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五章吃醋是什么滋味

谢池渊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碰瓷的事情。他在好心人这里呆了天,躺在榻上翻滚只觉得舒服极了。

而且好心人好像知道他心情不好,各种东西都拿来给他玩,谢池渊在这儿住着简直就像是在寝宫一样自由。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控制雨的能力只有个时辰。现在在这儿待久了,青越山上都已经开始下起了雨。

好在这地方的毕竟是仙山修真人的地界,就算是下雨也不像是凡间那般恐怖。谢池渊倒还能安心的留在山上。

时间过得很快,他睡了觉起来已经到了中午了,肚子有些饿,好心人便去给他做吃的了。

谢池渊便趴在窗口处看着外面。

没想到不儿,原本清幽安静能看见远处山林的窗口外便多了很多人。

开始那些人只是鬼鬼祟祟的偷看。在看到谢池渊探出头去后,又呼朋引伴的引来了些其他的人。

谢池渊:……

这些剑修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山上这么好的景『色』,不好好修炼看他做什么?

在好心人画完本体的画后,谢池渊为了不给好心人带来麻烦就变回了原本伪装的白鹿模样,此时看着其他人眼中就是普通白鹿。

他站在窗口看雨,那些修士们便佯装路过的看他,有些甚至还没有撑伞。

“这就是君师叔带回来的那个灵兽吧?”其中个弟子暗自传音问。

他们都是听守山的师兄说君师叔带回来了只灵兽,好奇无比这才来的。灵兽大家都见过,但是被君师叔带回来的灵兽却是第个。

毕竟这可是君子剑啊!年轻辈第一人,修习最难修的君子剑如今已经婴的君师叔啊!这样的天赋听说已经能与年横空出世的魔尊相媲美了,修真界中不少人视君轻裘为崇拜者。如今君师叔带回来了只灵兽,他们自然也要来看看的。

也不知道那灵兽究竟是有什么奇异处,能叫君师叔路抱回来。

三三两两来偷窥的弟子们心中想着好奇无比,直到看到谢池渊探出头来看雨。

修士洞府都有结界,除非主人主动出来,否则旁人是无法窥视的。他们在外面等了半天,剑袍上都沾了泥土。

个个剑修傻愣愣的站着,这才看见了那白鹿。

瞬时莫名就明白了这小灵兽的奇异处。

这……这特么也太漂亮了吧!

其中个不屑于养灵兽的剑修感慨着。

谢池渊即使是收了四只角,但是美貌仍旧是碾压方圆百里所有的同种生物。甚至可以说那些灵兽完全无法与他比。

小白鹿探出窗外那股子灵动劲儿,叫一众心中只有剑的修士们萌的脸上僵硬。

小鹿纯白盈润的鹿角,雪『色』的长睫,与那双浅『色』无垢的双眸,瞬间叫人说不出来什么。

他生的圣洁无辜,神态也拟人。没有丝兽『性』,漂亮优雅的像是一个贵族。谢池渊两只雪白的小蹄子搭在窗沿上十分自然地赏着雨景,等着熟悉的饭菜香味儿飘过来。

在发现他们偷看后,还转头看了过来。

状似路过的弟子们越聚越多。都对这漂亮无比的小白鹿好奇无比,就连青越山的场上也少了许多人。

赫连城本是紧跟着魔尊,但是却没想到一出枯荣海就将魔尊跟丢了。他在枯荣海附近的城池中都查探过,始终没有找到谢池渊。

按理来说这不可能。

虽说修真界动辄步行千里,但他和谢池渊前后的时间并没有相差多少,就算是谢池渊离开他应也有察觉。

但是赫连城却完全没有。

他倒是没有怀疑君轻裘说谎。师弟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不在这件事上隐瞒。君轻裘说没有见过,便一定是真的没有见过。

可是……谢池渊去了哪儿?

那天赫连城将整个魔域找遍,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在找了日实在找不到,猜测对方应是自己个人静静后,便只能先回了青越剑派。

他因为谢池渊的事情,本是有些烦躁。回来后便也没有休息,直接便去了场练剑。

这练就当日。

本来还有与他对招的弟子,但是越到后面人也就越少。刚开始赫连城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到道场少半人都消失后他才觉得不对。

在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收回剑后看向门口的弟子。

“这些人是做什么去?”

耳边嗡嗡嗡的,他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离开有些奇怪。

门派中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可是他并没有收到掌教的命令。

面容沉峻冷漠的剑修皱眉看向门外,场的管理弟子辈分也不小,见大师兄发问,这才:“大师兄,他们都是去看君师兄带回来的灵兽去了。”

“咱们青越山几百年没有见过只灵兽,今日君师兄带回来,他们有些好奇而已。”

毕竟这可是君子剑的灵兽。便是连不理世事的几位都有些好奇,掌教听闻这件事后甚至还问过他,可见这件事在青越剑派的轰动。

赫连城眼皮一跳,立马就想起了自己离开前看到的君轻裘怀中的那个雪白的……屁股?

那是君轻裘的灵兽?也是,若不是灵兽怎么自己抱着。

他皱了皱眉,他那日倒是没有仔细看君轻裘怀中那灵兽长什么样子。

不过只灵兽而已,赫连城听着耳边的声音又压下了刚才冒出来的想法。他现在一心都在谢池渊身上,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即使那只屁股一瞬间好像有点眼熟。

场已经空了下来,管理处的弟子开玩笑问他要不要也去看看。

却被赫连城拒绝:“没人便算了。”

“我回洞府休息休息。”

他顿了顿又道:“你帮我在寻宝阁挂个牌子,若是有魔尊踪迹的……我愿意拿一颗剑石来换。”

昨日之后,赫连城还是觉得个人找太慢了。不若用剑石悬赏,让遇见的弟子都留意谢池渊踪迹。

他说的自然,却不知道吓了那管理处的师弟跳。

这、这赫连师兄不是很厌恶魔尊吗?

