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替罪羊

定个小目标,先摸一百具尸。

林响把袖里乾坤之术练的得心应手,可收可取后便停了。

施展此术,太消耗精力了。

今天大概没尸体运到义庄了,他便蜷缩在墙角睡觉。

至于帮南小猴了因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最起码也得等到晚上,喊上白僵徐二狗才行。

不就是救个女人吗?简单。

突然停尸房的门被一脚踹开,林响睁开眼看到是白捕头来了,坐起来诧异的询问:

“又有尸体送来了吗?最近可真忙。”

林响嘴上抱怨,心里却想着:

每天有十具八具的尸体给他摸,那真的算称了他的心了。

“你叫林响,丙字摸尸人。”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心里这么想,嘴上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

现在还不太想打了摸尸人的饭碗。

“是我。”

“徐二狗的尸体呢?”

“丢了,我也上报了,发生什么事了?”

“前天夜里发生了青楼惨案,今天找到的目击者称是徐二狗。”

负责林响的衙役赶忙说:

“徐二狗已经死了,怎么还能作案?恐怕是偷尸的贼人故意嫁祸给死人。”

“本捕头怀疑徐二狗装死,有人和他串通一气。”

矛头直指林响。

林响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心想:

想让老子背黑锅,不可能。

说:

“尸体送到义庄前是不是死的难道各位大人不知道?要说有人串通一气也不可能是我小小的摸尸人。”

白捕头脸色铁青,青楼吸血案闹的沸沸扬扬,上面追的紧,想先找到个替死鬼顶顶,堵住上面的嘴,负责摸尸徐二狗的摸尸人林响毫无疑问在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

没想到林响伶牙俐齿,一时说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总之,尸体丢失,你有看管不利的责任。”

“关我毛事,我只摸尸,又不管看尸。”

白捕头气急败坏:

“你的意思是丢了尸体是刘捕头的事。”

“我没有这么说,是你说的。”

白捕头说不过林响就要动手,这个时候刘捕头过来,大喊一声“住手”。

“刘捕头来的正好,义庄尸体丢了,我怀疑是摸尸人林响做的。”

“怀疑是怀疑,你不能带走人。”

“你要保他?”

白捕头诧异的盯着刘捕头,此人什么时候变成了热心肠?透着诡异。

“不是我保他,是现在义庄能摸尸的就剩下他和瘸子,你把人给我带走,那就把你的手下留下摸尸。”

“怎么回事?”

“其他人都病了,怀疑是瘟疫。”

听到瘟疫,白捕头和手下立刻捂住口鼻,退到五步之外与义庄的人保持距离。

“你,你,我再调查调查,刘捕头你保重。”

白捕头要带着手下人准备离开义庄。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想走,哪那么容易。

林响直接把人拦了下来。

“我还没有洗脱嫌疑,把我带走,不把我带走我不依你。”

“你,你,你滚开,别把尸瘟传染给我。”

白捕头对之前暴发的尸瘟恐怖状历历在目,惊慌失措的躲在手下身后。

“我回城隍庙也是个死,还不如跟着你们回大牢,说不定还能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捕头像踩了尾巴的耗子,直接翻墙逃了。

他的手下也一哄而散。

在场众人各个瞠目结舌。

“都说白捕头腿上功夫了得,今天算见识了。”

刘捕头的一番话引的义庄的衙役哄堂大笑。

林响没和他们掺和,看到瘸子师傅从停尸房出来,过去搀扶住,问:

“师傅,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听说活不成了,一个个软的都站不起来,义庄不养闲人。”

“不是尸瘟?”

“不是。义庄内没小事,这种病一旦传染,也非同小可。”

“晚上我们就睡草垛里别回城隍庙了。”

“只能如此了。还有一件事,刘捕头今天要搜查所有的停尸房。”

“师傅,我哪里没问题的。”

师徒二人说着悄悄话,刘捕头莫名其妙的就让衙役叫他。

瘸子师傅交代:

“白捕头盯上了你就不会轻易放过你,要想活命只有刘捕头能救你。”

“师傅,我知道了。”

林响对即将发生什么事都不在意,倘若要对自己动手,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灭了他们满门。

林响跟着衙役来到自己的那间停尸房,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刘捕头就来自己这里了。

站在停尸房的门口,看到自己铺的草席被翻了个底朝天。

之前他就把所有的财物以袖里乾坤装进袖中,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现。

刘捕头说:

“不错!你很干净,那几位的停尸房内都搜出不少财物,但我都帮他们解决了,毕竟都为了义庄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必断手断脚。”

林响想象得到,他们几个就算病好了,得知积攒的财物被搜刮了,也得气死。

“刘捕头,找我有什么吩咐?”

林响才懒得听他抒情。

“找你来是交代一下,明天你师傅和我去摸一具尸,所以义庄摸尸人就你一人了。”

“我会好好摸尸体的,请刘捕头放心。”

“不,不,不!到时会来新的摸尸人,你带带她,明白明白义庄的规矩。”

“明白,明白!刘捕头放心。”

“好好干!有机会提拔你为乙字。”

刘捕头给林响画了大饼,带人离开停尸房。

今天他收货不错。

林响把席子重新铺好,正要躺下,衙役在门口说:

“你真老实,这么久连一点东西都没贪。”

“我是老实人。”

“今天你们摸尸的,还有我们干衙役的,都被刘捕头清了老巢,亏的裤衩子都没了。”

“先把你们养的肥肥的,过年一刀切。”

“忙来忙去,一场空。”

林响看衙役一张死人脸,就多和他说了句话:

“姚哥,刘捕头说明天来人,来的是啥人?”

“你要是问别人铁定不清楚,问我这件事却能给你说道说道,义庄来的摸尸人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可能?”

“八九不离十。”

林响太吃惊了,怎么会要女人进义庄做摸尸人?

“是女人不假,别有太大期望,估计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没什么看头。”

林响不置可否。

年轻的女子活不下去到青楼也比在义庄做摸尸人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