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三年混战

对于大历朝最后一个皇帝的身死,众说纷纭。有说是吊死的,有说是在祖宗牌位前剖腹谢罪而死的,也有说是被仇家杀死的,那要说是哪个仇家杀得,可就太多了,数不胜数。

反正胜者为王败者寇,一个被赶下神坛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激不起多少的浪花的。

成功者呢?

何为成功者呢?

齐王算不算?

齐王得到了禅位诏书,名正言顺的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齐,是为大齐朝。

但齐王虽然拿到了禅位诏书,各地藩王却是极不服气的,他们要兵有兵,要财有财,何必臣服于跟他们本就平起平坐的一个人?所以,齐王手里的那道诏书究竟能起多大作用,除了自我安慰之外,也就是震慑无知的百姓了。

当然了,齐王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不能以德服人,那就以武服人了。

不服打到服为止,这条理念是对的,但首先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齐王原本养精蓄锐,的确是积攒了不少的实力,但眼下是什么行事?他这一称帝,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各个藩王就算不抱团,他要想各个击破也并非容易之事。

如此,混战了三年,原本的大历朝一分为二。

以横贯东西的最大的江河亘江为界,分成南吴和大齐。

南吴原本是大历朝实力最雄厚的藩王,却因为齐王和魏国公的联手跟那个位子失之交臂。既是如此,他又如何能甘心?干脆退守江南,也自称为帝,便建立了吴朝。

两相对峙,但战争并没有因此结束。不说两国时不时的摩擦了,就是各辖区内,也是极不太平。

连年征战,最大的后果就是民不聊生。

人一旦饿得狠了,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所谓的易子而食那还是有理智的,危害的毕竟还是自己;真正的不管不顾的是要占山为王烧杀抢掠的,那就是草菅别的人命了。

因此,无论是南吴还是大齐,内部都少不了土匪横行。而且规模大的都下不了五六千人。

剿匪就成了一个避不开的难题。

除此之外,俗称的大历朝的余孽更是层出不穷无孔不入,哪怕是两国都采取了高压政策,也还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相比较吴王偏居于东南的单纯,齐帝的忧患还要多一重。

这几年因为中原忙于内乱,北方的蛮族便蠢蠢欲动,频频南下挑衅。原就镇守西北的岳家以及威震侯府为了抵御北蛮的侵略,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这两家的功劳却是基于强大的后援之上的。

粮草是一个军队赖以生存的基础,更是在战场上能否打胜仗的保障。

而朝廷更替前后,都是断了北地的粮草的。这种情况之下,却有一个人将北地的军队供养了起来,那就是原大历朝的第一皇商周鑫。

也正因如此,齐帝为了安抚人心,在登基之后不久就封了周鑫为周国公,总管北线的防御。说白了就是画了一张大饼,却并没有给予实质性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周鑫都一跃成为了整个北地的掌权者。不止是西北,就是东边之地也有了很大的渗透。

等齐帝终于稳定了自己的局势,想要关心一下北地的事务的时候,却发现他非但一点儿都插不上手了,而且还一点儿话语权都没了。这个时候,他就有些心慌了,他能采取的措施就是封周国公为镇北王。

齐帝自以为是给予了无尚的荣耀,殊不知周鑫根本就不稀罕,倒是对于迟迟而来的赏赐多看了两眼。

齐帝此次为了收买人心,彰显自己的帝王风范,也算是大手笔了,居然抬出了一千两黄金。

只是在这个有金银也买不到粮食的年代,其实千两黄金真的是好看不中用的。

说到粮食,这几年北边战事吃紧,朝廷又放手不管,北地的粮食供应的确就成了大问题。

北地苦寒,水稻是种植不了的,小麦也并不高产,原本是以种植高粱和稻谷为主的,后来莒州那边种植红薯的成功也影响到了这边。

红薯的高产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却又远远不够。

好在北地因其刀枪对外的大义,吸引了大量的爱国志士前来,群策群力,才会愈发的繁荣稳定。

说到有大能之人,那就不能不提“鼠大王”了。

鼠大王当然是一个代号,之所以以“鼠”命名,完全在于其偷运粮食的技能。而且其偷运的粮食几乎全都来自中原腹地。

都说鼠辈胆小,偏偏这一只有着天大的胆子,中原的战事往哪里烧,她就往哪里钻,当然不是为了打扫战场,而是去劫粮草。

军队行走间,粮草都是重中之重不可或缺的,所以,哪里有战争,哪里必然有粮草。

而鼠大王总是会无孔不入的适时出现,将粮食劫走。

所以,与其说中原的暂时安定是打累了,倒不如说是空着肚子没力气打了。

老鼠这种生物,虽然令人生厌到人见人打的地步,但也得承认,其生命力是极其旺盛的。就算是人人喊打,也一直跟人类共存着。

北地不光是出了个鼠大王,还出了个战神,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北蛮被打的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荒漠之地。元气大伤,估计,五十年都恢复不了。

西北算是稳定了,但东北之地还有真族来犯,战场便往东推进……

寂静!

整个蓟州府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被困十天,伤亡惨重,粮草用尽,援军迟迟不到。

浓浓的血腥气幽幽的四散,悄然渗透……

“铮——”的一声,划破长空,响彻云霄。

一身如血的红衣,女子端坐高高的城墙之上,面前一架古琴,双手翻动,衣袂飘飘。

演奏的却非金戈铁马,而是乡间小调,与远方千军万马踏尘而来竟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琴边站一十岁左右的女童,一身黄色的衣袍,手握一杆红缨枪,肃然站立。

“姑……姑姑娘,你这空城计当真好使吗?”声音微颤,泄露了心中的紧张。

我在古代当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