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仇恨,那浓浓的仇恨在她的心中蔓延着,当她被那样的仇恨给袭击着的事实,她很是绝望。
她在想,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呢?靠着想,是解决不了任何的办法的。
当她走出王宫的时候,她看见阿蓝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她拽着那把剑,怒气冲冲地往前走着。
如此的阿蓝,看上去,很是可怜,苏然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着,她感觉此时此刻她和阿蓝就是同命相连。
因为有着这样的感觉,所以她在想,在这个时候,她得和阿蓝谈谈,说不定和阿蓝谈谈的话,她的心情会舒坦不少。
只是吧,她还没来得及,阿蓝就已经奔跑着离开,看上去似乎是很着急,也不知道是有些什么事情,如此的阿蓝让她很是奇怪。
苏然追着阿蓝的脚步而去,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到了深渊。
阿蓝很是平静地就走进了深渊,苏然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发现自己也已经踏入到了深远的地界。
上一次,她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样走出深渊的,只知道,出了深远之后,她就成为了水族的神女。
而这一次,阿蓝还来这里,而她也被卷入其中,说实话,这种感觉,着实是让她觉得不舒坦。
但是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一下,她决定,还是跟着阿蓝进去看看吧,她倒是很好奇,阿蓝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当她跟着阿蓝的脚步走进深渊之后,她看见了那一团黑雾绕着阿蓝在飞舞着,阿蓝询问道:“佑米,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够不嫁给鲛人族的大王子?”
“很简单呀,我的阿蓝公主……”佑米望着阿蓝,目光炯炯的:“你那父王不是不替你考虑吗?那么,你就叛变呀,你将他给赶下王座,你自己成为王,不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吗?”
佑米出的主意,着实是可怕,苏然一听,就觉得那是馊主意。
而阿蓝那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没有,只觉得,阿蓝和这样的佑米混在一起,着实是太过于危险。
这件事情,她给遇见了,她就不能够不管,她要是不管的话,她担心着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
所以,既然她给遇见了的话,那么,她就要管。
这么一想,她立马就采取了行动。
“我的阿蓝公主啊,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呀,你还真的以为,你那个父王很爱你吗?”
“你父王所有的心思都在菱妃身上,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将你给赶出水族,然后好将王位传给你那个弟弟吗?”
“你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将父王给当成是了唯一,可是你看看,看看你父王到底是对你有几分在意呀?我可告诉你呀,公主,你可不要太傻了,你父王他根本就不在意你,你还是赶快为你自己好想想吧你……”
佑米的蛊惑,让阿蓝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地瓦解,她的脸颊上呈现出了恨意,在这个时候,苏然站了出来。
她伸手过去,抓着阿蓝的胳膊,一把就将阿蓝给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板着脸,冲着那团黑雾恶狠狠地道:“你被蛊惑阿蓝了,阿蓝才不会是你以为的卑鄙小人,那可是她的父亲,父女情谊,怎么可能是你那么两句话就可以颠覆的呢?”
苏然将阿蓝给护在身后,而那佑米并没有和苏然反驳些什么,而是哈哈大笑着,如同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
阿蓝看了看苏然,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种地方,就算是求着苏然来,她也是不愿意来的,而现在,她还是因为阿蓝而来了,所以在对着阿蓝的时候,她很肯定地道:“我很担心你,你美事儿人吧,没有被那佑米给蛊惑吧?”
面对着苏然的着急,阿蓝看了看她,冲着她笑了笑,然后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这么成熟的话语从阿蓝的口中说出来倒是让苏然愣了一下,既然阿蓝都已经这么说了,苏然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她看了看阿蓝,然后冲着阿蓝道:“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和阿蓝很容易就走出了深渊,苏然为此而觉得很是奇怪,深渊之所以叫做为深渊,就是因为其有着一股子强烈的恐怖气息。
而她和阿蓝竟然能够那么平安地走出去,并不是因为她们有多么地厉害,苏然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叫做为佑米的家伙并不想要为难他们。
要是佑米想要为难他们的话,他们想要走出深渊简直就是如同做梦。
苏然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看着阿蓝那沉重的面容,不由地充满了担忧。
从深渊出来了之后,她送阿蓝回了宫,然后自己也回到了住处。
一切似乎都没有办法了,但是她要是那么轻易放弃的话,她可就不是苏然了,是的,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她从乾坤袋里面翻找出来了一瓶桃花酿,那还是上一次从清月那里要来的,她只是备着自己喝闷酒,却不想,在和这个时候派上用处。
苏然拿着桃花酿出现在秦焰面前的时候,秦焰已经喝上了,看着她来,秦焰没有说话,安静地喝着酒,当她不存在似的。
她不知道他这是欢迎她还是不欢迎她,但是至少他没有要将她给赶走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
他径直在他的对面坐下,吃着他的下酒菜,而他闷闷的,也不说话,只顾着喝酒。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在那盘子下酒菜见了底之后,苏然道:“好了,看在你请我吃菜的份儿上,给你个机会,说说你心里面的苦闷,怎么样?”
她盯着他看着,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很是认真,而面对着如此的她的时候,他却是皱着眉头,脸色很是不好。
他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强调道:“尤其是,我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
这家伙也太过于过分了吧,他们好歹是老朋友,就算是他忘记了过去,也不该这么凶巴巴地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