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开窍

幻灵药剂对于精神力的激发,有着不确定性,使用后精神力等级可能会被提升,也可能会被降低。而据统计,越是高等级的精神力,在使用幻灵药剂后失败的概率就越大,A级以上的精神力就必须慎用。

程文康是的精神力等级是A级,使用幻灵药剂后的成功概率在50左右,但这指的是一般市面上的幻灵药剂,而实际上,不同的药剂师制作出来的幻灵药剂功效都会有所差异,这也是高等级药剂师和普通药剂师的区别。

真正厉害的药剂师可以根据使用者本身的情况,改良药方,使得幻灵药剂成功率更高。甚至还可以大大的降低副作用,运气好的,就算服用药剂后精神力等级不晋级,也不会降低自己现有的精神力等级。这也是为什么程文康会想要用野生的幻灵血液,去找高等级药剂师的原因。

但A级以上的精神力,使用幻灵药剂提升的概率会大幅下降,只有不到1,且副作用不可避免。所以在联邦,精神力等级A的人,一般都不会再利用幻灵药剂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盛恒的大哥和父亲都是A等级的精神力,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提升自己的精神力等级,甚至每年,盛家都会斥巨资购买不少幻灵兽的血液来炼制幻灵药剂,但每一次评估过后,家族的药剂师还是不建议他们服用药剂。

“小暠,司马明轩能够通过幻灵药剂从A的精神力等级提升到S级,是不是表示野生幻灵兽的血液炼制出来的药剂,成功率会高上很多。”盛上将已经年过五旬,因为长期使用精神力,识海中暗伤也多,已经不适合使用幻灵药剂提升精神力,但盛恒想为自己的大哥争取一把。

今天他把晏暠单独约到校外的咖啡厅,为的就是咨询这件事情。

“野生幻灵兽的血液确实可以提升幻灵药剂的成功率,但并不是百分百的,而且我之前提过,越是高等级的精神力,精神力等级被提升之后,后遗症就越严重。”晏暠道,“司马明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他的精神力很容易躁动,并且会时常头痛,必须长期服药控制。”

晏暠说着,不自觉的就把上一世司马明轩表现出来的后遗症说了出来,直到他察觉到盛恒疑惑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好像有些多了,他机灵的找补道:“上次在B135号资源星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好像不稳定了。”

盛恒疑惑的目光退去:“难怪,他上一次非要你给他配置药剂,这是想要试一试你配置的药剂对他有没有用。”

晏暠松了口气,知道蒙混过去了。

“还好你拒绝了,不然他要是知道你配置的药剂对他有效果,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控制在身边。”盛恒有些庆幸的道。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啊。”明明自己也没有说过自己可以治好司马明轩,怎么盛恒就这么笃定自己制作的药剂有用呢。

小暠这不自信的毛病怎么还是没有改过来?

盛恒正要好好说一说晏暠,纠正他这妄自菲薄的毛病,一抬头,却见晏暠正微红着脸,神情愉悦的用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戳着桌子,那状态,哪里是不自信,分明是被夸了之后有些小得意的害羞。

他这幅样子,盛恒还是第一次见,只觉得可爱极了。

“我对你当然有信心了,你是我见过最有药剂天赋的机甲制造师。”盛恒笑着夸道。

“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药剂天赋的,可是上周,老师告诉我,闻老亲口夸我了,说我很有天赋。”晏暠兴奋的道。

盛恒了然,原来不是忽然醒悟,而是被药剂宗师肯定了。

“你以前怎么会觉得自己没有药剂天赋呢?”这个问题盛恒很早就想问了。

虽然晏暠现在学的是机甲制造,但就目前来说,他本人在药剂上展现出来的天赋一点不比机甲制造差,甚至因为对于药剂学了解更深,表现出来的才能比机甲制造还要明显。无论是治疗手伤的药草包,还是高级镇静剂模型,哪一个不是天赋卓绝。

“因为……我只会计算啊。”晏暠解释道,“在我的认知里,药剂学是需要创新和悟性的一门学科,而我只会计算,我可以利用公式,把现有的药剂,按照我的需要,算出最合适的配比,但我缺乏创新的能力,只能改进,不能创新。说白了,其实我只是数学好而已。”

“世界上会改良药方的药剂师很多,但却没有哪个药剂师拥有你这样的计算能力。”盛恒没想到晏暠居然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忍不住激动的道,“小暠,你不仅仅是数学好而已,联邦大学也有数学系,药剂学院的学生经常找他们帮忙测算药剂配方,但是没有一个人拥有你这样的计算能力。你的天赋,才是独一无二的。”

“我现在知道了。”这也是晏暠忽然变的自信起来的原因。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没有药剂天赋的,觉得自己只会拾人牙慧,没有创新,更没什么价值。可如今跳出来回头一看,他才发现自己是有才能的。就像盛恒说的一样,会改良药方的药剂师很多,像幻灵药剂的改良配方,上一世是晏飞第一个发表出来的,但并不代表,这个改良配方就只有他一个人能想到。

夏天逸甚至比晏飞还要早两个月想到了改良配方,如果这件事情上一世也发生了的话,那么晏飞之所以会成为第一个发表改良配方的人,一定是因为夏天逸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没能第一时间测算出具体的数值。

比如师兄们都很忙,所以晚了几个月帮夏天逸测算,或者还可能是因为自己帮晏飞测算的太快了。

“闻老头还想收你做徒弟呢,说你的测算能力,是药剂学最稀缺的能力。”

想着闻老对他的评价,晏暠眼底的光又亮了几分。自己不是没有天赋,而是上一世,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天赋所在,反而以为那是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只要是数学好点的人就都能做到。而也正是因为他做的太容易,以至于周围的人也觉得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价值。

