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让开!”徐明晴端了一盆洗鱼的水走出大门口,抬手就冲着魏希清泼了过去。
明昭还没来得及说出“放黄豆”的话,就听到了魏希清发出了鬼哭般的瘆人惨叫。连枝头的蝉鸣都被吓的噤声了。
徐明晖撸着袖子出来,“怎么回事?要打架吗?”
明昭在心里叹气,有一群彪悍的姐姐,她都无用武之地了。
她印象中最最温柔似水的长姐,居然会泼人脏水了。
她饱读诗书的三姐,居然是一名悍将。
认知时时在刷新,生活日日上演精彩。
“你们怎么敢?”魏希清开口都夹杂着腥气,“我可是国公府的小姐!你们这些贱民,真的不怕被掉脑袋吗?”
明昭叹口气,“郡主我都见过,也没见她比你嚣张。”
当然了,目中无人比嚣张更可恶。
魏希清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大哭,“为什么?凭什么?徐明昭,你有什么呀?你看看你住的这房子,你就是个贱民,凭什么你能住到凤凰庄的庄园里我不能?呜呜……我可是国公府的小姐啊!论长相,论家世,论学识,我那点儿不比你强?呜呜……老天爷怎么就是不开眼……”
明昭拉着徐明晴,推着徐明晖进门,然后将大门关上。虽然那大门只能挡君子不挡小人,甚至没有半点儿的隔音效果。但屋门可以。
明昭回到自己房间,就关上了门,说不出的心累。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帮人,除了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计较,真的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吗?
一刻钟后,徐明晖来砸门,在外面喊道:“小妹出来吧!那个国公府的小姐已经被人扔湖里去了。”
明昭好容易平复的心绪一个巨浪急掀了过来,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猛的拉开门,“谁干的?”
她刚刚就想要这样子干了,却没敢动手,主要是怕给这家人招祸。
徐明晖道:“你承颐哥哥身边的那个护卫。”
“承颐哥哥来了?”明昭撒腿就往外跑。
徐明晖在后面追,“你慢着点儿!我没看到周公子,只看到那个护卫。不过是两天没见,至于这么着急吗?”
明昭几乎不用确定方位,只要跟着人群走就没错。
所谓的热闹,总不会少了人看。
夏日的湖水,总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周承颐站在高高的岩石上,负手而立,卓尔不群。
明昭从人缝中挤过去,就看到湖水了沉浮着一个人。
魏希清今日是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红色飘荡,在白白的湖面上尤为显眼。
以往的热闹,总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今天的热闹,周围却是鸦雀无声。
周承颐喊声卫双。
卫双便腾空而起,掠过水面,拽着红衣的一角将人提上了岸。然后在魏希清的背上拍了一掌。
魏希清喷出一口水来,一张脸惨白无血色。她大口的喘气,“你……怎么敢……”
周承颐冷笑,“我还敢把你扔下去,不让人施救。你死,魏国公府不会有人为你出头,相反,他们还会乐见其成。”
魏希清开始瑟瑟发抖。
周承颐道:“这里没有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小姐。要想做你国公府的小姐,就立马滚回京城。想要留下,就忘了你曾经的身份。”
周承颐跳下石头,转身离开,走出十米,却又回头,“昭昭!”
“哎!”明昭高声应答,“我在这里!”
“还不跟上!”周承颐抬脚就走。
明昭连忙小跑着追上,双手齐伸,去拽他的大手,“承颐哥哥怎么过来了?过来就过来吧,也不想让我知道。”
周承颐低头看了一眼,食指和无名指分别被两只小肉手攥着,偏小手的主人还身子后仰,一副借力被他拖着的架势。
“在这里,你不需要看重任何人的身份!”
明昭翘了唇角,他特意跑来就是为她出头呢!他清楚的知晓她的顾忌,所以这个恶人他来做。
“我这么小,自然是能躲则躲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肯定砸不到我的。”
身后的人群终于嗡的一声炸了,明昭浑不在意,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的。
周承颐笑,小丫头这是吃定了他?那也没什么,他就是甘心为她顶天立地。“过几天,我可能要离开……”
“离开?”明昭大叫,小手用力攥紧了,“为什么?去哪里?去多久?不会不回来了吧?”
周承颐牵着她,拐向庄西的溪水边。
溪水清澈见底,被水冲刷过的石头圆滑罗列。
他拉着她在岩石上坐了,“舍不得我?”
明昭噘了小嘴巴,“我还没狐假虎威够,你这威震一方的老虎走了,剩下我这只小狐狸还不得被人人喊打啊!”
周承颐低笑出声。
明昭摇晃他的胳膊,“我说正经的,能不能先别急着走,好歹等我建立了狐狸的威信后,你再离开啊!”
周承颐干脆大笑。
明昭就气鼓了腮帮子,抱膝将自己蜷缩起来。
周承颐抬手揉了揉她本来就有些乱的发,“要我留下不是不可以,你得先告诉我打算怎么狐假虎威。”
明昭一下子跳起来,站立不稳,差点儿栽倒,被周承颐一把揽住了。“这么毛躁,还立威呢!”
明昭拍拍小心脏,吐了吐舌头,“我也就是在承颐哥哥身边的时候毛躁。在别人面前,我稳重着呢!”
周承颐扶她坐好了,想着自己是那个特殊,也不错。
明昭道:“承颐哥哥,你来我们庄里,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论?”
周承颐自信,自己走过的地方,就没有什么言论。至于他走过去以后的言论,也没怎么留意。
他自小就生活在言论的风头浪尖,早就已经无坚不摧。“嘴长在别人身上,在乎那些个做什么?”
明昭舒了口气,没听到就好,不然两人之间夹杂着个“童养媳”的身份,还能这般相处自在吗?
“话是这样说,但自己不在乎,搁不住家人受不了啊!我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呢?”
我在古代当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