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走不了

“过年了,你不走吗?”甘笛放下最新卷的七龙珠,有夏宛监督,超级赛亚人都难以变身。

“明天早晨的飞机。”思乡之情和抵触情绪缠绕在她身上,令她焦躁不安,“老板很惬意嘛。”

“想辩论出门右转,荣誉室有位置。”甘笛后来得知夏宛的发泄方式,乐不可支,现在除了小股东说法外,又多一条案底。

夏宛涨红脸,“本来想问你晚上有没有安排,大家想年前聚聚,现在再见。”她转身而走。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杜联、阿姆斯或者我和汇元的商业竞争。”

“什么?”夏宛站住身影扭头。

“晚上你能灌醉我的话,给你一个机会。”甘笛说完不再理会,专心看人造人篇。

寒冬腊月,夏宛脸蛋红扑扑转悠工厂,极地人有狄茂典坐镇,过年采取倒班制度,尽量在不影响生产出货的情况下,让员工阖家欢乐。

飞流饮料很冷清,国际航运通过苏伊士运河时卡住,所以春节前可能无法抵达,甘笛决定放假,让大家回家团员过年。

“大家辛苦一年了,今天东来顺我请客,随便吃。”

甘笛站在门口敲敲门,这群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员工很上进,年关将近,还在和选址和设计工程方案,和农学院沟通,确定采取品种的苹果树和成本控制。

“甘总,太小气啦,在欧洲那么大方,牛排鹅肝吃到撑,过年才吃火锅。”项澜出去玩一圈,对这位领导已经非常熟悉,抗议太便宜。

“我自己掏腰包,有的吃就不错了,赶紧上车。”如果不是没上班的员工贡献,他才没钱请客。

现切的羊肉片、肥牛、毛肚、鸭血这是甘笛的最爱,夏宛她们点了蔬菜拼盘、豆腐和木耳,老板心细送盘大虾。

“是甘总吧。”老板从厨房举着酒杯过来。

“谢谢老板的加菜。”

“真是甘总啊,我瞧着像。以前看您天天骑车上班。自从您带红火老丝绸厂,现在这趟街饭店都红火不少,多谢捧场。”

甘笛和老板碰一下,这条街因为极地公司开张饭店日渐红火,想不到老字号也能遇到熟悉的陌生人。

“我谢谢你,甘总。”

炭火铜锅烟气缭绕,站起身的成冬青眼镜片一层白雾,大家一愣,老板没发话,愣头青就抢词。

“又怎么了?”年底聚餐没有固定形式,他倒不计较。

“感谢您直接对汇元开战,我看着太爽了,在欧洲穿梭太憋屈,要不是汇元,我也不至于拉下进度。”成冬青有点激动,“我先干为敬。”

既然成冬青起头,大家就围绕前几天的话题继续探讨,一方面是因为大家年轻比较有冲劲,还有甘笛的“宣战”,从夏宛到项澜内心都有股劲,必须努力把汇元拉下马,从原来的抱怨模式,变成复仇节奏。

寒冷的冬季,二窝头是最佳拍档,“甘总,不是吧,不是吧,您就请我们喝这个,欧洲可是陈酿葡萄酒啊。”

项澜不胜酒力开始显现小女孩一面。

庄家远罕见的和岳全碰了一杯,虽然两个人从来不说话,不过项澜在闹、成冬青趴在桌上有点醉了。

两个领导劝酒不合适,两个人较着劲,每人喝了一瓶,随着岳全站起来找酒,庄家远弯腰的功夫,两个人一齐钻到桌子底下。

“你没喊着杜总?”夏宛举着小酒杯有一丝丝醉意。

“元方要来,估计我要躺着出去。”这群部队退伍的人,太能喝,甘笛一般轻易不和他们出去,而且元方身体一直需要吃药,酒局能不来就挡驾了。

夏宛举起酒杯,褪去往日冷静计算的职场精英形象,眼睛犹如一汪秋水盯着他,“谢谢你,敬你一杯。”

“今天是休战期?不吐槽我的大战略了?想灌醉我?”

夏宛一饮而尽,辛辣白酒下肚,脸色越发红润,“不想吐槽是假的,不过我就是想谢谢你。能快意恩仇,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总归替飞流饮料出一口气。”

“我生来如此,按部就班的学习,毕业后替家里打理公司,看不惯老豆,看不惯大哥的做法。好笑的事,他们给我送来一份联姻。所以我带着老豆800万的嫁妆来到滨海,想要凭借所学崭露头角。”

“生意看上去简单,暗箭难防。拼命压低成本,引进设备,却因为各种糟心的原因,失之交臂,就想老豆天天喊我衰女,实在是太衰了。”

“所以我佩服你的勇气,既然是小股东就要觉悟。”夏宛又举起一杯,“希望你理解,我从小习惯计算。酒是好东西,可以解忧,喝多后会卸下面具。但明天太阳升起,我依旧会反驳的你战略。”

“这算是酒后真言?”甘笛笑道,指着东倒西歪的众人,“我以为你会表白。”

“哈?”夏宛挑衅上下打量,给你机会你也没抓住,“我不喜欢小的。”

“不试试你知道小不小?”

夏宛枕着胳膊咯咯咯笑着,像一朵娇艳的玫瑰。

“笑什么?”

“这句话从你这种正经人嘴里说出来挺好笑的,看来你酒量不行。”

甘笛想起回学校考试周,被逼着开了一次深夜详谈,室友猜甘笛有几个女朋友,当时的说法是小蜜或者女秘书。

这东西说多了就流泪,没钱开腔就是流氓、油腻,有钱人怎么玩没人怪罪。

恰好他现在打卡加上薅羊毛,手头有近20万,钱财壮人胆,总体适应了企业老总的身份。

“我记得上次去我家,你故意穿得很暴露,诱惑我。”甘笛揭穿她老底。

“那……是测试你的定力。我将看到的企业家都进行测试经营属性,将其分为六边形……”

夏宛无语轮次的辩解,桌底下两个逐渐清醒,庄家远起身,被岳全拉住没动弹,两个人别扭的蹲在桌下听着老总谈情说爱。

夏宛撒着酒疯,来到灯火通明的街道,这条街因为丝绸厂的红火,夜景和路灯都要比其他街道要明亮。

“能不能教教我,是你如何说服埃德曼。不对,你是有什么国际背景,从实招来。”夏宛酒量不行,只好直言相问。

“耍赖啊,那至少要等价交换,你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不行,老豆说了,男人没有好东西。”酒后的夏宛和邻家女孩差不多,亲和感一下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我还没提条件呢?”

“我老豆在深市有两个小蜜,我能不懂你们的心思?”夏宛内心有些动摇,但是她依旧坚持,如果没撤资就多好,话语权一样才能谈将来。

现在为时尚早。

“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会啊,总和我作对,可能会想念你的反对无效的样子。”

94年股市没有去年的风光,老豆在催促自己回去,她内心在挣扎。这个家伙一点挽留表态都没有。

这时,几片雪花降落,不一会漫天飞雪,夏宛像郭冬雅一样在雪中旋转,“下雪啦,肯定有好消息。”

“瑞雪兆丰年。”

岳全慢慢挪动双腿,兴奋喊道:“甘总,货轮到港了,我们的生产线来了。”

甘笛挠挠头,“你走不了,大过年还要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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