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贴系统在竞品低价倾销情况下,允许和对方进行价格战。
汇元市场占有率节节下滑,如果认为是朱鑫礼的反击,不如说是他在自救,给合作伙伴和银行,投资人一个交代。
1元零售价降低到8毛,激进风格必须呵护,希望汇元重整旗鼓。
夏宛打个响指问:“老板,你的建议?”
“随他去吧,不变应万变。”
“你的心肠还挺软。”
低价策略短时间对突击销量和提振市场份额有极大刺激,但是品牌塑造和档次绝非良策。
甘笛心软没有继续追上,有点出乎夏宛意料之外。
受益于无限债务清理和瑞士人的订单,飞流99供不应求,当然目前产量仍在爬坡阶段。
夏宛拿到庞主任搞到的内部消息,原来朱鑫礼已经走投无路,当初想给飞流抽贷,结果因为他的靠山放弃,建商银行通知对汇元财务展开调查。
不变应万变,拒绝价格战。
夏宛挑挑眉毛,钝刀子杀人,甘笛想给朱鑫礼的血放干净,看来他某些地方还挺硬。
夏宛哼着小调离开,他有时候很难琢磨女人的想法。
打开系统面板,即便杜元方管理很细,但是飞流饮料每天能提供200多元的补贴工资。
犯懒摸鱼的员工哪里都有,杜元方每个家庭转悠一圈,解决实际问题,大家会感动、会认可,但是时间长了,也就这回事。
人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喜欢摸鱼,永远不知悔改。
他大笔一挥,将94年的工资上调15,飞流已经盈利,工资要和极地公司差距缩小。
提供点羊毛。
同样对于每天能提供5000元左右的飞来自行车厂,同样上调15工资,这样他每天能薅羊毛到近6000元。
“上调工资15?”丁自明当家知道柴米油盐的难处,幼儿园每月补助4万,职业中专转民办后每年补贴120万以上。
原来经费市府和区府补贴各半,现在企业自筹,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入不敷出,生产无望。
从这次职专入学录取分数和标王模特比赛反响不错,持续人才引入,集团分公司答应的讲师和外籍教师到位。
丁自明逐渐将目光转回到飞来生产车间。
最大难题是甘总要求持续生产,生产24英寸和26英寸,这个型号是自行车外轮决定,还有非常有名的二八大杠,就是28英寸,已经脱离市场需求。
市场调研是轻便耐用,价格适中的女士单车。
成本堆砌后每辆车售价要410元才能收回成本,甘总将品牌剥离,飞来牌最多至200元。
这是和南方企业共同竞争,将品牌附加值压到最低。
每辆车赔本210元,按照以往生产15万辆,预计每年要赔3150万。幸好甘总将债务清除,留下4000万本金,还有闪展腾挪的空间。
自行车厂员工多年国企风格,像被惯坏的孩子,不给糖就捣蛋,尤其是自认为感天动地,拦车成功的216人,整日以功臣自居。
竟然找到总经理办公室,理直气壮要当领导。
丁自明是真脑袋疼,“毛彪,你赶紧把人领走,你一个人在工地能行吗?不需要帮手?过这村没这店了。”
“先等等吧,我一个人够用。”
毛彪软托,无可奈何咬牙坚持,眼馋项澜,结果打赌认罚,今年没有新人引进,现在一个人站在建设工地上。
“你的人马要封官许愿,我可不给你背黑锅。”
“丁老弟,你给他们封108人队长,108人副队长,这样多好。”
丁自明:“没有工人?”
“队长和副队长一起玩耍,多开心,反正我的企业级别最低就是副队长,喜欢虚名就给他们,你先收留些日子。”
毛彪这个赌注确实亏,这种儿戏之言成为不是办法的办法。
造成这群人在工厂混淆视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组织架构和着装勉强完成,不达标丁自明就罚款。
他罚款的对象是中层,大家包产到户,谁的员工归谁管,虽然甘总在全体员工大会上提出允许员工不上班,发工资照发。
丁自明有一套破解办法。
杜元方总结他走访的办法确实不是领导做派,这次破解谜题有点办法比较笨,事后他研究出一套以人管人。
丁自明实践,将基本工资压低,提高每月奖金幅度,奖金与生产挂钩,不划考勤无所谓,盯紧项目生产节点,出问题、从中层扣奖金。
优胜劣汰,竞争上任。
他期待换一批领导层。
基本工资每月135元,全员发放,没人计较奖金就行。
“飞流饮料员工没用这招?”
杜元方拿起一串羊肉串,咯吱吱吃得满嘴油香,“知道岳全吗?这小子失踪了,大家都传闻是甘总做的。”
“扯淡,甘总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丁自明眼睛看人也准,甘笛是理想主义者,眼里不揉沙子,这种事是他当倒爷才能遇到,那时候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汇元已经奄奄一息,没必要拿岳全开刀。
“传闻更有效果,大家干劲十足,我也省事了。”
丁自明将他们又聚在一起吃烤串,这次还有火锅,大圆桌上中间挖个洞,下边是个电磁炉,上边放上尺寸恰好的鸳鸯锅,一面清汤、一面麻辣,下入羊肉,翻腾起来煞是馋人。
“甘总,这边。”
丁自明的烧烤店开业,甘笛参加他们的聚会。
“老丁,可以啊,这水平可以辞职开店。”免费烧烤甘笛非常开心,现切的羊肉片配上丁自明调配的小料,麻将味儿香浓和肉香的混合,火锅烧烤吃得不亦乐乎。
“甘总,飞来生产务必要停产整顿,持续生产损耗太大,预计每年要赔2000多万。”丁自明这次喊董事长,他确实找不到破解之法。
甘笛收购自行车厂除了第一次职工代表大会上讲话后,没有做任何提示,加上公司一贯的价值观,他从极地公司和飞流饮料上的案例上寻找成功之道,发现不能缺少甘笛的指导。
“元方不是在了吗?他没出主意吗?”甘笛反问道。
“元方的办法很简单,管理中层,控制奖金,在节点上较劲,生产目标不达标,直接扣除相关领导奖金。”
这不是KPI吗?
“绝对不行,这和公司企业化不符,你们在这里友爱互助,吃着火锅唱着歌,完成任务让下属背锅。”
甘笛赶紧拒绝,“从生产下手,比如技术创新,挖掘企业内部的潜力,想想以前的案例。”
技术创新,自行车哪里来的技术创新,七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除了材质轻薄以外,没有丝毫变化。
无非做成高端化,飞来新品牌,这种情况太难了,飞鸽屹然凋零,飞来的未来他不看好。
董事长的谜题确实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