现在找魔尊做什么?

还拿剑石做悬赏?

他不知道赫连城现在对于谢池渊连自己也不清楚的复杂心情,以为大师兄要魔尊踪迹是为了拼命。

此时心里咯噔了下,表面答应,却想着要不要禀告给掌教?

场里没有人,自然变得索然无味。

他连跟丢谢池渊燥郁都发泄不出来。

赫连城收回剑刚准备离开,却发现管理处师弟表情古怪,不由皱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

那师弟回过神来,口气憋在心间不过却是没有问。

只是心中想着。

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大师兄还耿耿于怀,不知道那兰若山的少主又是如何?

毕竟那位可是刚被救出来不久。

因为这件事被压的好,在修真界人眼中便是江寰在大婚日被几位长老救了出来。只有在现场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兰若山长老听见这话简直臊得慌,他们哪儿起到什么用,最后的发展简直连他们也出乎意料。

少主当时表现很平静在魔尊烧毁断发与他恩断义绝后很平静的回来了。

不过他们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少主虽然一向喜欢玩弄人心,但是他抛弃的东西却不再拿回来。

比如魔尊,比如……那朵雪莲。

可是最后江寰走的时候却带上了这个东西,叫人十分意外,『摸』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

大长老轻咳一声,面『色』为难:

“你说少主到底什么意思?”

三长老摇了摇头。

“那雪莲……恐怕只有少主自己知道了。”

“算了,既然少主回来便好,我们也不管这件事了。”

“总归魔尊断情这件事结束了。”

大长老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是听闻这话后还是点了点头。只不过目光还是看向了兰若山中最高的那处阁楼中。少主昨日回来吐了口血后,便将那雪莲『插』在了窗户上,现在也不知道……

他心下担忧。

而阁楼之上,江寰修剪了雪莲,重新给其中注入了水。

他身体不好,几日没有休息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不过却没有睡。只是神『色』莫名地看向那雪莲。

这是谢池渊替他摘的。

若是他最后说的话是真的的话,那这雪莲……其实本来不是给他的。他的主人另有其人,但江寰还是将他给带了出来。

他低咳了声垂下眼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婚日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江寰神『色』莫名。

他已经日没有说过话了,盘童子将熬好的『药』放在桌上。

“少主,您喝些『药』吧。”

“从魔域回来您身体直不好,再不喝『药』,恐怕身体就垮了。”

“到时候君仙长也担心的。”

童子知晓少主爱慕君仙长的事情,此时劝少主喝『药』时专门提起了君轻裘。果然,少主指节动了动,抬起手端着那碗『药』喝了。

童子刚松了口气,看着空掉的碗底接过『药』碗来,以为少主是要问君仙长的事情。谁料在喝完『药』之后,望着雪莲不说话,沉默很久的少主忽然问:“魔尊现在去哪儿了?”

那天退婚后谢池渊便走了。江寰知道赫连城追出去了,但是却不知道追没追得到。他皱起眉来,想到赫连城的身份有些自己也没想到的不适。

童子意外少主没有询问君仙长的事情居然问了……魔尊?

他心下惊讶,但是在少主平静清凌的目光下,还是想了想道:“枯荣海那边压着消息,不过看样子魔尊那天走了还是没有回来。”

“弑神剑应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了少主?”

他有些困『惑』。

却见少主在听到赫连城也没有找到魔尊时,神『色』微微好转了些。他面『色』苍白,清冷的凤眸微微压下,待到喉间痒意消失之后才低声:“找不到么。”

他顿了顿,又看了眼那雪莲:“派人盯着枯荣海。”

童子看着他面『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却看见少主在说完后咳嗽了声。

皱眉神『色』莫名地伸手触碰了下那雪莲花瓣,像是在想什么。

童子比兰若山的长老们更了解少主,此时看着少主动作,莫名觉得少主好像对待那魔尊的态度变了。

前是纯然的漫不经心,现在却看不透。

童子不再多想领命退下,只得去查探魔尊消息。而此时,被许多人所寻找的魔尊正与偷窥的修士们大眼瞪小眼。

他被望了许久,奇怪地刚想和那些人打个招呼,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君轻裘做好饭本是准备来叫小鹿吃饭的,但是一走过去,却看见了洞府外走廊中的那些修士人影。

那些修士们佯装路过,但是目光却瞥着小鹿,像是好奇无比。

君轻裘愣了下,便明白过来他们只是好奇。

他本应是不计较的,但是此时见小鹿在他走过来后目光还停留在外面那群人身上,心中不由有些不舒服。

这情绪来的突然一闪而逝,叫一直心『性』如圣的君子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外面发出声音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小鹿,吃饭了。”

刚才莫名的情绪被压下去,君轻裘若无其事地继续叫小鹿。却见小鹿在这声之后终于回过了头来。

谢池渊本来是想感慨这些剑修怎么这么无聊的。

原来剑修也八卦啊,这几乎打破了他的认知。他这时候又想到了同为剑修,但是他却一直未曾见过的天下第一美人未来老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他回过头来,刚想和好心人聊聊。

却发现好心人望着他神『色』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