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猛的张开双臂,将周承颐挡在身后,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就是“母鸡”太小了点儿,压根儿就阻挡不住。但她仍然不自知的虎起一张俏脸,厉声道:“我承颐哥哥才没有喊你父亲,只是承认你是生物学上的父亲而已,离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差的远了。生而不养,居然还有脸来捡现成的劳动成果,你这跟不劳而获有什么区别?”
周承颐无奈的叹气,“昭昭……”
“承颐哥哥你别打岔!他虽然对我有恩,但这对你的弃而不养的伤害,是两码事。有句话说得好,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恩怨要两清。你千万不要因为他对我有恩,就决定委屈自己将怨恨抹平了。抹不平!”明昭因为话说的急,稍微有些喘,“我知道这时代,碍于孝道,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憋屈着。那我就替你说。他们伤害了你,不能因为现在的示好,就能将过去抹杀了。天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什么是生物学上的父亲?”金爷问道。
明昭哼哼两声,“就是说你只提供了一粒种子而已,至于后期种子发芽,慢慢长大,长长参天大树乃至于开花结果,你都没有参与,也就与你没关系。这样子说,你能听懂吗?”
“昭昭,不许胡说!”周承颐涨红了一张脸。
“我没有胡说!”明昭挺直了腰板,“我说的是大道理。”
金爷面露古怪,原本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却被一个小豆丁说成了一粒种子的成长,还说的这般的理直气壮,令人都说不出指责的话来。“这说明种子的来源很重要。”
明昭嘁了一声,“种子那么多,长成参天大树的又有几个?土壤啊,浇水啊,除草啊,除虫啊等等,哪个不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精心的爱护。总之,给了孩子生命,只能算是生物学上的父亲,后期的养育才是费劲千辛万苦的,也是考验一个父亲是否合格的真正所在。算了!我跟你一个不懂父亲真谛的人在这里讨论父亲,又有什么意义?”
“噗嗤——”门口传来喷笑声。
明昭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了笑得东倒西歪的吴愉,以及跟在他后面憋笑憋的难受的华鸣。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才惊觉自己气愤之下说出的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这里可是封闭保守的古代!
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居然在这里跟一个大男人讨论种子的问题!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恨不能地上裂开条缝隙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金爷也看向门口,甩了个白眼过去,一本正经的道:“小丫头说的很有道理。给了孩子生命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考验一个父亲是否合格,就要看这个父亲在孩子的成长上付出多少的心力了。正可谓,养不教,父之过。”
明昭红着一张小脸,喊了声:“九叔!华叔!”
吴愉走进来,径直走到了明昭面前,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嗯!你没事就好。”
我在古代当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