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客厅,端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俊美逼人。
只是,那俊美的脸上,有焦灼的神色,更是时不时抬手看腕表,又抬头,看向楼上的方向。
稚宁大惊失色,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唇瓣微动,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慕少言怎么来?
佣人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是她汇报的时候没有说清楚,看小姐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便惴惴不安,绞着手指想要补救,“小姐,不如我下去告诉他,您还在休息,让他先走吧?”
“也好。”稚宁现在不想面对他。
一来会穿帮,二来,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佣人下楼,很遗憾地告诉慕少言,“抱歉,我们小姐还没醒,不便打扰。还请您改天再来。”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可是,先生和夫人很快就回来,到时候”佣人怯生生瞟他一眼,暗示意味很足,“恐怕会给小姐添麻烦。”
慕少言思忖片刻,“好,我改天再来。这里是给她带的鸡汤,等她醒来,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让她喝一点。是温补的药膳。”
“好的。”
慕少言一走,稚宁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出门,一辆白色保时捷在门口停下。
池渡送盛夏过来,刚下车,就跟出来的慕少言正面遇上。
对于出现在顾家的慕少言,池渡多少有些惊诧,但他没有打招呼,绕过车头去给盛夏开车门。
“唉哟”盛夏扶着后腰,小心翼翼下车:“你先回去吧,今晚你自己吃晚餐哦,我要在稚宁这吃。”
说完,没听到池渡回应。
她抬起头,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慕少言。
“你怎么在这?”
盛夏脱口而出。
慕少言迎面走了过来,到她跟前停下,他头低下来了些,用恳求的语气,问:“能打扰你一点时间么?”
咖啡厅。
盛夏说累了,端起面前的水杯,一口气干了大半杯。
对面的慕少言,眸底流露出沉痛的神色,宛如破碎的琉璃,刹那间碎裂成千万片。
每一片,都淬着心伤。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慕少言起身,高大的身躯,缓慢转身。
他往外走的脚步,有些踉跄、虚浮。
盛夏不安地揪住池渡的袖子,“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既然做了,就别考虑后果。”池渡摸摸她的脑袋,“走吧,送你去稚宁那。”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
一通越洋电话打进慕家官邸。
“少言哥哥在么,我有事要跟他说。”
刚帮小白洗了澡,准备哄他睡觉,佣人来报的时候,他把小白交给佣人,进了书房。
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小烟。”
“少言哥哥,对不起,我骗你了小白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别人的孩子。现在,他爸爸需要孩子,你能不能让人把小白送过来?”
苏烟语气急切,“我知道这样很过分,可是我没有办法了他爸爸现在很危险,只有小白过来了,才有办法救他。”
“小烟,小白过去会有危险么?”慕少言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