴了家用,实际上是补贴了你们所有人。
现如今分家了,这钱就全归我们大房了,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
她顿了顿,黯然的道:“就算现在没分家,这卖水果的钱也不能再花在全家的头上了。
小蝶和白洁三个表弟被白洁那个狗东西下了毒,这事也不知你们听到传言没。
刚才白洁两个舅妈找上门来,就是想联合咱们一起去报警告白洁。
今天老头子趁着去城里卖水果的机会带小蝶做了检查,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啥情况,卖水果的钱要留着小蝶看病,谁都别打主意!”
白爱民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小蝶年年过生日,也没见白洁两个舅妈来送个礼。
今年咋突然来送礼,原来是想拉上咱一起告白洁那个狗东西!”
李玉环啪地拍了一下胳膊上的蚊子,道:“白洁那个狗东西给她三个表弟和咱家小蝶下毒这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们中午就都听说了。”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田春芳:“大嫂还为这事哭了一场。我们见爸妈不提,还以为爸妈不知道哩,所以也不敢轻易提,怕爸妈急出个好歹来,原来爸妈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