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战瑾煵拉着林筱乐的手,试图带她去前面的那个阁楼。
“昂……”水蟒从口中喷出大量的水来,还朝着他们俩的方向伸长着脖子。
林筱乐吓了一跳,本能的扬起自己的手挡在脑袋。本以为水蟒会攻击他们,她却久久没有感到疼意。她缓缓的放下手臂,只见水蟒那双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受伤还在流血的手背上。
战瑾煵轻抚了一下林筱乐手背上的鲜血,然后蹲身而下,将手指上属于林筱乐的血放进水池里。原本矗立在水池之上的水蟒立即钻进了水里。
“你怎么知道血对它有用处?”林筱乐好奇的询问。
“不是血,而是你的血。它应该只对你的血敏感。”
“……”林筱乐没有再说话,回想在寒山岭的雪山上时,攻击她的雪獒好像在舔食了她的血之后,也从凶神恶煞变成了温顺。
“别多想,走吧。”战瑾煵此时也没有搞明白,为何林筱乐的血会对水蟒起作用,但既然水蟒没有攻击他们,此时此刻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多深究,等到文悦阁里看看再说。
阁楼里因长时间没有住人,灰尘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阁楼里的建造属于古色古香的那种,通过里面的家居可以看出,生活在这里的主人一定非常惬意,并懂得享受。
“这里看起来挺不错的,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等孩子们长大了,我们也找一块像这样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修建这么一处房子,然后共度晚年你说好吗?”林筱乐有些憧憬未来和战瑾煵在一起的日子。
“好啊,战家的家业,以及林家的家业,全部都交给孩子们打理。我们夫妻二人不在经商,只享受自己的二人世界。”他搂着她的腰身温柔的说道。
“你真舍得吗?你可是瑞城的商界之王,战家的天下都是你打下来的,你愿意为了我不在经商?”她感觉战瑾煵只是在哄哄她,让她短暂的高兴一下而已。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是我喜欢经商,而是因为战家我必需扛起这个责任。只要孩子们能够处理家业,我随时都愿意放下一切。相信你也不愿意我成为战家的罪人吧?”
“我就是说着玩的,你也不用那么认真。”林筱乐知道战瑾煵身上背负的责任,同样她又何尝没有责任呢?父亲的大仇还未报,林家的家业有些账目一直对不上。在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前,她也没有资格享受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
阁楼的二楼,属于主人的卧室。推开卧室的房门,大量的灰尘弥漫在空气里,战瑾煵迅速用手捂着林筱乐的口鼻,担心她会受不了。在灰尘渐渐的消散之后,他才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屋子里。
虽然屋子很陈旧,灰尘也很多,但墙壁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却依稀可以看见。连同那架木床上都是红色的蚊帐。
“喜红袍,满堂彩……”林筱乐看到屋子里的布置下意识的从口中喃喃着。
这是小金水之前所念听三字词。
她伸手把左边的那个衣柜拉开,其中放着一个很大的木箱子。
战瑾煵帮着她把那个木箱子搬出来,然后打开箱子盖子。里面放着的与林筱乐想像中的一样,是一套女人的结婚喜服。喜服上面绣着精致的凤凰和牡丹。当林筱乐把那件喜服拿出来之后,下面还有一套男性的喜服,上面绣的花样为龙和牡丹,传承了那种龙凤呈祥的吉利。
“好漂亮的喜服。”林筱乐轻抚着喜服上面的花纹,她曾经参加过很多场婚礼,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的都有。像这种以大红袍为主的喜服婚礼也有。但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么精致的喜服。
战瑾煵知道她一直都欠林筱乐一个婚礼,尽管他们俩在z国办理了结婚手续,那总归是在z国,z国的法律在瑞城是不受保护的。也就是说他们俩只要离开了z国,那就不算是夫妻。
“喜欢?”战瑾煵站在林筱乐的身后,温柔的用双手搂着她的腰身,亲昵的在她的耳边询问。
“嗯。”
“那要不要穿一下?反正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穿一下?不好吧?”她是喜欢,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们擅自闯进这里,还翻找出这些东西,已经对这里的主人不礼貌了。哪里还有资格再穿人家的喜服呀。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只是穿一下,又不会把它弄坏。瑞城和兴都城属于同一个国家,我们俩在这里再举行一次婚礼,你林筱乐就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了。”
“我觉得还是不太好,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还是算了吧。阿嚏……”
战瑾煵在林筱乐拒绝的时候,已经把衣柜里另一个箱子搬了出来,里面放着很漂亮的首饰,一看就是婚礼所用的。
“你我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吧。你若真感冒了,我怎么向孩子们交待?先把这喜服换上,等我们自己的衣服干了之后再换回去也是一样的。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战瑾煵把女式的喜服放到林筱乐的手中,让她到里面的房间去换衣服。在那个房间里有设置古色古香的梳妆台,镜子的年代相当的久远,却非常适合此时此刻的意境。
林筱乐感觉自己好冷,用战瑾煵的话来说,只是暂时穿一下,等他们的衣服干了之后就立刻换回来,绝对不会把喜服弄坏。
她换好那套喜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曾经有想过自己穿着喜服的样子,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看。她顺手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有一个胭脂盒。或许是出于一个女性的爱美心理,她没有忍住用起了主人的胭脂。只是在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抹上了一团胭脂,便将她女人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林筱乐起身走出那个房间的时候,战瑾煵已经把外面收拾干净了,不仅如此,他还换上了男主人的喜服。一个人负手而立,站在木质的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