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道红色身影闪过,小米诺和无忧瞬间消失在大殿之中……
米迹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拂袖遮住大半张脸,闪身跟了出去。
“陛下,末将性命攸关,先行一步!”
“无忧,你给本公子站住!”
“快把解药给本公子,要不然本公子绝不轻饶!”
“……”
暴跳如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殿内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
皇帝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沉声道:“众爱卿,无事就都退下吧!”
顿了顿,又说:“叶博宇目无王法,欺压百姓!其心不正,其罪当诛……”
话未说完,叶丞相‘扑通’一声跪地:“皇上!”
“……”皇帝脸一黑。
表情明显不悦。
身为臣子,这般打断君主令,实乃大逆不道。
叶丞相脸色脸一白,顾不得其他。
他“砰砰砰”地磕着头,求饶道:“小儿顽劣,醉酒闹事。是微臣教子无方,微臣甘愿代子受过!还请皇上念在小儿年幼,尚不知世事,饶他一条小命啊!”
“皇上,臣妾身为长姐,对弟弟没有尽到引导和约束的责任。”皇后跪着向前几步,继续道:“请皇上念在父亲为国鞠躬尽瘁一生,从未犯过任何大错,弟弟年幼无知,无心之过的份儿上,饶了父亲和弟弟!”
“……”皇帝双眼微眯。
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杀气。
只可惜,跪在地上的父女二人,却不曾看到。
至于叶博宇,早就已经吓傻了。
更加不可能明白皇帝眼中的深意。
“好一句无心之过,好一句年幼无知!”皇帝冷冷一笑:“既如此,朕就如了皇后的意!”
“叶博宇所辱之人乃战王麾下百夫长之妻,那就将叶博宇交由战王处置!”
“来人!”
暗卫闪身出现:“属下在!”
皇帝厉声道:“将叶博宇押往战王府!”
言罢!
拂袖离开!
再这么闹下去,别说休息了,他连早朝都会耽误。
“是!”暗卫领命。
米家众人忙跪地道:“恭送皇上!”
魏国早朝时间,冬春两季一般是卯时。
也就是太阳刚刚露脸,大概早上五点-——七点之间开始陆续上朝。
而夏秋两季,则是更早一些。
约莫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五点之间。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按照地位高低排好队伍。
到凌晨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在广场整队。
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录下来,听候处理。
其余人,按顺序进入金銮殿。
皇帝驾临,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
四品以上官员才有机会与皇上对话,大臣向皇帝报告政务,皇帝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
一直忙到巳时,也就是九点——十一点左右,才会宣布退朝。
文武百官分别回家换去朝服,回职办公。
皇帝也一样。
所以,耽误了一整晚没睡觉的皇帝,想要马上休息是不可能的。
“沂国公府,好样的!”叶丞相从地上起身,拉着老脸道:“本相,记住了!”
闻言,老国公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风轻云淡地说:“叶相记得就好,切不可再犯!”
末了,又说:“毕竟……你可就只剩两个儿子了!”
“你!!!”叶丞相气得表情扭曲。
指着沂国公,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叶丞相一共五个儿子,病死了三个。
所以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哼!”叶丞相拂袖转身,冲着皇后道:“我们走。”
父女俩连招呼都没打一下,负气离开。
老国公收回视线,对太后作揖道:“太后您也提心吊胆了一夜,小诺儿如今已有无忧神医医治,您也切莫过度担忧,好生歇息才是!”
“哀家明白!”太后抬头抬手捏了捏太阳穴,疲惫道:“你们也赶紧回去歇着吧!世子和米大也该去上朝了!”
“是!”世子爷和奇迹同时拱手应声:“臣告退!”
老国公行了个礼,随儿孙离开。
“母后,儿臣也先回去,就不打扰您歇着了。”魏安长公主举步上前,将一旁的大氅披在太后腿上,心疼道:“是儿臣不好,又让母后您跟着费心了……”
“傻孩子!”太后亲昵的揉了揉女儿的脑袋,这才道:“哀家就剩你和皇上这两个孩子,不为你们费心,又为谁费心呐?”
“哎!”太后叹了一口气,眼眶通红道:“诺儿这孩子,受苦啦……”
闻言,魏安长公主也忍不住掉眼泪:“是儿臣愚笨,至今未能查出幕后凶手,没能为诺儿和自己报仇!”
太后摇头:“不怪你,是贼人太过狡猾,我们未能察觉分毫而已。”
“……”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魏安长公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
战王府
米诺被无忧强行带来战王府。
两人刚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下人们行走匆忙,却形如乌龟。
一颗颗小脑袋,仿佛下一秒就要缩回龟壳一般。
就连看到她和无忧师傅,都没停下来打个招呼。
“发生什么事了?”米诺有些疑惑。
无忧紧了紧怀里的小奶娃,垂眸看了她一眼。
不经在心里感叹:这张脸仿佛汇聚天地灵气,精致得胜过夏日百花。
特别是这双魅惑可爱的柳叶眼眸,简直撩人心魂而不自知。
其漂亮程度,仅仅稍逊他这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一筹。
“啧啧啧。”无忧扬了扬眉,得意地说:“不愧是我无忧唯一的亲传弟子,完美遗传了为师惊为天人的美貌!”
“……”米诺一头黑线。
忍不住吐槽:“师傅,你又不是我爹!”
无忧一噎:“你爹?你爹有本公子漂亮吗?还是你娘有?”
末了,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为师就收回你这双眼睛!”
“……”米诺脖子一缩。
还是算了吧!
师父父亲,都有一个父字。
大不了……
把他当半个干爹好了!
省的真被毒瞎了眼,自己倒是得不偿失了。
反正不是她脸,像谁都一样……
于是,她眨眨眼道:“徒儿最像师您傅了。”
穿成暴君心上的小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