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洁不知道她大舅妈为啥打她,但装可怜就对了,因为凭武力值她不可能是她大舅妈的对手。
况且二舅妈也在,她如果和大舅妈对打,二舅妈一定会帮着她大舅妈打她的,那她会被打得更惨的。
白洁捂着被打的脸颊哭得可怜兮兮:“大舅妈你干啥打我?我都已经睡在这里了,没住在你们家了,你干啥对我赶尽杀绝?”
白洁小舅妈怒吼:“我们对你赶尽杀绝!是你对我们赶尽杀绝吧!”
白洁继续装柔弱无助:“小舅妈,我不知你在说啥?”
“你这个狗东西少装糊涂了!”白洁大舅妈指着她肥胖的大表弟怒吼:“你为啥要把你大表弟害成这个样子,你说!”
白洁的心咯噔往下一沉,暗暗叫了声糟糕,这事咋就弄得东窗事发了呢?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咋害大表弟了,大舅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大舅妈见她连一丝害怕都没有,更别说悔意了,还在咬牙抵赖,恨得又甩了她两个耳光:“你到现在还鸭子死了嘴巴硬!不是你偷偷给你大表弟下药,你大表弟至于这么肥胖这么虚吗!”
白洁扫了一眼挤在门口的那些乡亲,在心里飞快的思考了几秒,换了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你有证据吗?你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我要去派出所告你打我!”
大舅妈都快气疯了,把她往外推:“告啊,你现在就去告啊,你看我怕不怕!我儿子被你害成这个样子,我难道还不能打你两巴掌吗!”
小舅妈冷冷地警告道:“你别以为我们拿不出证据来就把你没有办法!
咱们寻常人看不出来你大表弟肥胖的不正常,可人家医生一看就知道你大表弟是被人下了药才这么肥胖这么虚的。
有了医生的诊断这就是证据!除了你会给你大表弟下毒之外,我们全家还有谁会给你大表弟下药?
所以你要报警你尽管去,你看我们有一个求你的没有!
到时警察来了我还要报警呢,我两个儿子也被你下了药!不信我们两家人不能把你告到监狱里去!”
白洁一听这话心彻底虚了,也不敢再强装强硬了,梨花带雨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有给大表弟下药!
大舅妈一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我从昨天晚上已经被你们打了好几顿,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我挨打已经挨怕了,所以才说要报警的,我其实根本就不想报警。”
大舅妈又给了她几个清脆的耳光:“你到现在还不承认是你给你大表弟下的药吗?”
“我我真的没有给我大表弟下药,我要怎么说大舅妈才肯相信!”白洁哭得气吞声咽,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她一边哭一边留心着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的反应。
结果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反而都在那里窃窃私语鄙夷的议论她不要脸、心狠、忘恩负义
白洁明白,想要依靠舆论支持自己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哭,死劲地哭,除了卖惨,她根本就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可是村民们都已经知道她是一个啥东西了,谁会再上她的当!
大家都冷眼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小丑在表演似的。
两个舅妈见她一直不肯承认,对她展开了双打,白洁被打得哭爹喊娘。
白洁外婆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把两个儿媳推到一边,冲着她们怒吼:“小洁已经说了不是她干的,你们为啥非要打到她承认!
你们要是再打她,我我我真的去找公安来抓你,顶多大家拼个鱼死网破!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了,我就不相信公安不追究!”
大儿媳反手推白洁外婆:“你去找警察来抓我,你看我们会不会和你还有的宝贝外孙女鱼死网破!
我们最多只会被警察教训一顿,你外孙女铁定坐牢,她可是下毒毒了三个人哩!”
屋门口有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村民在喊:“只怕你家白洁不只毒了三个人,如果她下的毒药能够使人发胖,村尾白梦蝶也胖的不正常哪!”
刚才白洁两个舅妈向乡亲们哭诉白洁下毒的症状之一是人会发胖,许多乡亲就已经在心里嘀咕了,白梦蝶也是那样,而且连发胖的时间都差不多和白洁大表弟同步。
并旦白梦蝶昨晚还揭发了白洁一直骗她生活费、戳穿了白洁想要借那个婴儿毁坏她名声的一系列狗血事。
而白洁又老是背着白梦蝶在村里抹黑白梦蝶,说明白洁恨白梦蝶就像恨她两家舅舅一样恨之入骨。
白洁这么恨白梦蝶,下毒害白梦蝶再正常不过了,她可是连全村人都敢害的狠角儿!所以才有乡亲会那么猜测!
白洁两个舅妈怔了一下,随即交换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
之前她们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儿子的被白洁这个狗东西下了药的愤怒里,无暇去思考白梦蝶是咋知道白洁给她大表弟下毒的。
那个村民那一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肯定是白梦蝶知道白洁在给她下药,因此推测出白洁大表弟也被白洁下了同样的毒药,所以才提醒她们的。
白梦蝶奶奶送了白梦蝶祖孙俩坐牛大伯的拖拉机去县城之后也没立即回家,和人八卦了好一会儿白梦蝶祖孙两个去县城的目的。
就是为了把白洁唆使白梦蝶捡回的那个宝宝交给县城派出所,让警察帮忙寻找宝宝的家人。
老太太这么做是有目的的,进一步澄清白梦蝶和那个宝宝半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白洁这个狗东西想要借那个宝宝对白梦蝶使坏,彻底洗刷白梦蝶的冤屈。
老太太八卦完了,回家时路过白洁外婆家的老屋,看见有不少村民端着碗堵在她家老屋门口看热闹,因此放慢了脚步,也打算看两眼热闹。
恰好听到那个村民的话,老太太马上警觉地拉着那个村民问:“你是说白洁那个狗东西也给我们家小蝶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