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目的。属于不封也得封,还不如主动封。”
林响没有说话,等着建宁继续开口给他解释。
“他们那一支在岭南之地堪称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就想染指渭水之地,为了名正言顺,所以需要朝廷册封一位阳神。”
林响这下明白;对方原来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看来这位阳神大人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要烧阴神了。
只是不知道实力如何,倘若如果能烧到自己,那可太好了。
自己就有理由解决他了。
建宁说:
“倘若你能破坏了李重阳的阴谋,我便让父皇册封你为阳神。”
“你带圣旨了?”
“阳神需要到京城册封。”
林响听到要跑远路,就有些兴致平平了。
“不打扰各位鸳鸯戏水的玩了,本座先走一步。”
“阴神大人。慢走,实在是因为光着不方便,就不送了。”
林响可不愿意让她送,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外面的两个侍女不可思议的眨巴眨巴眼。
怎么?里面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她们可一直守在外门,也没看到有人进去啊!
突然莫名其妙的嫉妒进去的那两位小姐妹。
当林响消失后,她们二人便听到里面的建宁说:
“都进来吧!把宝贝拿上。本王被勾起了兴趣。”
“是。”
……。
……。
林响回到阴神庙,拿着阳神送来的请贴,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第二天,他出发了。
坐着木牛往天汗城而去。
请贴上的日期是三天后,林响为了骑着木牛过去而不至于迟到,所以提前出发了。
顺道还看了一眼渔小妹。
她对水君的职责可谓是尽心尽力,从来不敢有一丝马虎。
林响看到她这样,觉得以后找婆家有些难。
在云州待了两个时辰后,林响继续出发。
然后进入十万大山,顺便看了眼水娘,再之后从十万大山的另一边往出走。
这是一条近路。
不知道为何,十万大山格外安静。
也许是被那条七头蟒蛇吓的这些妖物还没有缓过神。
显然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原因是他由于之前对付七头蟒蛇大发神威,在十万大山中留下了大名。
他一进山,便被报信鸟传遍了附近百里,所以所有的妖物都躲着。
生怕被抓了烤着吃了。
林响走了一日,从十万大山中出来,却迷路上。
逮到一个砍柴的樵夫,打听:
“天汗城怎么走?”
樵夫一指:
“穿过大黄县一直往前走,看到最大的一座城就是了。”
林响听到大黄县后,眨巴眨巴眼。
之前从那个霓裳山女弟子打听到自己的家就是大黄县。
未免太巧了吧!
“大叔。谢谢你。”
林响从袖子里掉出一定金子送给了樵夫。
然后骑着木牛浪荡着离开。
樵夫捡起金子,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后,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败家子。”
林响听到后,险些从牛背上掉下去。
真是遇到一个奇人。
走到大黄县附近,一挥袖子,把木牛收入袖中。
大步流星的进了县城。
这里离最初自己做摸尸人的平阳府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当初到底是怎么走过去的,的确是个迷。
看到街面上有个茶摊子,他真渴了,坐下后要了一壶茶,向小二打听:
“你们大黄县可有一家姓林的?”
“姓林的多了,你问哪一家?”
一旁喝茶的人说:
“姓林的还有哪一家值得打听?当然是找儿子的那一家,方圆百里谁没骗过他们家?”
林响好奇的问:
“现在这家如何了?”
“家财万贯现在只剩下几间铺子勉强为生,如果那封信来的再晚些,那几间铺子也会被卖。”
小二瞪着眼睛说:
“你们这些人真是坏。为什么要告诉外人林家的事?怕他们骗的不够多吗?”
“小二。你有所不知,再也没人去他家行骗了。”
“为什么?”
“因为许家那位本事很大的小姐来信了,说看到林家的少爷了,还说现在那人本事很大,连霓裳山都忌惮。”
另一人补充道:
“你们消息又落后了。有人把大黄县大半的铺子都买下要送给林家,还拉了一百口装金银财宝的箱子,但都被林家扔了出来。”
“不是吧!”
“骗你干什么?现在那些东西还摆在林家门口。”
小二怒气冲冲的说:
“许家小姐?就是那个见利忘义,强行退婚的?”
“没错,没错,是她。”
说起退婚,整个茶摊子坐的客人都热闹了。
林响听到这些消息后,露出苦笑三连。
没想到自己也是退婚流开局。
更没想到和主人公之一的女方还是以那种方式相遇。
转念一想,那是不是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对女方“啪啪打脸”了。
小二给桌上的茶碗倒满茶水后,告诉林响:
“客官你听到了,林家找到他们家少爷了,你骗不了他们银子。”
“我不是骗银子。”
林响取出一锭金子放到桌子上:
“林家在哪?”
看到金子,小二眼睛都直了。
这锭少说也有十两,他十年都赚不到。
殷勤的给林响指了方向。
“出去往前走就看到了。”
林响随即起身往林家而去。
小二兴冲冲的把桌上的金子拿走,刚才说话的男人发出一声讥笑:
“我还以为你虽然是个小二,但也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可没想到也是见钱眼开的主。”
“客官。人家都说了,不是骗银子。”
小二义正言辞的辨解在事实面前显然有些无力。
“呵呵呵!”
众人纷纷嘲笑。
小二狼狈的逃到后面。
……。
……。
林响当然不在乎一锭金子的得失,而在乎的是因果。
从樵夫口中得知大黄县就在前面时,他只打算偷偷看一眼,确定林家没什么事后便离开,消失在他们的人生中。
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会淡忘他这个人的存在。
可在茶摊上听到那一番话后,便明白此番因果可不是轻易能了结的。
他出来后不止后背发凉,同时感到自己头皮发麻。
因为他前不久才用因果掌伤了一个老头,所以知道缥缈无形的因果的威力。
倘若有其他人以此来对付他呢?
对于此因果,他再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