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算刘玄强行把他们提上去,做个将军、太守之流的,那就是在害了他们。
昔日刘玄提拔最早跟随自己的西凉兵马做中低层将领,结果被提拔上来的基本都死光了。能活到刘玄占据上党郡对他们进行妥善安置的寥寥无几。
刘三刀、潘凤之流现在也是如此,做个关都尉,朝廷命官,关都尉的地位也比较广泛,从最低的才二百石,两个县长都不如。
可是最高的能到比两千石,这就要看这个关都尉的位置在哪里了,像华雄一开始还领着一个虎牢关都尉的职位,六百石!
因为八关都尉是几年前为了防备和镇压黄巾起义才临时设置的,所以大汉并没有给他们明确的官职。
也就是,现在重设八关都尉,是个多大的官,领多少兵马,都是刘玄一言而定的事情。
但是凡事都有一个限度,之前大汉的都尉最高也不过是两千石,后来慢慢的往下降,目前已经到了比两千石的位置。
所以,刘玄在详细参考了大汉目前的官秩之后,决定将八关都尉定为千石!
千石,看上去很低的样子,其实这已经是大汉的一个中层官员。
因为大汉官秩以万石为最高,中二千石次之,真二千石再次,后一级即为二千石,再次一级为比二千石。
其下依次为千石、比千石、六百石、四百石、比四百石、三百石、比三百石、二百石、百石、斗食、佐史。
佐史最下,月俸八斛。
凡俸禄一半发谷,一半发钱,偶有变动。
而那些比两千石的都尉都有些特殊,要不然就是负责天子车架之类的奉车都尉、要不然就是皇亲国戚的驸马都尉。或者掌乐府的协律都尉这种专业性人才。
八关都尉虽然是巩固京师的官,但千石也确实是到头了。
至于兵马,刘玄打算看情况、地方,每人给个三千到五千人的。兵力配置自然是大部分以步兵为主。
当然,像小平津、孟津这种渡口,自然是水师为主。要不然刘玄把赵浮、陈涣丢上去干什么?当然是物尽其用!
这也是刘玄用来梳理麾下复杂兵马的一招。以每个人四千人为例,那么八个人就能安置三万多人。
在这个过程中,刘玄自然是会收回精兵,然后将杂鱼交给刘三刀他们统帅。
反正关都尉的主要职责也就是领兵守备关隘,稽查行人,兼掌税收。真要是敌人大举来攻,刘玄自己就提着大军砍过去了。
所以说,虽然刘三刀他们这次算是捞着一个肥差,兼掌税收,养老挺好的。只要刘玄还没扑街,他们就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里面比较特殊的,也就是赵浮和陈涣,这两位可一点都谈不上什么忠心耿耿。
但是刘玄相信自己现在有如此威势。有对他们这么好,即给他们升官发财,又没有剥夺他们兵权。
这两位应该能老老实实消停的驻守小平津、孟津这种渡口。
同样的道理,像张绣、李蒙、王方、胡封、李利这些西凉校尉,其实依旧是军中校尉,并没有算入朝廷的官员体制里面。
而张济、樊稠、胡轸中郎将就有些不同了,因为东汉的中郎将是比两千石。与光禄大夫、侍中、和校尉是同级的。
这里说的校尉,则是如同北军五校,西园八校尉这类的校尉。
也就是说,曹操和袁绍在出逃洛阳之前,都是比两千石的高官。这也是他们一逃出去就能像那些太守、州牧一样拉起兵马的一个原因。
因为说到底,他们和各地的太守、州牧勉强算是同级别的官员。
比如说,大汉的郡太守即为两千石。而州刺史仅为六百石,负责监察地方官员,权重位卑,与郡太守大小相制。
这些年汉朝数次将刺史升格为牧,又复罢为刺史,而州牧是一州最高行政长官,为二千石,与太守同秩。
这一点是比较古怪的,太守和州牧都是两千石,而又偏偏是上下级,这也就难怪很多州牧压不住下面的太守。
刘玄给于禁的河南尹以及徐晃的河东郡太守其实都是两千石的高官。
倒是王允的两个同乡宋翼、王宏,分别为左冯翊、右扶风,与京兆尹合称三辅之地。这三个官职可就要比外地的太守要高两级。为中二千石!
“中“是在中央做官的意思,中二千石月俸一百八十斛,一岁凡得二千一百六十石。
九卿(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及执金吾等中央机构的主管长官,皆为中二千石。
而地方官中的三辅,即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也是秩中二千石。
所以,该如何处置王允的两个同乡宋翼、王宏也是刘玄的一个老大难问题。
当然,目前摆在刘玄面前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尽快处理吕布这边的问题,然后才能找个地方吃口饭。
天地良心,刘玄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吕布的大老婆也不地道啊!知道自己过来也没设宴款待一下子。
好吧,其实就算人家设宴了,刘玄还真不敢吃,万一有毒,可不完犊子了!
思忖良久,刘玄终于说道:“既然奉先诚心归降本将,还将你们母女都留在的长安。本将自然不会苛责你们母女。”
说道这里,刘玄笑了笑,瞥了严氏后面的一群彪形大汉:“早就听闻陷阵营的善战威名,高将军为人清白有威严又不好饮酒,那便让高将军带着陷阵营驻守在这府邸附近。防备有人过来滋扰闹事。”
“至于其余诸将,都闲赋在家、修身养性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玄扫视了严氏后面的诸将一圈,嘴角的微笑也变成了冷笑。
哼!
以前你们对老子爱答不理,今日老子让你们高攀不起!
这一次,刘玄之所以没有借着这些将领投降的机会趁热打铁,拉拢人心。反倒是让这些人滚回家坐冷板凳。
其实并非是意气用事,而是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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