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喝点水吧,你也不要太生气,身体要紧,可不能气坏了身子。”
梁伟劝道,其实,再次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都感觉内疚。
当年这件事情他也劝过董事长,让他慎重考虑,那秦宁臻和陆浩凯就是两头虎视眈眈的狼。
可是,当时的董事长哪听得进去这些,秦宁臻年轻又漂亮,他根本就禁不住诱惑。
现在旧事重提,又有什么用呢?
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那两个孩子,一直都不喜欢董事长,特别是陆浩成,一直都是一个叛逆的存在。
父子二人,从来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说过一句话,每一次见面,有的都是无尽的争吵。
“爸爸,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呢?
当年,可是你心甘情愿的把他们姐弟二人的一切给我们的,爸爸现在难道后悔了吗?”
“爸爸你可别忘记了,这些年,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可是我们兄妹二人还有我妈妈。”
“陆浩成做过什么?
陆思思做过什么?
陆浩成只知道惹爸爸生气,陆思思几年不回来一次,一回来都是去见陆浩成,这些年来陪伴在爸爸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我们母子三人。”
陆浩凯冷笑着说,他绝对不会把陆浩成姐弟二人的股份还回去的,只怪那许慕青太蠢,那么相信一个背叛她的人。
梁伟在一旁低着头,心底却暗道:“浩成和思思没有陪在董事长的身边,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狼心狗肺的母子三人。”
想当年,陆臻集团,不,是陆氏集团陷入危机,差点就申请破产了。
是夫人不断的努力,推翻了以前旧的观念,大胆的创新的设计理念,才让陆氏集团起死回生。
可以说,那个时候,没有夫人,又怎么会有现在的陆臻集团。
董事长不但不感激夫人,还在外边养了女人和孩子,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到时有些心里暗爽。
自从秦宁臻那个女人进入陆氏集团以后,董事长就没有过过安生的日子。
秦宁臻生性狡诈,又懂得阿谀奉承,董事长享受的是面子上的安慰,并不是心灵上的安慰。
当年,他父亲生了重病,他四处借钱,都没有借到多少钱。
看着父亲危在旦夕,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
后来是夫人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主动给了他一笔钱,才让父亲的病情有了好转,又多活了十一年。
也是因为有这份感激,他才一直都没有离开陆臻集团。
更想为夫人守住一切,可是董事长的做法,真的让他越来越失望。
陆轶轲情绪缓和了许多,才睁开眼看着一旁静静看着他陆浩凯。
其实,陆浩凯的话让他无从反驳,伤害已经造成了,他现在事什么都枉然。
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是心甘情愿把股份给他们兄妹二人的。
他沉痛地开口:“你整理一下,把你名下拥有的股份,还给阿成,这是这些年我亏欠他的。”
“什么?”
陆浩凯没想到到手多年的股份,他竟然要要回去还给那个杂碎。
“不可能!”
陆浩凯斩钉截铁地怒吼。
“陆浩凯。”
陆轶轲瞬间掀起了雷霆之怒。
他起身,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怒不可遏。
“陆浩凯,你说什么?”
他看着眼前丝毫不像自己的儿子,心情五味杂陈,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几岁。
他微微闭眼,苦涩地开口:“明明都是我的孩子,差距怎么这么大。”
而这话,被刚刚进门的秦宁臻听到。
她瞬间停下脚步,神色无比的紧张,她没有进办公室,而是站在外边听着。
“呵呵”陆浩凯冷笑:“爸爸,你这话,太过分了。”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他也想到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一样的遗传基因,他为什么永远都比不上陆浩成。
他其实无数次怀疑过这个问题。
可是都找不到答案。
“但是”陆浩凯冷笑着看着气急败坏的爸爸,“我是不可能把股份还回去的,爸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爸爸只觉得亏欠了陆浩成,难道就没有觉得亏欠我们兄妹二人吗?
我们兄妹二人也是陆家的骨血,却在外边吃了几年的苦。
爸爸不也是因为这样,才把陆浩成和陆思思的股份给我们的吗?”
陆浩凯说得理直气壮,这件事情,他也从小就憋着一口气。
小三的儿子,是他一生无法磨灭的身份。
他看似活的光鲜亮丽,可背地里骂他的人也很多。
当年回到陆家,看到那自己从未见过的大别墅,所有的一切都被惊喜代替,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是因为什么和爸爸在一起的。
渐渐长大之后,别人骂他是小三的孩子,他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他所有的惊喜都被那种恐慌取代。
渐渐的,安逸的生活,让他也忘记了这样的痛苦。
可是每次听到小三这两个字想时候,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有着黑暗的一面无法释怀。
“你”陆轶轲瞬间无话反驳,他算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可是他的生活却一塌糊涂。
儿子女儿都把但当成仇人了。
“不可能也要可能,股份你们必须还回去。”
陆轶轲这一次是铁了心的要把股份还给陆浩成和陆思思。
见到慕青之后,他其实就想这样做了。
比起秦宁臻,他亏欠慕青道更多。
“爸爸”陆浩凯不可置信,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了。
“出去。”
陆轶轲不看陆浩凯,脸色阴沉地怒吼。
陆浩凯眼底是那渐渐溢出的恐慌,陆浩成的那些股份,和妈妈的加起来,在加上这几年他们偷龙转凤,足以超过爸爸了。
如果还给陆浩成,这些年妈妈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妈妈辛苦这样做,就是想让陆浩成和陆思思彻底的出局。
“轶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凯,陆浩成和陆思思是你的女儿和儿子。
那小凯和思恩呢?”
秦宁臻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她辛苦了这么多年,不是陆轶轲一句话就能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