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脸色微变,“少爷,您也联系不上稚宁吗?”
也?
慕少言眸光一沉,俊脸上神色骤然冷峻了几分,“什么意思?”
“稚宁今天出去,就一直没有消息。以往她出门,快傍晚的时候都会打个电话回来,告诉我她回不回来吃晚餐。今天她一直没打电话,眼看着快到饭点了,我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没联系上她。”
“我来打。”
慕少言拿出手机,还没拨通稚宁的号码,又听到张嫂担忧的声音:“稚宁的手机号,已经变成空号了。”
空号?
他不信!
按着稚宁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瞳孔倏地紧缩,慕少言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空号,怎么可能变成空号!
不信邪,他动作慌乱,握住手机的手,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不间断地拨打她的电话。
“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号码……”
“……是空号。”
张嫂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眸底隐隐透着担忧,“少爷,稚宁小姐她……”
那向来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少爷,此刻,心神大乱,叫来警卫,“派所有人手,去找稚宁!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少爷!”
警卫领命,立即出去找人。
慕少言拾级而上,直奔卧室,卧室里的一切,都保持着他早上离开的样子。
衣柜里,她的衣服还在。
衣帽间里,她的所有衣服首饰,全都在。
她什么都没带走,只给他……留了一封信。
此时,慕少言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目光发了狠的盯着放在床头柜上那个粉色的信封。
娟秀的字迹,写着——
恩人亲启。
身姿笔挺的身躯,刹那间,垮了下来。
肩上像是压着一座无形的,沉重的大山,将他身躯压垮。
动作近乎粗暴地撕开信封。
拿出折叠得平整的信纸。
沉郁到了极致的眸子,落在她的字迹上——
慕少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很意外,也很突然吧?其实,这个决定早就做好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直到现在,我仍旧不够勇敢,不敢当面向你说出分手两个字。你似天上耀眼的繁星,而我只是一介平庸的俗人,世人都想将繁星私有,可谁也无法做到。你对我的好,胜过我的亲生父母,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你很好,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够勇敢,懦弱到就连分手两个字,都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原谅懦弱的我吧,我们和平分手,好吗?我仍旧相信爱,也会继续找一个喜欢的人谈恋爱。希望你也一样。恩人,这次不说再见,愿你长安宁,多喜乐。稚宁。
看完这封所谓的分手信,慕少言手掌倏地用力,将信纸攥成一团。
狠狠往地上一掷。
半个小时后。
所有信息都传了回来——
“少爷,稚宁小姐已经离开首都。”
“稚宁小姐她今天上午十点,乘坐航班直飞c国。”
“目前查到的信息,稚宁小姐没有订回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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