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也是。这都是些什么小儿科的把戏。”慕青也觉得好笑。
百里绯月又压低声音悄声道,“不过待会儿还是让人把这些姑娘带走吧,我是不出手。别人会不会出手我就不知道了。”
慕青视线往客栈里院的方向望了一眼,也压低声音,“你是说,你另外那个小外甥?“
“说起来,殷离这孩子可真是比殷玄墨讨喜一千倍不止,但也比殷玄墨可怕一千倍不止啊。啧啧。绝了。”
“要是让他知道别人这么说九儿,还当着他的面。说不准,这几位晚上回家,明天起床就发现自己生不如死了……”
百里绯月摆摆手,“所以,为了她们的安全,还是让人把她们弄走吧。我年纪大啦,不喜欢见血。“
“噗!你滚!你年纪大!你多大啊!”
“三十又二,而立之年,半辈子了。还不大啊?”
慕青无语,“你爬开啊你!”
慕苏还在和那几位小姐们斗嘴,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完虐人家。
“苏慕苏!”
三个字,慕苏被点了死穴一样僵住,一动不动。巴拉巴拉的小嘴也停下了。
他痛苦的扭过身,整张小脸都在上演痛苦面具。
“娘啊,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全名啊。”
平时叫他慕苏,人家以为他叫木梳,他也认了。
可是苏慕苏,梳木梳,是什么鬼啊!
爹和娘黏黏糊糊,恩恩爱爱,但是给他取个名字都要这么意有所指,就很过分啊!
因为他是用这个名字的当事人啊!
慕青根本不搭理他。
百里绯月冲他悄悄眨眨眼。
慕苏无奈的小手一摊,装模作样的深沉叹了口气。
而百里绯月和慕青一走出客栈大门,那几个被慕苏单方面怼的小姐们也好,还是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罢。
都愣了一瞬。
她们二人模样不俗,气质特别又反差大是一方面。
最关键的是,百里绯月一袭红衣,加之她脸上左眼下的花绣,实在是……
太特别,太妖邪诡艳了!
这时候,遥遥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两人穿着打扮模样都很普通。
百里绯月美眸微眯,视线却第一时间落在他们身上。
这两人直直向百里绯月走来,快要接近时,那少女却不走了。
难得有些怯怯的看向百里绯月,欲言又止。
百里绯月挑眉,“稀奇了哈,你居然也有怂的时候。”
又看向她旁边的男子,“这位公子,请一起进来吧。”
这时候,少女,也就是易容的九儿立刻就凑上去,甜甜蜜蜜亲亲腻腻的挽住她胳膊。
娘亲,你来了!
娘亲,九儿能好好活下去了,九儿不会年纪轻轻就离开你了,她能陪你一辈子了!
十日后。
沧禹新皇娶后大典,皇后段阿九却因身体突然抱恙无法亲自参加。
新皇苏景行抱着一只猫替代完成了大礼。
大典观礼之人除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还有十多天前来到沧禹的,皇后段阿九的亲人们。
还有之前和新皇有过婚约,后来新皇登基后就解除了婚约的乌海神女。
大典后,皇后的亲人启程离开。
而乌海神女则留下了。
乌海神女的国家乌海国因为特殊地理环境的关系,要举国搬迁。
最终决定搬到与沧禹相邻的一块无主荒僻之地。
因为乌海神女对沧禹诸多帮忙,沧禹也许诺,帮即便要新搬来的邻居乌海国重建家园……
数日后,在快出沧禹地界的时候。
百里绯月一行人停下休息。
休息的间隙,慕青看中一个护具,让百里绯月陪她去买。
“哎呀,最近真是太热闹了。我们终于能两个人一起出来透个气了。”慕青感叹道。
百里绯月一句话戳穿她,“你不是想避开其他人,你是想甩开你家慕苏,求个暂时的耳根子清静吧。”
“哎呀,阿婧!”慕青捂住耳朵,“我们难得两个人出来,快别提那臭小子了。看,就是那个护具。”
慕青眼前一亮。
百里绯月往那店内一看,就知道慕青是给苏衍买的。
笑了下,“我在这里等你,你快进去买。”
“嘿嘿,那我去了。”
百里绯月选了个避风口等,懒洋洋看着那边店里慕青又开始看别的小玩意儿。
时间一点点过去,百里绯月勾了勾唇。
却在转头的无意间,视线扫过街头转角处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
很快,还额外买了不少东西的慕青大包小包的出来。
“阿婧,你在看什么?”
慕青顺着百里绯月的目光望出去,那地方却什么都没有。
“那里先前好像……没什么。我看错了吧。”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又好像,又没什么的。”慕青伸长身子,还是没看到什么。
百里绯月笑着摇摇头,“走吧。”
她们去和大部队汇合的路,是和街头路口相反的方向。
直到百里绯月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后,街道那头转角后的马车里才缓缓离开。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阿姐,此生怕是难复再见。
珍重啊。
……
不久后,大景举行了一场**的婚礼。
大景皇帝的妹妹,摄政王府的二小姐慕容九成亲了。
鼓乐喧天,普天同庆,满城红绸。
又本就是春节期间,其热闹,其空前绝后,甚至可比拟六年前她父王与母妃的成亲礼。
宾客的成分来源之广泛,之复杂,甚至超过了她父王母妃。
之前那些去沧禹找九儿的,当时并不是约好。
而是大家在知道九儿失踪后,几乎都在找她。
且找到线索的时间前前后后差不多。
大家出发在路上知道其他人也出发了,便差不多等到一路了。
他们甚至没回各自的来处,跟着一起又来大景参加了这一场婚礼。
这场婚礼直到晚上新人都进了洞房,无论是摄政王府内外,还是整个京都,依旧喜气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人们互相说笑的声音,吃喝聊天的声音。
新房内。
九儿勾着段容脖子,娇媚入骨,“还不老实交代,当初见第一面,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亲近?”
段容眼底仿若有潋滟的光,细细的丝,将她一点点儿地缠绕。
他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腰间作乱的小手,“所以,小九儿你到底是问我话,还是想脱我衣服?”
九儿正在剥人家衣裳的一只小手耀武扬威,“既是问你话,也是脱你衣服。你一次不说我就脱一件,再问一次,你还是不说,我就脱两件。”
男子偏头,附在她耳边轻笑道,“小九儿,原来你色心不改,迫不及待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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