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沈渊对于出来这一行为还是很抗拒的,他像是觉得呆在罐子里的感觉好极了,趴在罐子的底部一动也不动的。
先是将罐子倒转过来,磕了磕,但完全没有作用。肖医生挑眉,倒是也不着急,反倒是兴致勃勃,找来了爪子,钩子等等工具想要将其给拽上来,但是都无疾而终。兴许最后是惹怒他了,他伸出了触角,抓住了夹子,就这么使劲儿一丢,就给扔了出去,撞在飞船的墙壁上,发出了砰地一声响。
见状,肖医生不由得龇牙咧嘴了起来,看来这位沈队长真的是脾气不大好呢。见状,他只好摇了摇头,正当他想要和眼前这个小雌性说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将那坨粉红色的沈队长给抓在了手心里。
而且更让肖医生感到不平衡的是,沈队长在她的手上乖巧极了,甚至是还伸出了细长柔软的触角,紧紧缠绕着她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般。
……肖医生很是无语,他就感觉自己仿佛吃了满嘴的狗粮。果然,对待自家小雌性和对待别人是不一样的吧。他隐约想起老师曾经提起过,雄性要是治疗的时候,小雌性若是能够呆在他的身边,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当时他还对于这句话嗤之以鼻,觉得雄性恢复力这么强悍,小雌性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现在嘛,他倒是可以隐约明白老师话中的意思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王莺霏摸了摸粉色史莱姆的头顶,安抚着对方,这句问话却是对肖医生说的。
肖医生也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我首先提问几个问题。”
“好的。”
从粉色史莱姆的身上传来了一道低哑却带有磁性的声音,肖医生就算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毕竟这样的声音和这么可爱的粉色的史莱姆也太不搭了。不过现在反应过来,他又有些想要笑。
噗,沈渊队长他竟然是粉红色的……要是让那些人知道的话,估计也得笑喷的。
肖医生强忍着笑意,颤抖着双手,对沈渊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做了一个总结,精神力紊乱。
“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沈队长的情况太奇怪了,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他是因为精神力紊乱的原因,这才不能恢复人形的。”
其实,这样子倒是也蛮可爱的。肖医生心里八卦着,想着一会儿见了别人一定要好好说说。不过他此时面上倒是挺正经,说出来的话也是医生专门说的词汇,“想要尽快恢复的话,除了解毒,定期帮他疏导精神力这也是很重要的。”
“疏导精神力,我一直都有做啊。”王莺霏提出了疑问,自从她知道沈渊和沈沉是一个人之后,她每天都会定期给沈渊做精神疏导的。毕竟,当初他的精神海糟糕成了什么样子,他可是也见到过的。
“你平时是怎么做的?”肖医生挑眉,好奇地问道。
于是,王莺霏就将自己怎样调用精神触角,如何探入他的精神海,一一说了出来。话音刚落,肖医生就立刻摇了摇头,“不,不对。你这只是浅显的精神疏导,嗯,更深层次的,你没有学吗?”
看到肖医生露出暧昧的目光,王莺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下意识咯噔了一下,然后才轻声说道:“老师没有教啊。”
王莺霏所说的老师是金鑫,毕竟后来都是金鑫教导她课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完全不能怪金鑫,毕竟再深一步的精神疏导,有些太尴尬了,毕竟他是个雄性,而王莺霏她是个小雌性,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他怕自己说的太多,沈渊会打他,觉得他教坏孩子。
“更深入的精神疏导是怎么回事?”王莺霏眨了眨眼睛,一副求知欲极强的模样。
作为宋放的好朋友,肖医生的脸皮还是很厚的,不过被一个小雌性这么看着,他还是有些尴尬,不好直说,“这个吧,其实沈队长知道得很清楚,你回去可以问问他。或者你也可以问问其他小雌性也行,她们想来应该比我有经验。”
“你是医生,但是那些小雌性会比你有经验?”王莺霏狐疑道。
“是的,是的。她们要比我更有经验。”肖医生确定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要请王莺霏和粉色的史莱姆出去。
“哦,好吧,我回头问问她们。”王莺霏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转过了身子。
“还有什么事吗?”肖医生笑眯眯地说道。
“照片删掉啊。”王莺霏可没有忘记这个肖医生刚才有偷偷地拍照。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拍照了?”肖医生不准备承认,他还想着要发给朋友们看看呢,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沈渊倒是个行动派的,以极快的速度伸出了粉红色的触角,然后用力一抽打,对方的终端就碎成了渣渣,也不管对方是怎么哀嚎,然后沈渊就又缩回了自己的罐子里,不吭一声了。
肖医生可是心痛死了,虽说上面肯定会免费给他换一个终端,但是他从前一直所珍藏的私照啊,都没有了。
等回到了屋子里,王莺霏将沈渊抓在了手里,揉捏了两下,“话说,刚才肖医生说的更深一步的精神疏通是什么意思?”
……
好半天,沈渊都没有回音,王莺霏不得不抱着他晃了晃,“喂,你说话啊,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呢。”
但是,这一次沈渊算是铁了心,装作睡着的样子,瘫软在罐子底部,什么话也不肯说。
见状,王莺霏心里更好奇了,沈渊竟然抗拒成这种样子,那么更深层次的精神疏导究竟是什么呢?
满怀着心中的好奇,王莺霏在星网上翻找了起来,她想要看看星网上有没有说这方面的。结果,她越看越一头雾水,上面说的含糊极了,也没有具体的操作步骤,只不过是一些人的感受,又说舒服的,有说难受的,压根就没有一个统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