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宋千媞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
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霸占如果这是别的女人勾搭温霖言,她铁定撕了她。
她觉得孟贞挺可怜的,父母是那样的人,和爱的人因为父母犯的错分开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知道真相,他却死了。
只能说,造化弄人。
林晟收工回家,回卧室看到秦徽月的东西少了。
别的看不出来,就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些化妆品,一推开门就看到不见了。
他又打开衣柜看了一眼,她的衣服也少了。
只不过太多,没有全带走。
盯着空了一半的衣柜,他愣住了。
她已经从这儿搬出去了?
他下了楼,将黄阿姨叫到跟前:“她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黄阿姨一脸的茫然:“太太搬走了?”
林晟颦眉:“她走时候你不在家?”
黄阿姨道:“昨天太太下班回来,说昨天是你们的纪念日,她亲自下厨做了好多菜,要跟你庆祝,便让我回家了。”
林晟沉默不语,他每天的通告排的满满的,忙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更别说是结婚纪念日了。
这一次他应该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提出离婚。
他掏出手机,拨了秦徽月的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他又打了第二遍,仍旧如此。
她从这儿搬出去,肯定是回了秦家,犹豫了一下,他打了秦家的座机。
电话是管家接的,他让管家把电话给了秦母。
“妈,徽月在吗?”
秦母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语气沉沉地道:“你们的事我已经听徽月说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赶紧签字离婚吧,这样谁也不耽误谁。”
林晟道:“我有话跟她说,您给让她接电话吗?”
“她出去了,她就算在家,我也不会让她接电话。”秦母的语气很不好
通完电话,林晟心情沉重的在沙发上坐下,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又打了一遍秦徽月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最后,他发了微信给她。
我们谈谈。
隔天早上,秦徽月醒来后,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皮子一跳。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到房间的装扮是女人的房间,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相框,照片里是钟秋窈,她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钟秋窈在做早餐。
“起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去了。”钟秋窈道。
“昨晚我该没出什么丑态吧?”她问。
钟秋窈一边搅粥,一边道:“抱着我喊林晟的名字算吗?”
秦徽月的呼吸一窒,腹诽道:秦徽月啊秦徽月,你可真没出息,都下定决心要离婚了,连醉了都还想着他。
见她不说话,钟秋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该在她面前提那个狗男人的名字。
“去洗漱吧,早餐马上就好了,洗手间的柜子里有新牙刷,自己拿。”
秦徽月点点头,去洗漱。
吃完早餐,她看到自己的包在沙发上扔着,从里面拿出手机。
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林晟的三个,是不同时间打的,秦家座机的六个。
肯定是她一晚没回去,母亲担心她。
她先给秦母回了个电话,告诉母亲昨晚她喝了点酒,住在朋友家。
听到她没事,秦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昨晚我已经将你要和阿晟离婚的事告诉了你爸,你爸说林家那边他去说,你只要不后悔就行。”
林晟对女儿什么样,秦父秦母都看在眼里。
纵然两家是世交,可他们就这一个女儿,看到她这般受委屈,他们早就对林晟有了意见。
见女儿如今想通了,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和母亲通完电话,她看向通话记录里,林晟的未接电话。
一晚上三个,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极少主动打电话给她,要是没打通,不会再打第二个。
难道是他已经签了字,要跟也约时间去办离婚手续?
今天是星期六,肯定是办不了的,明天也不行,后天再说吧。
她没给他回电话,用钟秋窈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捧着水杯心不在焉的看电视。
钟秋窈看她这样子,拉着她去逛街,免得窝在家里她胡思乱想。
剧组的人发现,林晟今天拍戏有点心不在焉。
平时他可敬业了,可今天一个镜头NG了很多次,很不在状态。
因为他的原因,女一号被折腾了好几次,心里有点不大高兴。
但他是影帝,而女一号的名气没他大,能出演这部剧纯属运气好,即便是有不满,也没表现在脸上。
导演道:“林影帝,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么休息一会儿,咱们待会再继续?”
他点点头,进了化妆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秦徽月没有给他回电话,就连微信也没回。
他拧了拧眉,她这是真决定要跟他断的干干净净了,连电话都不接,不回了?
经纪人恰好从外面进来,他对经纪人道:“你去给导演请个假,就说我下午有事,明天再拍。”
他一边说一边脱身上的劲服。
离开剧组后,他去了林家。
两家关系交好,秦母没有不让他进门,但一向慈善的她却板着一张脸。
“妈,我来找徽月。”
“她不在家。”秦母道。
“她去哪了?”
“她昨晚没回来,我也不知道。”
秦母没有告诉他,秦徽月昨晚留宿在朋友家的事,想让他急一急。
林晟皱眉,一晚没回来?
她不是一个夜不归宿的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从林家出来,他的心情很沉重。
坐进车里,他打给了温霖言,问他要宋千媞的手机号。
温霖言怎么可能把自己老婆的手机号随便给别的男人,他问:“你找她什么事?”
“我想问她知不知道徽月在哪里。”
“昨晚她们三人去了酒吧,秦徽月心情不好肯定会喝醉,很有可能是钟秋窈把她带走了。”
等他挂断电话,经纪人不解的问:“你不是不喜欢秦小姐吗?她要离婚,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欠她一句对不起,想当面跟她说,也想问清楚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