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军司马——夏侯惇。与其族弟夏侯渊一样,都是西汉太仆夏侯婴之后。
没错,就是那位大汉车神老前辈的后代。
夏侯惇勇猛善战,十四岁时有人羞辱他的老师,夏侯惇二话没说,上去就是手起刀落,将那人砍死。
在曹操讨伐黄巾军时,夏侯惇便已经随曹操征讨,担任裨将。也就是曹操的副将。
民间的一句谚语-“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
其中的“皮匠“其实起初的用词就是“裨将“,经过长期的演变才变成了“皮匠“。
这次讨董卓联军组成后,曹操行使奋武将军,命夏侯惇为军司马,跟随曹操到扬州募兵。这是属于绝对的心腹。
要知道,就算是曹操的两个堂弟,曹仁和曹洪也只是别部司马而已。与夏侯渊的地位相当。
在乐进的印象中,夏侯惇一向勇猛无惧、刚烈强悍,却是没有想到今日攻城,却有些畏手畏脚的意思。
故而有此一问。
李典一直在夏侯惇帐下听令,自然是对夏侯惇的谋划与担心一清二楚。
当下答道:“乐将军说笑了,今日之敌非寻常人等,乃是黄巾妖人。军司马自然要谨慎一些。”
说到这,李典看向城墙上的刘字大旗,眼中满是火热:“军司马说,我们猛攻了一天,都没能逼得刘玄此人施展妖术。必然是时机未到,要小心行事。莫要被妖术所伤!”
听到李典的解释,乐进微微一怔,是了,是自己考虑不周了,虽然知道对面的是黄巾妖人,但却下意识忽视了妖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呐?
明明出征之前,军司马着重交代过的,为什么会忽视这一点呐。
思来想去,乐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是了,是刘玄这个黄巾妖人,一直都不曾施展妖术,只指挥大军作战。日久天长之下,大家都忽略了这一点。
即便是被事先提醒,也没有放在心上!
险些中了妖人的诡计!
遥望城墙上的刘字大旗,乐进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刚才他按捺不住,亲自带人攻城。
只怕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乐进与李典都看见了诡异的一幕,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城内飞了出来。却不是威力绝伦的飞石。
那东西刚刚飞出城外三四十步,便骤然化为一股白茫茫的雾气,随风飘荡。
“啊!我的眼!”
“眼啊!快撤,那雾气有毒!”
前线的战场之上,惨叫声不绝于耳。雾气飘荡的区域,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捂着自己的眼睛四处奔逃。
更有甚者,已经被疼的满地打滚,咳嗦连连。
乐进心中大骇,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浮上心头。
妖术!这难道便是军司马说过的妖风?
作为佐官,乐进在与夏侯惇交谈之际,便听说过各种妖术。
眼前这一幕,与夏侯惇谈及的妖风极为相似,同样是瘴人耳目,霍人心神。只不过有一点和夏侯惇说的不同。
在夏侯惇的描述中,张宝施展的妖风是黑风,而且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往往与纸人化为大军的妖术一起施展。
黑色的妖风中,裹挟着无数悍不畏死的纸人大军,难缠之际!
而眼前的妖风却是白色的,威力似乎也要比黑风要大。难道妖人刘玄的妖术,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张宝的妖术还要厉害了不成。
不好,纸人大军!
心念至此,乐进心中大惊,急忙下令收兵!李典也是急忙翻身上马,直奔中军,找夏侯惇汇报此地的情况。
没一会功夫,整个战场都再次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响声。
城墙之上,刘玄看着如潮水一般褪去的敌军,有些纳闷:“什么情况,不就是投了几十包石灰粉吗?威力这么大?”
“不应该啊!要撤也应该只有这片区域撤兵,咋还能全线撤兵呐?对面的老曹到底在想什么?”
刘玄的疑惑并没有得到回应,一侧的李威说道:“将军,张辽过来了!”
刘玄眉头一挑,这才将视线从城外收了回来,看向了正带着人朝自己走来的张辽。
此时的张辽也是蒙的,一直以来,刘玄无耻的形象都是那么的根深蒂固,完全遮盖了他妖人的本质。
他们这些将领一提起刘玄,那都是咬牙切齿。直呼无耻小人,是丝毫没把刘玄看在眼里。
刚才刘玄突然玩了这么一手,属实将张辽惊得不轻。感情刘玄这老阴逼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太阴险了!
一路措辞,张辽终于还是决定打听一下,刚才的事情。于是抱拳道:“多谢刘将军援手,不知刚才那是何妖术?”
此言一出,刚刚汇拢过来的刘三刀、潘凤、孙康等人都是面色古怪。
不就是石灰粉吗?咋就成妖术了?你丫刚才是不是太专注城外,压根没往城内瞅上一眼?
刘玄更是愣怔了片刻,心中各种念头喷薄而出,终于是找到了一丝灵感,
非但没有回答张辽的问话,反倒是看向了孙康:“伯台,胡轸之前是不是要祭天来的?”
孙康被刘玄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也是被问的一愣,片刻之后才点头答道:“回将军,是有这档子事,末将之前跟您汇报过的。”
“嗷,这样啊!”
刘玄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面色愈发不善的张辽,呵呵笑道:“此乃天降神风。”
张辽一张英俊小脸,阴沉似水,写满了你丫在逗我的表情。
说实话,要是刘玄这个混蛋一张口,就说这是他施展的妖术,并且大吹特吹。
张辽还真有可能不信。
但如今刘玄遮遮掩掩,连天降神风的名头都搞出来了。张辽反倒是觉得这就是刘玄搞得鬼。
毕竟刘玄此人一向无耻,说话从来都不能信!
张辽这边还要再问,刘玄却没有那份心情再和张辽抖乐子,直接一摆手笑道:“本将军务繁忙,就不在文远你这里吃饭了!免抬贵脚,不用送!”
言罢,是带着人一路小跑,没一会就跑出百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