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在一处破庙里休息了几天后,便离开了那里。
突然遭遇这种变故,他一下子不知该何去何从。
只能漫无目的的一路往南去了。
后来他听到别人传的消息,说他因为急于求成,修炼禁术,导致自己灵根被毁了,而他进入特训班的名额自然就落在了顾城木头上。
灵根被毁,白衍也一度十分消沉,觉得人生就这样被毁了,他不敢回家见爹娘,身上又无分文,只能四处流浪,吃树皮野果充饥。
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浑浑噩噩的生活。
他怨愤命运的不公平,为什么那些肆意践踏别人的人能够那般潇洒如意毫无负担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他们这些生来就比别人少了几分幸运的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对抗不了命运?
他也曾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当他真正要举剑自刎的那一刻,当冰冷的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时,他突然想到,既然他连死都不怕了,其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不甘心,他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既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父母,也叫那些欺压他的人如了愿。
他要改变,哪怕前路缥缈。
跌至尘埃,说不定也能随风起呢?
忽然想通了的白衍,褪去了一身颓废,准备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
二十年后,他小有所成,第一件事就是去南风学院找仍旧在那里当蛀虫的卫楚算账。
长袖善舞,游走在世家之间,汲汲营营,被利益包围的卫楚,二十年过去了,修为竟是一点都没涨,还是灵气八阶。
武道值相当于灵气九阶的白衍废了他的灵根简直不要太容易。
因为白衍蒙着面,卫楚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谁废了他的灵根。
而他也完全想不出,他到底得罪了谁。
废了卫楚的灵根后,白衍便向已经成为新院长的顾城木下了战帖。
顾城木原本是不欲接那战帖的,他作为南风学院的院长,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朝他下战帖的。
但白衍找到他说了一句话:“我就是想看看当年顶替了我进入特训班后,又进入应天学院进修的顾院长实力到底如何。”
白衍的话有几分挑衅。
顾城木这才正视起了白衍。
“原来是你啊!怎么我听着你这话好似十分不甘心?
当年是你拿了我顾家的东西,自己急于求成毁了灵根,怎的好似你将这些怨气都算到我身上了?
你一个没有灵根的人,又当如何同我对战?“
顾城木心底里是顶看不起这些寒门出身的人的,格局太小,能力不足,想要的东西却很多。
“如何同你对战那是我的事情,敢不敢接才是顾院长的事。”
顾城木倒也不是被白衍激了,他倒是想要看看,一个没有灵根的人,一个武修,如何同他这个应天学院出来,如今已经灵气十阶的人对战。
他会用实力告诉白衍,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依然是。
命这个东西,有个时候,你不信不行。
很多东西,从人们出生那会儿就已经决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