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毫不躲闪的仰着小脸迎视,幽幽的道:“死的滋味很不好受,真的。谁死过谁知道。”
这小表情,大有不服气就去试试的挑衅。
徐文兴的双肩一下子就垮了,“你亲生父母那里的日子不好过,将来你出嫁也是拿不出嫁妆的。”
明昭抿唇,“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将我送给您养,就是因为我是赔钱货扔了也不心疼吗?”
她在赌,赌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血脉相连舐犊情深。
徐文兴就算被堵的哑口无言,却还是不肯松口,“这事,还得商量一下。”
“不用了!”明昭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优柔寡断,迟则生变,她喜欢快刀斩乱麻,“你们家我不会再回去了。要么,我留在广普寺出家,要么得道高僧方丈大师使人送我归家。”
“噗嗤——”吴愉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方丈为了维持自己得道高僧的形象,想要吹胡子瞪眼都硬生生憋了回去,“出家之人不问俗事……”
“吃喝拉撒都是俗事,大和尚平日里都是怎么不问的?”吴愉讥诮了唇角。
方丈涨红了脸,嘴里念佛。
“我送!”周承颐突然出声。
明昭扭头看去,周承颐高瘦的身子挺拔如修竹,面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吴愉似是被自己的唾液呛着了般,猛的一阵咳嗽。
眼见着对于周承颐的决定吴愉没有反驳,徐文兴这才慎重的看向周承颐,问道:“这位是?”
“一个晚辈!”吴愉敷衍的回答。
明昭回去宜县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方丈从中起了很大的劝说作用。
明昭觉得他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应该是怕她留在广普寺出家吧。
徐文兴最终带着华氏走了,却留了个仆妇陪伴明昭,并背着华氏偷偷塞了一荷包碎银子给她。
明昭掂量了一下,很轻。她虽然对于这时候的银子没有多少概念,却知道银子肯定没有银票的面额大,更没有后者的方便携带。徐文兴此举也许只是让她买糖吃的。
因此,明昭对于银子的兴趣还没有那仆妇大。
仆妇姓刘,人称刘婆子,三十几岁的年纪,是华氏带到徐家的陪嫁。
三房的家仆并不多,除了刘婆子一家,就只有两个大丫鬟并两个长随。
华氏生了一双儿女后,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因为嫌弃刘婆子粗手粗脚,并不让她近身,而是把明昭扔给了她。正因如此,刘婆子对明昭还是有些感情的。
靠着这层关系,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明昭就将徐家的事情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徐老太太二十年前就没了,徐老爷子还健在,徐家三个儿子却早早的分了家。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明昭乍听之下,还以为那老爷子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毕竟吃大锅饭是不容易进步的,还会滋生各种矛盾。
但在分家之后,徐老爷子的一个举动却几乎众叛亲离。他居然娶了镇上的一个寡妇,还带了两个拖油瓶。
明昭也算是大开了眼界,任何时代都少不了挑战礼教的人。
说到徐家三兄弟,也是各有各的精彩故事。
我在古代当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