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几口毒血,颜沫脑袋有些昏沉,沉默片刻而后又道:“有没有绳子什么的,赶紧扎起来,以免还有毒素乱窜。”
夜鹰皱眉看着她。
颜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最后还是拿下了自己的手链。
那手链是厉北承送给她的。
她有点不舍,不过救人要紧。
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口气包扎好,颜沫松了口气,而后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去的蛇,还是吓的不行。
女孩子最怕这种玩意。
她也不例外,怕的都要死了好吗?
现在看到那条已经死了的蛇,还是腿软,几乎迈不动步子。
夜鹰:“……”刚刚吸蛇血那么大胆。
现在看到一条死蛇却这么怂,还真是够奇怪的。
“走。”
夜鹰拽了她一把,将她拽离了那处。
直到看不到那条死蛇了,颜沫的腿才不软了。
一路上,两人再也无话。
到了关押的地方,颜沫心有余悸道:“这,这里有蛇吗?”
“可能有。”
夜鹰依然惜字如金。
“啊,我不要住,我宁愿住外面,我不要住有蛇的地方!”
颜沫吓的魂都要丢了。
如果晚上有蛇,她别说睡觉了,她能不吓死就算不错了。
颜沫抓着门死活不肯进去,抗拒的很。
夜鹰:“……”“咳咳咳。”
“没有,我骗你的,这很安全。”
“真的假的?”
颜沫扒拉着门依然不敢进。
夜鹰皱眉看了她一眼,“今晚是我负责看守,换个别人你叫一声试试?”
他已经很有耐心了。
换成别人,颜沫换来的估计又是拳打脚踢。
颜沫进了房间,发现居然真的还不错。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一个基地之类的,到处都是房子。
而且到处都是看守。
路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好几波巡视的人,手里都拿了枪。
所以想从这逃走,还真是有点难。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但对于之前窝在车厢里的情况来说,实在好了太多。
床是硬板床,坐上去都觉得不舒服。
颜沫是颜家万千宠爱的小公主,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
不过对她来说,哪怕天天睡硬板床,只要让她都像今天这般运气好,她也是乐意的。
颜沫躺在床上,无法入睡。
脑海里依然是之前梦到的那些场景。
北承哥哥……颜沫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厉北承那么排斥她这样喊他。
每次她那样喊他,他的眼神都会冷的可怕。
原来,这个称呼是那个小姑娘专有的。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大概都会想到小姑娘的死,所以会很难过。
颜沫心里烦躁极了。
到底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段记忆,难道自己真是小泡沫,那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还是说,自己也是因为某种原因流落到孤儿院,后来又被爸妈接回的。
颜沫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么多年,父亲每年都会带她去星辰孤儿院给那些孩子捐款,或者给孩子们带各种吃的用的。
即便父亲走了,她也一直记着父亲的话,上次还跟盛夏一起去了孤儿院。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以前小泡沫就是在那个孤儿院里没的。
而父亲坚持了这么多年,难道自己真的是从那里被带回颜家的?
只是这些疑问,也只能等到厉北承来的时候再解决了。
现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所以即使疑惑这些也没什么用。
而此时,厉北承正在路边的车子里休息。
他这两日一直在开车,为了找颜沫几乎疯了一样。
如今实在是疲惫的不行,再开下去只怕会出事,这次将车子停在路边休息。
厉北承手里拿着的是颜沫之前最喜欢的一款项链。
他低头看着那串项链,眼神里满是疲惫与自责,“沫沫,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很好的小女孩,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苦,而现在我真的承受不起再失去你。”
厉北承这人一向冷漠,轻易不动感情。
但一旦动了真情,便是致命的。
小泡沫当年的离开,给厉北承心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这些年,他经常被噩梦困扰。
每次做梦,梦到的都是小泡沫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样子。
直到遇到颜沫,他的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冰冷的世界里有了一束微光。
但是如今老天似乎残忍的连这道光也要剥夺。
厉北承靠在驾驶座上,微微闭了眼睛,“沫沫,答应我,哪怕发生一些让你无法接受的事,你也要努力活下去,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任何结果他都可以承受。
哪怕颜沫为了保命,可以妥协些什么。
只要颜沫好好活着,别的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厉北承很了解颜沫的性格。
小姑娘死倔死倔的。
所以他真的担心她会想不开……后半夜,颜沫才勉强睡着了。
她梦到了那一场大火,梦到了小泡沫倒在大火里,那种被灼伤的感觉撕心裂肺。
倒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少年。
少年处在火势之外是安全的。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甜甜的笑了……颜沫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那是小泡沫被烧死的情景吗?
为什么这些记忆,她之前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呢。
颜沫烦躁的揉了揉脑袋,辗转反侧许久才又睡下。
然而,刚睡着没多久,又开始做梦,却不是小泡沫的梦。
梦中,一片黑暗。
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好痛,撕裂般的疼痛。
她哭着求饶。
男人却没任何言语,依然保持着一个野蛮的动作……颜沫再次醒了过来。
今晚真是见鬼了。
梦到小泡沫也就罢了,突然梦到自己跟一个陌生的男人那样是怎么回事?
而且好像很疼的样子,第一次?
怎么可能?
自己的第一次,明明是跟厉北承。
这个梦让颜沫很头疼。
不同于小泡沫那个梦境,是最近才梦到的。
这个梦这两年却是经常有的,似乎她真的经历过那些似的。
厉少,你家老婆超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