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挥,绿翠的衣衫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他迅速地将那衣衫丢到了她的脸上,冷冷地道:“穿上,去外间,今天晚上允许你在本王的房间休息,但是不能够靠近内间半步,否则的话,我要了你的命。”
他冷冷地威胁着,言语冰冷刺骨。
而绿翠委屈地不行,明明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高处了,却不想突然就跌落云端,猛烈的变故,让她猝不及防。
而她还没有来得及,魔王就用魔力将她给推出了房间,内间的房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她愣怔地站在门口,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都怎么了?为何魔王变化会这么大?
为何会这样,如此的举动,着实是让绿翠觉得耻辱,今日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她还怎么有脸活?
不过,她早已有了准备,不当王后,她绝对不会离开这魔宫,哪怕是死。
所以,此时的委屈,只是她通往王后之路的开始,所以,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一日天明,山垚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了绿翠笑盈盈地盯着他看着,那女人全然没有将做完他的冷漠给当回事儿。
“魔王,醒来了呀,饿了吧?绿翠特意给大王准备了吃食……”
看着她盘子里面盛放着的一盘藕片,魔王就想起了苏然来,他冷冷地看了看那盘子,然后道:“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妃了,好好呆着吧,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突兀的封号倒是让绿翠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昨天晚上魔王的举动,已经彻底地否定她了,所以今日的接近,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给了自己名分,绿翠赶忙道谢,开心地道:“魔王放心,以后,绿翠定会尽心竭力伺候。”
这是应该的呀,他肯封她为妃,这意思不就是认同她了呀,在绿翠的理解当中,就是对她的喜欢。
可是让她怎么也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充满了期待对着魔王的时候,魔王却是冷冷地道:“你以后什么都不需要做,和我保持距离,不要逾越,否则的话,本王分分钟要了你的命。”
威胁,着实是可怕,绿翠嘴角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她的脑子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当中,如此的情况下,她着实是不能够理解,到底是这么个意思?为何魔王的前后变化会这么地快。
如此的魔王,着实是让绿翠觉得危险,是的,危险,危险地可怕。
她看着魔王,脑子一团乱,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魔王却是已经转身打算离开了。
她望着魔王的背影,着急地喊:“魔王,魔王,你这是要去你来呀?魔王……”
已经走远到了魔王像是听不见她的呼喊声音一般,要离开的打算是一点儿也都没有停下来,他迅速地离开。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子一团懵,无法理解,如此的魔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魔王迅速地远去,绿翠愣怔地站着,身旁跪了一定的侍卫丫鬟,他们都在恭喜着她成为山垚的妃子。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要的,是权利是地位,也想要获得那个家伙的心呀。
可是她发现,权利地位是那么地容易得到,而他的心,要得到,却是那么那么地难。
苏然丢了一把砂砾在池塘,她看着池塘的水,看着池塘里面茁壮成长着的莲,一切都充满生机,一切看上去都是美好。
只是吧,这些美好都直是表象。
是的,只是表象而已,这些莲是因为她而存在着的,但是吧,这些莲花,却是完全根除不了魔界的贫瘠。
现在魔界魔族可以填饱肚子,但是在生活质量上却是很差劲。
苏然很是明白,山垚要想他的位子坐得长久的话,还必须要找更加丰富的食物,只有这样,大家才会真的安心安居乐业。
而魔界的封印,随时都会破掉,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糟糕。
她作为战神,已经情绪低落多日了,她必须要振作。
山垚从远处走来,看了看她,他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从她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表情。
他很是奇怪,她这是怎么个意思,对于他和绿翠的举动,她难道就不生气吗?
那个日日粘着他,不肯离开他一步的女人,突然就这么冷漠地对待着他了,他还真的是一点儿也都不适应。
他看着她,问她:“你今天怎么样?”
这可真的是一个很是奇怪的问题,山垚也不知道他为何就给问了出来了,更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问出来了之后,自己都觉得尴尬。
而苏然低着头也没有看他一眼,这样对的他,让他很是惶恐他,在想,他刚刚这么问,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正在他的脑子一团乱的时候,他面前的女人忽然对他说:“我挺好的呀。”
平静的语调,温柔的目光,冲着他看着的时候,甚至是在冲着他笑着对。
这样的她,让他愣了一下,他的脸色惨白,他看着她,一脸地不敢相信。
他问:“你说什么?你很好吗?你告诉我,你怎么好了?你怎么就挺好了,你……”
他的情绪十分地激动,他满怀着愤怒,瞪着她,对于她的言语,他觉得荒唐。
而她却依然很是平静,轻轻地看着他,轻轻地对他说:“是的呀,我挺好的呀,我真的挺好的呀,倒是你,魔王,抱得美人归,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他的脸色肯定是很难看了,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么说。
他不高兴吗?是啊,他该高兴的呀,他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他必须要高兴。
所以他很是肯定地道:“我很是高兴,现在,我不仅仅是有江山了,我还有了美人,我是最大的赢家,我改高兴的,我当然高兴了,我……”
是真的高兴吗?为何他在一遍遍强调着自己高兴的时候,心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那种抽痛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致命。
是的,致命,致命的疼痛的感觉,让他的脸色铁青,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发现像是什么言语都没有了意义。
苏然冲着山垚笑了笑,然后道:“那就好。”
话说到了现在的地步,他想,她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