这两天他特地在校内网查了药剂学院的创新药剂,然后他发现,晏飞虽然依然有一些创新,但是相比于上辈子,少了起码三分之二,晏暠在想,这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不在药剂学院的缘故呢?上一世,晏飞每次有了什么新的想法,老师总会让自己测算出来验证,如今没了自己,是不是晏飞的这些想法,都无法被证实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晏暠就心潮澎湃。重生后他虽然没想过回头报复晏飞,但如果能给他造成麻烦,他还是很开心的。

“你早就应该知道了。”盛恒一脸的欣慰。这孩子,总算是知道自己的优秀了。

想通这些事情,晏暠整个人都开朗不少,他羞涩的笑了笑把话题转了回来:“如果你大哥想要把精神力等级提升到S的话,用改良后的幻灵药剂,成功率还是很大的。夏天逸在药方内加了冰轩草,并巧妙的利用了各种药草之间的药性作用,让冰轩草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可以降低精神力被激活后的副作用,同时提高成功率。”

“那是不是有了这味药草,我大哥就不会出现司马明轩的那些副作用?”盛恒问。

“还是会有,A升级到S级,精神力的震动幅度太大了。除了你这样天生的,哪怕是一些精神力自身突破的都会有副作用,更别提是用药物刺激的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区别只是严重程度而已。”晏暠道。

盛恒闻言,眉头顿时拧的死紧,如果是如此,他就不赞同大哥使用幻灵药剂了。可他也知道,大哥其实一直想提升自己的精神力,然后代表家族,驾驶战神。

算了,等药剂制作完成,拿去给大哥,让他自己选择吧。

决定后,盛恒便不再纠结,转而问晏暠最近的学习状况:“马上又要期末考试了,你每个周末都要去庞老和钟老的实验室学习,期末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老师说我的学习进度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大二的课程。”晏暠道。

“大二?这么说,下次我们再出去实战考核,你就不用再花积分买零件了。”想到上次晏暠在基地疯狂赚积分的行为,盛恒就有些想笑。

“不买,我肯定给你都修好。”晏暠自信满满的道。

笑了片刻,盛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晏暠现在是大一下学期,马上就是大二了,机甲系和机甲制造系的搭档互选,似乎差不多要开始了。

“你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和机甲系有互动课了?”盛恒问。

“嗯,差不多一个月前已经开始了,一周一次。”晏暠道。

已经开始了?盛恒暗道一声大意了。

“那肯定有很多机甲系的人围着你吧。”盛恒可是记得的,他们班当初第一次和机甲制造系上互动课,班里的那帮同学们为了讨好机甲制造系的学生,一个个可是都使劲了浑身解数。盛恒只要一想到晏暠也这么被人围着,顿时危机感爆棚。

要不留一级算了?

“我没去。”

“哦,你没去啊。”等等,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盛恒蓦的抬头,重新确认道,“你没去?”

“互动课是为了互选搭档做准备的,我已经是你的搭档了,自然不好再去。”晏暠一本正经的道。

一股狂喜从盛恒的心底涌出:“那……你不去的话,你们班里的人数够吗?”

机甲制造师的数量比机甲战士要少的多,比例一般在1:5,所以一个机甲制造师通常要配对五六个机甲战士。这本来人就少,晏暠还不去参加,一般来说,老师都不会同意。

“我们班是近五年来机甲制造系人数最多的一个班,所以少我一个,问题并不大。而且秦教授说,以我现在的水平,如果跟着同年级的机甲战士一起实战,其实学不到什么东西。”晏暠道。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把两人点的咖啡送了过来:“两位,这是你们点的咖啡。”

“谢谢。”

说了半天话,晏暠有些渴了,接过咖啡便喝了一口。于是等盛恒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再转头去看晏暠的时候,晏暠的嘴角已经多了一层奶沫。下意识的,盛恒便伸手抹了过去。

“有奶沫。”最开始,盛恒只是单纯的想要抹掉晏暠嘴角的奶沫,可是当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而来的时候,盛恒的目光一下便幽深起来。那种幽深的目光是晏暠从未见过的,像是一个黑色的旋涡,生生的要将他吸进去。

“我……我去趟洗手间。”晏暠仓惶的起身,不等盛恒反应便跑开了。

盛恒先是一愣,随即便愉悦的笑了出来,因为晏暠明显是在躲他。被躲着自然不应该高兴,可是对于木头一样总是不开窍的晏暠来说,这种躲,已经是开窍的信号了,这让盛恒怎么能不开心。

洗手间里,晏暠看着镜子里面色通红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为什么我要跑开,而且心跳还这么快?”

晏暠用冷水洗了把脸,冷静了不少,想着盛恒还在外面等他,便转身往外走。只是他在走到门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忽然从门口滚了进来。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抵在墙上,疯狂的啃咬着,从嘴唇一直啃到脖子,随手还在解衬衫扣子。

晏暠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顿时傻在了原地。

“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被压着的那个男人气喘吁吁的骂道。

“你不是很喜欢吗?心跳这么快。”

被压着的男人刚要在骂两句,眼角的余光猛的看到晏暠,连忙推身上的男人:“起开,吓着小朋友了。”

男人侧过身,这才看见晏暠,有些不满蹙了蹙眉:“让你跟我去楼上酒店你又不去。”

“我约了人在这里谈生意,差不多得了,晚上再说。”说着,男人侧过身,开始一颗一颗的系自己的衬衫扣子,同时睨了一眼晏暠。

晏暠仿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般,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忙不迭的跑了。

“你看把孩子吓的。”身后传来男人调侃的声音,“想当初,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和我牵个手都会脸红心跳,现在……啧啧。”

“都结婚多少年了,还想找初恋的感觉啊。”

脸红心跳,初恋?难道自己喜……喜欢盛恒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